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我只感覺一團(tuán)冷氣酥遍全身,季珊見我怔住,拉著我往前面去看,客廳里張薇在電腦前坐著,時不時皺著眉頭,見我出來起身讓座,我也沒客氣,季珊躬著身子一邊點著鼠標(biāo)一邊在鍵盤上敲打。
陡然,電腦屏幕上與照片上相同的畫面開始變化起來:“你看這是這個人住的房間,303,你當(dāng)時是住在304,對不對?”
“對。”我點頭,神色凝重,季珊開始ijiang視頻放慢再放慢,直到我能清晰的看到灰袍老者快速的從303房間走出來,手里還拿著房卡之類的東西,我以為是他自己房間的,卻在下一刻看到他突然掉轉(zhuǎn)方向進(jìn)了304,也就是我的房間。
畫面開始定格,我長舒一口氣:“然后呢?”
季珊掰著手指:“這次算是他動作比較慢的,后來又捕捉到大大小小將近十三次出行,其中有四次都是進(jìn)了你的房間,不乏有兩次你在房間里,另外兩次你不是在霍華房間就是在徐青房間,我覺得這個人是有預(yù)謀的,或者說他并不怕你看到他,因為你根本看不見他,小曦,如果我不是看到他拿著房卡開門,我真的要懷疑這個人是不是正常人了。”
“肯定是正常人。”我坐下,心情緩沖了許多,“這個人叫南瞎子,天生無眼,卻號稱洞悉天下事,我必須要找到他,也許姜潮等人的失蹤還需要他來幫忙,徐青都沒說出姜潮去了哪里,他如果知道肯定會說,如今不說就只能說明對于整件事情都是懵懂的,他怕我擔(dān)心難過,干脆不提,其實心里都在煎熬,這么多大活人憑空消失難道就不管了?”
“小曦……”季珊臉上也沒了笑容,“姜潮他們不會有事吧?”
“不會!”我說出了內(nèi)心的希望,事情沒有明朗之前誰愿意去觸碰眉頭,“但愿!你幫我守著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
我猛然想到,后來又看向張薇:“張薇,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的任務(wù)還是幫我照顧爺爺。”
張薇點頭,裂開嘴角露出半絲笑意,雖然她是活死人,但明顯感覺到她的情緒波動,我不禁咋舌,人一旦有了靈魂就有喜怒哀樂。
進(jìn)了屋子立刻給老葛打了電話,老葛的聲音聽起來中氣十足:“怎么了丫頭?”
我沒有耽誤直接將事情的始末和老葛說了一遍,老葛聽完大怒:“徐青胡鬧!你攔住了他知道嗎?”
“攔住了。”我詫異,“到底有什么因果能讓你驚訝成這樣?”
老葛嘆氣苦笑:“人命最大,徐青鑰匙這么做相當(dāng)于讓自己當(dāng)了祭品。”
我倒吸一口涼氣,難怪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徐青竟然緊張的一頭冷汗,我攥緊了拳頭只覺得后怕:“老葛,那姜潮他們?”
老葛半晌沒說話,在我的追問下,才緩緩說出了猜測:“我也說不好,但最大的可能便是遇到了鬼引路,不過這種情況能算得上是萬幸。”
鬼引路?這到還是第一次聽說:“什么是鬼引路?”
老葛解釋的設(shè)身處地,簡單易懂,他說假設(shè)鬼是和霍華定冥婚的女人,我和爺爺害死了她的丈夫,后來又去抄家,她感到了極大的不安,本身又因為丈夫的遭遇而怨氣突增,這個時候就會做出不理智的行為,但一般冥婚中的死人不會殺人,畢竟鬼如果擔(dān)了因果弄不好就是魂飛魄散,所以她引路,引了一條常人無法看到的路讓這些人消失,然后以此作為對我和爺爺?shù)耐{。
“她不敢讓這些人死。”老葛說著,電話里傳來蔣城的聲音,“你先等一下,是小曦,好,我們接著說,總之我希望是這種情況,至于破解之法……算了,我明天回去,這段時間我替你坐守東山,你立刻隨龔烈去提升實力。”
老葛猛然轉(zhuǎn)換話題,但說的句句是理,如今的局面之所以一拖再拖都是因為我沒有本事,如果本領(lǐng)滔天又何須費這些事情。
第二天一早,老葛竟然真的回來了,但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竟然帶了蔣城,蔣城看到我微微點頭叫了聲師姐。
這一聲師姐可驚得我蒙住了,我拉著老葛的胳膊附耳:“他是不是被你刺激壞了?”
“別胡說。”老葛笑罵我,“蔣城這孩子從小就有陰緣,被我?guī)нM(jìn)了陰司,算是我第二個徒弟,叫你師姐有沒什么不對。”
“陰司?”我迷茫,入陰司的人都是萬不得已的,好壞兼得,但誰不想有平穩(wěn)的一聲,但對于我的疑惑蔣城自己做出了疑問。
他現(xiàn)實躊躇,隨后尷尬的開口:“師姐,能不能把我爸爸的陰魂交給我。
我一愣,竟然是為了蔣富貴……
一時間,我心里百味雜陳,木訥的點頭遞,拿出一個紅色的鈴鐺,隨后用氣力催動白玲瓏,白玲瓏高速運轉(zhuǎn)之時只見兩個陰魂飄了出來,被我一攏收在了紅色鈴鐺中,嘆了口氣遞給他:“你姑姑和你爸爸的陰魂都在里面。”
蔣城露出喜色,再三道謝,隨后我和龔烈收拾好東西準(zhǔn)備出發(fā),臨走的時候老葛堅持一個人送我。
眾人無法只能答應(yīng),臨近東山門口,我停住:“進(jìn)去吧,再送就出去了。”
老葛點點頭,看著龔烈:“你要保護(hù)好她。”
龔烈拍著老葛額肩膀:“葛老,我不會讓東山失望的。”
“那就好。”老葛笑著,“記得我和你說蔣家的東西嗎?我找到了,你放心去,我打算利用那東西重新歷練東山的人們,如今只能抓壯丁了。”
老葛沒有說明我知道他不想讓龔烈知道,只是點了點頭,內(nèi)心卻是澎湃,不知道東山會在老葛手中變成什么樣子,老葛低著頭看腳也不肯走。
我定睛一看,心里了然:“老葛,你有什么話說?”
“算了,老葛送你一句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到時候不要太悲傷就好。”老葛意味深長的看著我,“有些人一出生就是為了另一個人,就好比我和你爺爺,好比更多的人,與多少人都是為了東山而捐軀,但歸根究底是為誰,如果有一天你無法過心里這一關(guān),覺得愧疚,想想老葛這句話。”
我聽的一頭霧水,老葛卻將我拉到懷里,就為的溫暖心瞬間寧靜:“我會照顧好老陳的,你放心去吧。”
我擦了擦突然泛紅的眼眶,笑著點頭,隨后和龔烈買票去往山西,等到了上次在山西住的旅館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了。
前臺服務(wù)員無聊的磕著瓜子,看到我們來臉上露出笑意:“住幾天,幾間房?”
“額,還有沒有304和302?”我拿出身份證問了南瞎子周圍的房間。
“稍等。”服務(wù)員瓜子磕得那叫一個溜,一般吐皮一邊說,“只剩下304一間了,周圍的也都沒有了,二樓有房間,要不要住?”
“住,我們就住304。”龔烈將身份證也掏出來,不理我的詫異。
服務(wù)員曖昧的看了我們一眼,嘴角帶笑,我一陣尷尬:“那個……因為303住戶是我們的朋友,對了,他應(yīng)該還沒退房吧?就是住了好久的那個……”
“你在說什么,303房間一直沒有人住。”服務(wù)員臉色煞白,瓜子皮從嘴角掉下來,“那房間……壞……壞了……”
“壞了?”我張口就要說絕對不可能,,卻被龔烈一把拉住,拖著連拉帶拽的行李住到了304號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