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詹臺心和孫小寒時不時的說著什么,而我和晴姐,季珊悶悶不樂,我是因為袁和蔣氏,柳婆婆的事情,而季珊和晴姐卻因為這次集訓。
季珊躺在我肩膀上,壓低了聲音:“這次不明不白的死了個人,學校的做法確實讓人心寒,小曦,來這里是我爸給我的安排,但是我現在竟然覺得很厭惡。”
我聽著,自然知道季珊什么意思,還沒等我說話,坐在前面的詹臺心回頭看了我們一眼,皺著眉頭,而說話的卻是上官琳,她頭也不回,嘴里的話冰冷無情:“這個世界不需要弱者,你是季教授的女兒,你知道的不見得比我少。”
季珊努了努嘴,不在說話,然而上官琳并沒有停下:“還剩下五個人,想必你們聽說了,只有三個人能留下,我不能否認,我做的事情可能會讓你們所謂的善心鄙視,可是平心而論,我能做什么?假惺惺的哭嗎?不好意思,雖然你們是我的學生,但是相處的時間恐怕只有幾天,我哭不出來,沒有任何感情,我們能給的只有賠償,永遠不要小瞧錢的力量,散發著銅臭,同時最能安撫人心,人心,骯臟又復雜,你們涉世太淺。”
上官琳說完不再言語,季珊撇著嘴,怏怏不樂的,晴姐拍了拍季珊的肩膀,而我心里卻極其贊同上官琳的話,跟著虎叔在警局看過不少例子,犯人伏法后提出私了,只有百分之十的人堅持將對方關起來,有百分之九十都選擇要賠償私了,我不知道這些能說明什么,在我看來是一個讓人心寒的數據。
等到了學校的時候已經晚上了,下車的時候上官琳告訴我們休息幾天,有事情安排會馬上通知,讓我們不要離開學校,我,晴姐,季珊三個人吃完飯回了宿舍,洗漱了一番才躺倒床上,拿出手機,這些日子沒有拿著手機,如今一拿出來竟然有三十九個未接來電,還有十七條短信,我趕緊查看,未接來電是有四個號碼,最多的是姜潮,其次是李森,再有就是虎叔,另外是一個沒有存起來的電話號碼,是北京的號碼,沒有及時打過去,而是繼續翻看短信,姜潮很急,只是問我在哪里,說是找到了去怡靜園祭拜老葛的人,李森則是問我找他干什么,最奇葩的莫過于虎叔的那條短信:“試探一下你是不是沒帶手機,嘿嘿。”
我額頭一陣白線,虎叔絕對是膩歪了,不過繼續往下面翻看,倒是看到了丁凱的一條短信:“黃仙兒死了,臨死前說你有大難,小曦,護身符別離身,我過幾天去找你,還有幾句話,黃仙兒交代要親自告訴你。”
看著丁凱的短信,心里咯噔一下,我連于靜如今是回家了還是依舊在北京都不知道,想著坐了起來,查找了半天于靜的電話號碼,奇怪的是竟然沒了,我嘬了牙話:“奇怪,我手機里竟然沒了于靜的電話,晴姐,季珊你們有嗎?”
“有有有。”季珊一陣答應,緊接著找了起來,半晌疑惑著,“咦?我明明存了的,怎么沒了。”
這時晴姐插話進來說她手機上也沒了,不過又說,“她媽媽的電話號碼我還記得,當時看了一眼,挺好記的,不過電話怎么沒了呢?還真是奇怪。”
我想了想讓晴姐說了于靜媽媽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電話對面發出嘟嘟聲沒有人應答,掛了電話,又給李森打了過去,這次李森倒是在電話旁邊:“葛晨曦學妹?不好意思,我打完了電話才知道上官琳老師帶你們出去了,估計你是忘記帶電話了,找我什么事情?”
李森的聲音很憨,我問了云南老師的年齡:“不瞞李森學長說,我們樓道里的確會發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就想通過我朋友調查一下,結果還真的查出點什么,如今需要云南老師的生平核對一下。”
“警察朋友?”李森一笑,“你別亂弄,我們本來就是刑偵科的,當時還想著破破案子,會遇到阻礙,當時我們系有一個推理天才,從學校的只言片語間就將說出了云南老師被殺論,最后這個學生莫名其妙失蹤,我還記得他比我高兩屆,QS的推理之神,叫竇驍,后來失蹤了。”
我一陣沉默,正想著查案子的為什么會失蹤,李森卻緩緩說出了云南老師的生平,那個老師叫趙德,名牌大學研究生畢業,李森是他教的第一屆學生,所以關系才更像哥們兒,當時二十七歲,至于家里的情況:“如果記得沒錯,趙德老師還有一個哥哥,也在北京,不過被一個富婆包養。”
“這件事情趙德老師也會說?”我很震驚。
李森笑了:“怎么可能,我在辦公室門口偷聽到的,沒辦法,小的時候警匪片看多了,到了門口總是想等一會再敲門,會有沒準有意外驚喜的僥幸心理,偷聽到這個秘密,還挺不情愿的。”
“也是。”如果人品沒有問題,誰想知道別人的丑聞,“謝謝你李森學長,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
掛了電話,我心里惴惴不安,李森說當年趙德死的時候是27歲,而骨頭的化驗卻比趙德年長,足以說明絕對不是一個人,這會,季珊和晴姐已經睡了,我偷偷溜了出去,站在樓道給姜潮打了電話。
“喂。”姜潮聲音沙啞,像是感冒了,“你這幾天干什么去了?”
“學校組織我們出去,不讓帶電話。”我解釋,隨后問,“你感冒了?”
“別提了。現在能出來嗎?”姜潮似乎很急,“找你學校請幾天假也行。”
我很為難:“我們老師才囑咐我們這幾天別……”
“你養父好像沒死。”姜潮沒等我說完急忙插話,“我這很忙,你不過來就算了。”
我腦子里的感覺像是被炸開了一般:“你現在在哪?”
姜潮說他回了天津,我說立馬回去,姜潮讓我回天津家里住,等忙完了去找我。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掛了電話,發慌的跑到屋子里,從箱子里拎出裝著法器的行禮箱,推了推已經睡著的季珊,季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又閉上,看來是累壞了,我只得將晴姐叫起來。
“怎么了?”晴姐打著哈欠,睜眼看我,“大晚上怎么又拿著行李出去?”
我長舒一口氣:“晴姐我必須出去一趟,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上官琳讓我們集合的時候我還沒回來,你就幫我說我家里有事情,實在不行就退出,這屋子里的東西你們看著處置。”
鄭晴一聽,吱呀吱呀的爬下床:“很重要嗎?”
我點點頭,晴姐一愣,拍了拍我的肩膀:“這里交給我,你盡量趕回來,走到這里不容易,反正我是很好奇,通過考驗到底能接觸到什么,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