一看秦浪在關鍵時刻要撂挑子,這可把同行的趙栩、趙值還有幾位太監給嚇壞了,趙值趕緊疾跑幾步追上了秦浪,拽著他的胳膊焦急萬分地道:“姐夫,我求求你別鬧了行嗎?悔皇親可是要殺頭的呀!”
“殺就殺,我看他媽有誰殺得了老子。”秦浪王霸之氣一散,頓時聽得趙值等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別說,真把這廝惹急了,估計來一隊禁軍都能讓他給一口氣滅了,丫的戰斗數值太高了。
正在后怕,就看見秦浪忽然轉身,對著趙栩和趙值怒吼道:“駙馬一輩子只能閑散在家,這他媽爛規定怎么你們不告訴我?”
“我們以為你知道啊!”趙栩苦著一張臉,感覺都快哭了,認識秦浪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他對自己發這么大的火,看得出來,這回是真把他給惹毛了。
“麻痹的,呸!”秦浪狠狠把一口痰吐在了主臥的房門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外面的臺階上,臉都給氣紅了;看到秦浪發飆,老太監早就嚇得面如死灰,他小心翼翼的對趙栩和趙值道:“老奴在宮里還有事,煩請二位殿下好好勸勸駙馬爺,老奴告辭了。”
“去去去。”趙栩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老太監趕緊招呼著另外幾名太監撒丫子跑了;沒辦法,秦浪的威名太過嚇人,不論是宮里還是民間,早把他的隔空擊物和移形換位傳得是神乎其技,老太監害怕這廝暴怒之下誤傷自己,因此很明智的選擇了遁去。
看著坐在地上悶悶不樂的秦浪,趙栩急得是六神無主,他趕緊對著趙值努了努嘴,示意他勸勸秦浪;趙值做了一個深呼吸,這才戰戰兢兢的坐到了秦浪身旁,輕聲道:“姐夫,其實當個閑散王爺也挺不錯的,我四姐貌若天仙、溫柔如水,不論詩詞歌賦還是琴棋書畫皆是樣樣精通,你若是娶了她,這輩子可就快活無邊了,多好。”
“好你大爺!老子是那種窩在溫柔鄉里吃軟飯的人嗎?切!”秦浪狠狠白了趙值一眼。
趙值委屈地苦著臉道:“可祖制就是這么規定的,沒辦法呀!”
“祖制還規定你倆兔崽子一輩子只能窩在京城里,老子不是照樣想辦法把你們給弄出去了嘛,切。”
正說到這兒,秦浪忽然眼前一亮,對啊!哥們兒有辦法讓趙栩、趙值離京,那這駙馬不能帶兵打仗的規定算個屁呀!求人不如求己,什么狗屁祖制,老子偏偏就不信這個邪,瞧著吧,過不了多久,哥們兒非讓皇帝老兒哭著喊著求老子出山帶兵,哼!
想明白了這一點,秦浪心里的郁悶一掃而空,先把老趙家的閨女娶進門兒睡了再說;麻痹的,給你們家打了這么久的工,也該嘗點兒甜頭了。
當下秦浪站起身來,呵呵笑道:“行了,當個閑散王爺也沒啥大不了的,走走走,喝酒去。”
對于秦浪的忽然轉變趙栩和趙值看得是一頭霧水,這廝的臉變得還真是比翻書還快啊!不服氣都不行。
三天過后元宵節,秦浪大婚的日子到了,正月十五這天夜里子時剛過,一大群宮里來的太監、宮女還有女官便來到了駙馬府,然后里里外外的忙活了起來。
秦浪也沒閑著,幾個中年女官推推搡搡的將他帶進了一間偏房,嘎吱一聲房門便關上了。
為首一名女官年約四十歲上下,臉上涂抹著厚厚的脂粉,穿著一身淡紅色的紗衣,貴氣里帶著矜持;只見她朝秦浪微微一叩首,面無表情地道:“奴婢姓李,是尚儀局的尚儀,請駙馬爺寬衣。”
呃!幾個女人伺候哥們兒寬衣?這他媽是神馬情況?秦浪聞言只覺菊花一緊,本能的將雙手緊緊的抱在了胸前,尷尬笑道:“寬衣這種事兒我自己來就行了,不用勞煩各位大姐。”
“駙馬爺,伺候你寬衣是奴婢們的本份。”李尚儀面無表情,似乎這事兒沒得商量。
莫非大宋公主出嫁前還得找幾個女官試試哥們兒那方面的能力行不行?麻痹的,多半是這樣,否則找個痿男回去公主們還不得哭死,買東西還得驗貨呢,何況是嫁公主;老子當了兩輩子的童子雞,今兒晚上就得破身了啊!算了,這幾個女官老是老了點兒,不過還勉強看得過去,將就吧。
一想到此,秦浪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撥了個精光,正欲將最后的褻褲脫掉,李尚儀忽然道:“行了,這個不用脫。”
“別不脫啊!不脫怎么辦事兒;對了,你們也脫啊!”
“我……我們脫?”李尚儀的臉唰的一下便紅得跟蒸過的螃蟹似的,整個人都呆住了。
“多新鮮吶,不脫咋辦事兒,趕緊的吧。”秦浪一邊催促,一邊作勢又要去脫自己的褻褲,結果剛把褻褲拉下去一厘米,就聽李尚儀中氣十足的喝道:“駙馬爺,請自重!”
這下秦浪不干了,麻痹的,是你們要驗貨來著,哥們兒如此配合居然還吼我,當老子好欺負啊!
“老子不伺候了,驗個JB的貨。”秦浪勃然大怒,抓起自己脫掉的衣服就胡亂套在了身上,然后徑直出門,摔門而去。
這一下可把李尚儀和幾個宮女給嚇壞了,這當口駙馬爺罷工走人,官家怪罪下來,自個兒可是要掉腦袋的呀!當下李尚儀嚇得一個激靈,趕緊轉身便從房里追了出去,疾跑幾步拽住了秦浪的胳膊。
“你又想干嘛?”秦浪猛地站定回頭,滿臉氣呼呼的樣子。
李尚儀貝齒緊咬,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她回頭四下看了看,見沒人跟來,這才湊到秦浪耳邊低聲說道:“奴家蒲柳之姿,若是駙馬爺看上了老身,待到與茂德帝姬完婚過后,奴家愿意于床榻之上伺候駙馬爺,但是現在真的不行,還請駙馬爺暫且忍耐些時日。”
秦浪傻乎乎的眨眼道:“什么我看上你了,不是你們要驗貨的么?”
李尚儀也是一愣,滿臉疑惑道:“驗什么貨?奴婢是要伺候駙馬爺更衣換新裝啊!”
咳咳咳咳……秦浪聞言一陣咳嗽,咳得撕心裂肺,咳得面紅耳赤、咳得無比心虛;麻痹的,誤會大了。
“那啥,我忽然尿急,沒事兒,你先回屋等著我,我去方便一下馬上回來。”
秦浪說完撒腿便跑,直到進了茅房這才一頭靠在了墻壁上,然后狠狠扇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你大爺的,說清楚啊!害得哥們兒丟人丟大了。
平復了一下情緒,秦浪這才重新回到了偏房,李尚儀和幾個女官立馬圍上來七手八腳的給他穿上了大紅色的吉服,一條精致的翡翠玉帶也掛在了腰間,一個英俊不凡、風流倜儻的正牌兒新郎官兒新鮮出爐。
望著銅鏡中的自己,秦浪久久不語,一臉如癡如醉的傻笑;別說,哥們兒還真的是帥哥一枚,而且帥得如此具體、如此有內涵。
整整一夜,李尚儀和幾個女官就看見這廝在對著銅鏡一個勁兒的傻笑,自戀的人她們見過,可是如眼前這位駙馬爺如此這般自戀者,前無古人,估計也后無來者了。
天明時分,在大隊隨從和圍觀百姓的簇擁下,新郎官兒秦浪意氣風發的出現在了宮門之前;今天的皇宮大內一改往日的森嚴和肅穆,處處披紅掛彩,顯得極為喜慶,上百名太監宮女分列宮門左右迎候,人人臉上都掛著祝福的燦爛笑容,等待著大宋王朝最美麗的公主出嫁。
茂德帝姬不但美若天仙,其性格也是溫柔如水、優雅恬靜,平日里不管是對宮女或是太監亦都非常寬厚,從不惡語相向,故而大家對這位官家最寵愛的帝姬非常有好感,如今又見她嫁與了那位有著隔空擊物和移形換位之功,在戰場上大破遼軍和楊逆,長得也是英武非凡的秦將軍,自然是人人衷心祝福;如此天造地設的一對,其般配程度堪稱大宋朝開國以來之最。
秦浪一派溫文爾雅的向著皇宮走去,聽著耳邊不絕于耳的祝福聲,心情也是極佳;沿途他不停的朝著宮女太監們露出和煦的微笑,雙手也是頻頻拱手致禮,頓時令眾人大生好感。
進入宮門之后,秦浪正欲繼續向前,抬頭一看,卻發現長長的大理石臺階上站著好多人;除了認識的趙栩、趙值、趙樞以外,還有好多男男女女,不用說,這些肯定都是徽宗皇帝的子女,不是王爺就是公主,其身份都尊貴無比;此時他們的臉上也全都掛著喜慶的微笑,亦如剛才所見的宮女太監一般,就連跟秦浪不怎么對付的趙樞亦是如此;看到新郎官兒來了,頓時引得王爺公主們一個個好奇的踮足張望,不時還能聽見王爺們竊竊私語或者公主們嘰嘰喳喳的對自己品頭論足。
趙栩和趙值恐怕是其中最為興奮的兩位,特別是趙栩,這小子指著秦浪一個勁兒的哈哈大笑,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秦浪微微理了理自己的吉服,正要上前參禮,就看見人群中走出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此人面容消瘦,五官平平,但卻穿著一身杏黃色的龍袍,上面繡著四條五爪金龍,顯得極為威嚴;一看這身行頭秦浪便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歷史上北宋的末代皇帝宋欽宗,現在的皇太子趙恒。
當下秦浪往前疾走兩步,正欲參拜,就聽趙恒呵呵笑道:“你可別對本宮行禮,天大地大,今日你這新郎官兒最大,本宮可不敢受你的大禮。”
哈哈哈哈……趙恒身后的王爺公主們聞言皆是放聲大笑,氣氛一派融洽。
“多謝太子殿下。”秦浪剛一樂呵,就聽趙恒問道:“秦將軍今日入宮有何貴干吶?”
操!這不是明知故問嘛;秦浪很想回答一句:“睡你妹。”可是想想還是算了,真敢這么答估計老趙家的人會一擁而上把自個兒圍毆致死,雖然事實確實如此,可是有些話卻只能換個文縐縐的說法;當下秦浪將手微微一拱,彬彬有禮的答道:“特來迎娶茂德帝姬,共作百年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