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朱大校看向我,眉毛抖了抖,“睡覺那只能證明你很看。”
“你冤枉我了。”我面露委屈。
“狡猾的像狐貍,狠的像豺狼。”朱蕭烈抿著嘴笑,“陳曦,我說的沒錯吧?”
“我不明白你再說什么。”我心臟加速,尼瑪這是個什么奇葩,我敢肯定只見過他兩面,而他第一面的時候就看穿了我。
“你放心吧,崔年在替你開脫,你不會有事情的。”朱蕭烈看著我,“我之所以能看穿你的心思是因為我是心理學博士,很厲害的那種,學心理能把人催眠的很少,我算一個。”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心里一跳,繼續裝糊涂。
“你敢不敢接受催眠,我錄音,如果你當真無罪的話。”朱蕭烈問我。
我笑了:“我為什么不敢,肯定不是我做的。”
朱蕭烈聽罷拿出來事先準備好的鐘擺,開始對我進行催眠,耳邊嘀嘀咕咕說的話讓人覺得很舒服,我閉上眼睛,明明知道是在催眠,卻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爺爺老葛,爸爸,二叔驚住了,他們一個一個都在對著我笑,不遠處媽媽拿著花招呼著我過去,我不由自主的走過去,一家人在一起有說有笑的。
“啪!”的一聲,我猛地驚醒,睜開眼睛竟然才發現這里是崔年家中,只是有些模糊,往臉上摸去才發現一片淚水。
我恍然想起是在催眠,趕忙擦干眼淚:“問出什么嗎?”
“你好奇怪。”朱蕭烈盯著我看,似乎看到了什么怪物,“我很好奇,你到底有沒有被催眠?”
我好奇的問他難道不知道嗎?朱蕭烈搖頭:“你在哭,可是我問你什么你竟然不回答我,可是我催眠經驗豐富,分得出什么是假裝被催眠裝出來的,什么是真的被催眠。”
“我能聽到你說的話,可是后來聽不到了,我是真的被催眠,只是夢中的世界太美,我不想醒來,也不想說話,就靜靜的看著。”我回答。
朱蕭烈恍然:“你才二十歲,意志力很堅定,而且看你哭的時候嘴角都是勾起來笑的,也許是我誤解了,能和我說說在那里看到了什么嗎?”
我點頭:“當然可以,正好有事情找你幫忙,我半夜起來時為了去槍庫旁邊的小屋子,早晨去的時候還有鎖,可是半夜就沒了。”
我沒有說我是將鎖打開之后才沒得,朱蕭烈皺眉:“那個鎖?我也聽說過關于小屋的傳說,只是我從小受到的是高等教育,相信的是科學,我爺爺告訴我父親不要相信怪力亂神,我父親也是這么和我說的,他說一個國家的發展需要科學,所以……”
“你不理解沒關系,信則有不信則無。”我趕忙解釋,“那把鎖對我很重要,也是我爺爺留下來的東西,而且據說之前死去的兩個士兵都碰到了那把鎖,這個期間我進去過一次,出來后問士兵鎖去了哪里。”
說著就像打招呼一樣碰了碰朱蕭烈的前襟:“就是這樣的,因為大半夜的你不好在后面拍人,可是剛一碰上士兵就倒了下去,這說明在我進去的時候士兵就已經死了。”
“原來如此。”朱蕭烈沉默不語,半晌問我,“你和崔年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我心里暗驚朱蕭烈慧眼,面上卻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當然沒有了,要不然我怎么會直接住到崔叔叔這里,他以前和我們家是要好的。”
朱蕭烈眼睛含笑看著我,半晌起身:“你既然不愿意說我不勉強你,這是我的辦公室地,和家里的住址,距離這里不遠,有需要可以來找我,當然你要帶著你的秘密來。”
“謝謝。”我禮貌的結果地址,收起來,雖然并沒有要去的打算。
朱蕭烈轉身離開,到了晚上崔年才回來,崔嬸子和小偉哥擔心的問結果,崔年意味深長的看我:“小曦是冤枉的,不知道是誰做的,不過法醫的診斷和朱大校的心里催眠都顯示不是小曦做的,小曦啊,重區太亂了。”
我聽得懂崔年的意思,上前一步:“這次就太感謝崔叔叔了,還有崔嬸子小偉哥,對我都不錯,我明天就打算回家了,我這次……”
“是受了驚嚇,遇到這種事。”崔年打圓場,“最近不太平,小偉啊,我明天給你假,你送小曦回去。”
“這……好吧。”小偉哥想了想點頭,“雖然舍不得小曦妹子,但最近……以后再來吧。”
我笑著說好,崔嬸子給我做了豐盛的晚餐,四個人吃得開心,卻是兩種心思。
轉天早晨,早早就將東西收拾好,然后小偉哥拉著我出了重區:“這一路很遠,聽我爸說你小時候是自己跑出去的,還是七歲,很害怕吧?”
шшш ●ттkan ●¢○ “還好。”何止是害怕。
小偉哥問我去哪里,我說了學校的名字,到了地方才早上七點多,學校門口沒什么人,小偉哥表示很羨慕,從小上軍校很辛苦。
我打趣他:“有時間來找我玩,我帶你做上一回外面的課。”
小偉哥露出希冀之色,不過最后還是搖了搖頭說沒有時間,等他走后,我故意走回了學校,崔年多疑謹慎,他必定會讓人跟蹤我,但是小偉哥單純,正直,他甚至他兒子的性子,斷然不會將跟蹤我的事情交給小偉哥。
我朝著學校里面走去,除了拆掉的學員公寓,還有一個女生宿舍樓,我朝著那個方向走去,不放心還直接近了女生宿舍,將近九月,不少外地的學生已經回來了,我一直奔向五樓,找了個窗臺朝下張望,果不其然在學校門口發現了一輛軍用車。
心思一沉,與崔年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一旦沒有了利益牽扯就會魚死網破。
“喂喂,你聽說了嗎?咱們學校不是死了個刑偵科的李森嗎?”嬌弱的女生喊著壓低了聲音很是神秘。
“聽說了啊,然后呢?”另一個女生滿不在乎的問,“人盡皆知了好么?”
我聽到李森的名字朝她們沒關緊的宿舍門靠近,靠在墻上。
“都死了多長時間了,他家長才剛知道,好奇怪啊,家長來學校里鬧,說什么如果不是輔導員上官琳老師,他兒子也不會這樣,好好的憨厚的孩子……什么什么的,我也沒聽清楚。”女生八卦著,“哈哈,不會是師生戀吧?不過我怎么沒聽說過上官琳這個名字?”
“上官琳,上官琳……我聽著耳熟呢,想不起來。”女孩兒奇怪,“就是好熟悉。”
“其實我也有熟悉感。”女孩贊同,不過下一刻全盤否定,“也許名字太俗了吧!嗯,一定是這樣。”
買噶,我聽著兩個女生的談話,一陣無語,如果上官琳知道有人說她的名字俗氣,不知道那樣的美人會是什么樣子的表情,說起上官琳老師的長相,我恍然覺得竟然和溪師父有幾分相似,都是古典美人的相。
“噔噔。”突然,聽到一連串上樓的聲音,聲音干脆,不同于正常女生該有的活潑,倒像是訓練出來的,腳步聲節奏都一樣,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識覺得是章秘書,猛地將門推開,迅速關上。
我對著宿舍里兩個女生做了噤聲的動作:“噓,外面有人找我,你們幫幫我,就說我是你們室友。”
“哇塞,你是在拍戲嗎?還是在惡作劇?”舉著零食胖嘟嘟的小姑娘一臉興奮。
旁邊喝著酸奶的則是鄙夷的看著她:“她是真的遇到危險了,你叫什么名字,來,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