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浪為了北境的防務焦頭爛額之際,一名士兵飛快的跑進了屋來,他的手里還有一封信函。
“報,北境制置使府有急令送到。”
秦浪聞言皺了皺眉,死胖子沒事兒發什么急令?丫的不會又瞎搞吧。
任友德接過信封拆開拿出里面的信件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少時,就聽他道:“駙馬爺,濟王殿下尋你不見著急了,下令北境各軍和各官衙共同尋找,并說一旦找到你讓你速速趕回大名府城,有金國使臣等著見你。”
“金國使臣?”秦浪站起身來,接過任友德手里的信又看了一遍,道:“這個時候金國派使臣過來八成是為兵圍代州城的事兒;不行,本官得趕緊趕回大名。”
任友德聞言道:“應該是如此,不過駙馬爺,眼下天色已晚,你這一路舟車勞頓委實辛苦,要不今晚好好在此休息一夜,明早再趕路回大名吧。”
“不行。”秦浪搖著頭道:“軍情緊急,眼下代州城兇多吉少,你們這兒又有金軍伏兵,本官必須迅速趕回大名和金國使臣見面,摸清了對方的底牌咱們才好對癥下藥。”
“駙馬爺憂國憂民,下官欽佩之至。”任友德和晏秋異口同聲的拍起了馬屁。
當下任友德為秦浪和曹元霸調撥了兩匹快馬,又命副將率領五百鐵騎沿途警衛,護送著秦浪和曹元霸向著大名府城飛馳而去。
臨行前秦浪再三叮囑,一定要集結重兵盯住金國伏兵,務必保證鳳凰關的安全,任友德自然滿口稱是。
一路無話,經過幾天馬不停蹄的奔波,這天上午,秦浪和曹元霸終于順利抵達了大名府城;聽說秦浪回來了,已經回到北境經略使府的趙栩和白修急急忙忙的迎了出來,剛一見面,趙栩就噘著嘴道:“姐夫,你居然把我一個人丟下去了太原府,太不厚道了。”
“少他媽廢話,老子又不是你的奶媽,上哪兒都得帶著你。”秦浪罵了一句,隨即問道:“金國使臣呢?”
趙栩翻了個白眼,道:“丫的還在驛館歇著呢,這幾天哥們兒好酒好肉的把他當大爺供著,就等你回來收拾他了。”
“干得不錯。”秦浪拍了拍趙栩的肩膀,道:“他們來了幾個人?”
“就三個,一個主使,另外兩個好像是下人。”
“這樣啊!”秦浪摸著下巴想了想,道:“中午在府里擺一桌酒宴,把那金國使臣給哥們兒叫來,我倒要看看丫的想干嘛。”
不待趙栩答話,白修就搶著道:“駙馬爺放心,老奴這就去安排。”
望著白修急匆匆的背影,秦浪會意的一笑,這老閹貨,越來越他媽上道兒了,不錯!
進了府里,好多下人都迎了出來,齊聲喊著老爺萬福;秦浪四下看了看,卻沒見著羅夢依的身影,她人呢?問了問周圍的下人秦浪才得知,原來她在廣晉縣衙當差的表舅患了重病,羅夢依請假回去照顧他了。
回到臥室,秦浪七手八腳的脫了衣服,將自己泡進了大木桶里,熱水一泡,幾日來趕路的疲勞頓時一掃而空,那感覺別提多舒坦了。
迷迷糊糊的,秦浪就在木桶里睡著了,直到趙栩跑進來叫他,才把他弄醒。
“靠,哥們兒怎么睡著了?”秦浪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扭頭問道:“啥時候了?”
趙栩笑道:“剛到午時,金國那孫子已經來了,正在后堂里等你開席呢。”
“等會兒,哥們兒穿衣服。”秦浪起身出了木桶。
趙栩頓時眉開眼笑的淫笑道:“姐夫,要不要找個妞兒給你更衣?還別說,你府上這些丫鬟真是個頂個的漂亮,小爺我險些沒把持住。”
“滾粗,哥們兒沒你那臭毛病;死胖子,我可警告你,你在外邊兒胡搞瞎搞我管不著,你丫的要是敢打我府上丫鬟的主意,老子非把你變成第二個白修不可。”
“靠!你不會這么狠吧?”
“有種你試試。”
“算了吧,天涯何處無芳草,我才不招惹你府上這些娘們兒呢。”
“你知道就好。”秦浪用毛巾擦干了身子,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對了,你那夢中情人咋樣了?她沒跟你一起回大名?”
“嗨!別提了。”趙栩懊惱的嘆了一口氣,道:“哥們兒拿了大把的醫書和名方給她,可她好像就只對那些玩意兒感興趣,每回一見面兒就跟哥們兒談什么草藥啊方子啥的,好生無趣。”
秦浪笑道:“怎么?對她沒興趣了?”
趙栩趕緊搖頭道:“我可沒說,我只是說她好像對我興趣不大,弄得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瞧你丫的這點兒出息。”秦浪癟了癟嘴,拍著他的肩膀道:“行了,別愁眉苦臉的了,不就一個娘們兒嘛,哥們兒這兒起碼有幾百種辦法把她弄你床上去,等把金軍退了咱們就去找她。”
“好嘞!”趙栩樂呵呵的點了點頭,忽然道:“姐夫,你快點兒吧,金國那孫子還等著咱們呢。”
“急個鳥啊!哥們兒總不能光著屁股去見丫的吧。”
“行行行,你慢慢穿,我等你。”
待到秦浪穿好衣服,倆人這才去了后堂;剛一進門,就看見白修正滿臉堆笑的在給一個矮矮瘦瘦的金國人敬酒,那廝一臉的傲氣,似乎白修對他的殷勤是理所應當一樣,看樣子這位就是金國的使臣了。
一看秦浪和趙栩來了,白修趕緊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來,互相介紹道:“殿下、駙馬爺,這位就是金國使臣阿古爾閣下;阿古爾閣下,這位是我朝濟王殿下,你先前已經見過了,而這一位就是我朝的駙馬爺秦大人了。”
阿古爾聞言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秦浪和趙栩,傲慢地道:“在下阿古爾,奉我國完顏兀術貝勒爺之命前來與你們談判;駙馬爺,你可是讓在下好等啊!”
阿古爾的語氣明顯就是在責怪秦浪久不露面,一個小小的使臣就敢對自己如此大呼小叫的,這讓秦浪心里好不火大;看著臉色漸冷的秦浪,熟悉他脾氣的白修趕緊站出來打圓場道:“阿古爾閣下,我們駙馬爺前些日子外出巡查去了,今日剛剛回府,怠慢之處還望你見諒。”
阿古爾聞言冷笑一聲,道:“在下倒無所謂,我就怕你們在代州的軍民等不起啊!”
秦浪一聽這話更是火冒三丈,強壓下心頭的怒火,他道:“阿龜兒閣下……”
“不是阿龜兒,是阿古爾。”
“哦,對對對,阿古爾……”秦浪呵呵一笑,忽然問道:“我們大宋與金國乃是盟邦,共同討伐遼國,眼下你們發兵圍了我們的代州城,這是何故?”
阿古爾淡淡地道:“還能為什么,你們宋軍不守規矩,屢次襲擾我國軍隊,為此我國皇帝陛下非常惱火,特命完顏兀術貝勒爺前來找你們興師問罪。”
一旁的趙栩聞言當時就急了,他爭辯道:“阿古爾閣下,每一次與貴國軍隊的沖突都是由貴軍先挑起的,我們的軍隊純粹就是為了自衛,不信你可以派人調查,如果真是我們的軍隊……”
金國這次明顯就是來找碴的,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調查頂個屁用。
秦浪直接打斷了趙栩的話,他慢悠悠的在酒桌旁坐了下來,拿起一個小酒杯一邊晃著一邊對阿古爾道:“既然你是代表金國來找我們興師問罪的,本官很好奇,你們打算如何問罪?”
阿古爾有些意外的看了秦浪一眼,坐下來道:“駙馬爺一看就是個爽快人,既然如此,在下也就不多費口舌了,我這里有一份停戰協議,駙馬爺若是簽了字,我們馬上讓代州城外的軍隊撤離,從此兩國互不侵犯,永結同好。”
接過阿古爾遞來的停戰協議,秦浪只看了幾眼就火冒三丈了;這尼瑪哪是什么停戰協議,分明就是一份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金國真的是獅子大開口,居然要大宋割讓整個河北西路給他們;可以預見,甭管是誰,只要敢在這份協議上簽字,準保得在史書上留下一個千古罵名。
秦浪似笑非笑的舉著手中的協議書道:“阿古爾閣下,你覺得像這樣一份停戰協議本官有可能在上面簽字嗎?”
阿古爾得意洋洋地道:“在下覺得很有可能,因為你們宋軍根本就不是我們英勇的金國勇士的對手,與其最后被打得灰頭土臉的跪地求饒,我倒覺得現在簽下這份停戰協議乃是明智之舉;你們宋人不是經常講一句話嘛,識時務者為俊杰,駙馬爺,你可要三思啊!”
“如果本官要是不簽字呢?”秦浪已經咬緊了牙關,趙栩和白修見狀均是心頭一驚,這廝要發飆了。
可惜阿古爾對于自己即將大禍臨頭還渾然不覺,他昂著腦袋威脅道:“如果駙馬爺不簽字,那我金國大軍將立刻攻破代州城,殺光城里的男人,搶光城里的女人,然后再揮軍南下……”
“我去你大爺的!”秦浪忽然暴起,抄起桌上的一個盤子連湯帶水的砸在了阿古爾的頭上;阿古爾猝不及防,當場就被砸翻在地,抬起頭來用手一摸,流了好多血。
“來人!給本官把這個口出狂言的混蛋綁了!”秦浪大喝一聲,門外立刻沖進來幾個侍衛,將阿古爾死死的摁在地上用繩子綁了起來。
阿古爾拼命的掙扎著,嘴里歇斯底里的叫喊道:“你不能這樣!兩國交兵不斬來使!”
“誰說要斬你了?”秦浪冷笑一聲,背著手老神在在地吩咐道:“來人,去后花園挖個坑把這廝給本官活埋了,將他身邊的兩個下人也一并抓來,陪他們主子上路。”
“秦浪,你敢?”阿古爾聞言絕望的嚎叫著。
秦浪淡淡一笑,道:“敢不敢你馬上就知道了。”
(最近有點兒忙,年關了事情多,如果不能及時更新還望各位書友見諒,最后祝大家新年愉快,來年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