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首進行封鎖了重區,龔烈肆無忌憚的開始排查我所給名單上的人物,重區一下子就熱鬧起來了,也在我預料之內炸了。
但是所為的詐,都在體現在驚,整個重區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安靜,用龔首的話來說,雖然悄無聲息,但能用的實力瞬間癱瘓了一般,等到名單上的人物仔細排查,一個又一個線索重合到一起,然后一個線索一個線索往上走,才找到了目標人物。
這人姓邱,在崔年提升會議上名且開過腔進行提升的,也是一把手之一,平時私下中和龔首關系不錯,龔首怎么想也沒想到這個人會是他。
邱衡被控制的時候是在他家中的時候,除了在見到龔首的時候有那么一點緊張之外,其余時間都很平靜。
“沒有什么想說的嗎?”龔首只留了我和龔烈在場,大部隊圍在外面,控制起來,三軍多帥,到現在除了那一層層線索,我們知道的只有邱衡。
邱衡比龔首看起來小十多歲,也少了幾分氣勢,但眼中的精明和算計一分不少,比起龔首更為內斂,難怪龔首說他是最不可能而又可能之人:“龔首,龔家……我早該想到的。”
“現在知道不晚,是死還是整合在一起?”龔首笑著問,“龔家和霍家本來就應該是東山的勢力,現在整合也沒有什么不好,你說是嗎?”
邱衡卻在下一刻點了點頭:“又何必自欺欺人,我雖然上位,也知道最開始的初衷,可是整個勢力在就慢慢開始偏頗,什么東山,我們到后來只為自己,霍家不是我的本家,只是盟友家,我祖上說是和霍家祖上一起當過兵,叫綠什么軍,你看,我都記不清楚了,所以根本沒有任何情誼,你懂嗎?”
“我懂。”我往前走了一步,搶話道,“所以你不在乎東山霍家,也不在乎東山,那么更不在乎西山了?”
“不在乎。”邱衡抬眼看了看我。
我笑道:“這簡單,恐怕對于你來說,整個四山的面積還沒有龔叔叔的面子大吧?”
邱衡看了眼龔首,最后誠懇的點了點頭:“沒錯。”
“那好!”我指著龔首,“那你為了龔叔叔幫我一個忙,如何?”
邱衡猶豫,重區的權交出去,對于他來說實在是一項冒險的行為。
最后還是龔首說話:“小衡啊,你我兄弟二人在戰場相遇,相知,我看好你,卻沒想到你藏得這么深,我之所以最不希望是你,是因為我們兩個像……兄弟這么多年拼搏不比你,是半路從東山出來開始拼的,只為了東山,幫我一個忙,今天查出來的秘密我當作沒有發生過。”
“真的?”邱衡明顯不信。
倒是龔烈采取了心理戰:“邱叔,您看著我長大,還信不過我嗎?您這方勢力對于我們來說其實沒什么重要的,畢竟我們的兵力夠了,但是您的勢力中摻雜著家族叛徒的勢力,不得不清除,但這方勢力的總指揮說到底是您,您看是不是?”
“好吧,我配合你們。”邱衡最后點頭,隨后我方開始大規模的采取了行動。
有了邱衡的首肯,一步一步的進行下去,毫無阻礙,最后直接找到了龔子豪勢力中的人馬,緊接著利用重區的勢力找到了他們的家人,但事情還是有些失落,這些人一共有五百人,但這五百人中有四分之三親屬零落,甚至沒有直系,從這里可以看到龔子豪找下屬的時候找到的都是亡命之徒,但只要是人就有破綻,掌握的差不多之后開始照著名單區找人,卻發現只有幾十人在重區,剩下人的全都不見了。
細細盤查之下才發現,今晚十點的時候,門口值班崗的士兵是這里的人,如今已經有十點半,那么說來,那些人已經再去東山的路上了,十點的時候已然發生了暴動,所以……
我心里冷靜,帶著龔烈和龔首能調動的兵力開始大規模圍困阻攔,全速前進,并且用了最快的車,最近的路,就在東山之外兩三百米的地方終于將那四百多人圍困住,四百多人手上各個配槍,想要反抗,卻無奈在一個個軟肋之下繳槍不殺。
而我和龔烈所帶的兵力,分出一部分控制他的人,另一部分在夜色下繼續前進,隨后圍困住東山。
直到東山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龔烈才讓姜潮帶著幾乎快死了的龔天而來,龔天臉色蒼白被抬在擔架上,姜潮一臉失望:“帶進去吧,我跟著進去,龔子豪都不算個人,哎,龔天只有幾個小時的活命時間了。”
龔烈反復確認是不是真的沒辦法救活了。
姜潮點頭:“沒辦法救活了,脾破裂導致的失血過多,內臟粘黏壞死,雖然進行了手術,但手術失敗,我用中藥吊著他的命罷了,還能怎么控制,我救不活了,如果不是你們要求帶著他,我也會說讓他見龔子豪最后一面。”
我們看著姜潮,姜潮語氣平淡:“是龔天自己要求的。”
我想了想,說好,不過卻讓兩個士兵抬著龔天在身后往里面走。
帶的士兵只有四百多,模仿的是那批士兵的人數,根據龔子豪勢力的衛兵說,他們的交頭暗號就是黃煙,隨后按照提示拿了一把他們準備好的煙袋,點燃特殊的藥草,隨后晚上的夜空,在東山之外燃燒起了黃色的煙霧,除了這四百多士兵,其余人手都藏的很隱蔽,一聲令下就能將東山搗成灰燼,周圍的武器隱藏的很嚴實,龔烈的意思是強攻,而我的意思是不要肥一個子彈就將其拿下。
所以才進行偽裝,龔烈在外面守著聽命,信號也是黃色的煙霧,這信號彈倒是不錯,而我則是憑著未來得及換的軍裝混跡在人群中。
四百多士兵走到門口的時候有人攔住:“天色這么晚是趕路還是住下?”
“住下吧。”按照問出來的口令回答,“天色這么晚,有沒有口吃的。”
“有住的就有吃的。”那人草草了事,“行了,進去吧,這一路上辛苦了。”
“客氣客氣。”我安排好的士兵繼續有條不紊的回答,然后一行人走了進去,那之前問口令的人匆匆忙忙去匯報,我則是呆著隊伍直奔季叔叔的房子,爺爺和張薇就在那里休息,張薇是照顧爺爺的,可是爺爺一身的傷并沒有好,不出我所料,那里果不其然有人控制。
數了數三三兩兩的也有五個人,我氣不打一處來:“姜潮,還有你們這一隊,進去救人。”
“好。”姜潮點頭,帶著十多個人一起往里面沖,那控制住的五個人神情恍惚,看到這么多人有些發懵。
“你們別慌,我們是上頭的勢力,讓把里面的人帶走。”姜潮笑著打哈哈。
“真的?”其中一個守衛咽了口唾沫,“行……行了,你進去吧。”
只是姜潮剛剛帶人進去,突然有人驚恐到:“不對,上當了,那個人不是上頭是手底下的,我記得叫什么姜潮,是個大夫……”
“對!”其他人也陸陸續續想起來,姜潮的臉在重區不是個秘密,最起碼也呆過一段時間。
我冷靜的聽著他們的對話,看著姜潮等讓人帶著張薇和爺爺出來,才長舒一口氣,大手一揮將這些人控制了起來,接下來在去龔家別墅的時候碰到了龔子豪。
狹縫相逢,大部隊一個一個挺進,將龔子豪逼了出來,他一臉的落寞:“我還是輸了。”
“你倒是激靈,我以為你會把這群人當成自己的人。”我笑道。
龔子豪杵著拐杖走在圍剿中,沒有一絲不安:“才不到五百人,他們的資料我倒背如流,怎么會認錯人,打了第一個照面我就知道不是我的人,低估了你,東山繼承人,果然不凡。”
“我不是要聽你說這些的。”我搖頭,揮了揮手,后面的士兵抬著龔天走到龔子豪面前,“他想見你,另外,明人不說暗話,你還知道些什么,我要知道,東山所有秘辛。”
龔子豪笑了笑,走到龔天面前,龔天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行熱淚在夜色中還是明顯可見的,更深露重,如今有凌晨兩點左右,圍剿計劃比預想中的要早。
“為什么……”龔天聲音很輕,想問的問題卻異常清晰,“爺爺,大伯和姑姑,還活著?”
“你……”龔子豪驚訝的突然看向我,最后又看回龔天,“沒錯,罷了,是爺爺對不起你,去吧。”
說完走上前用手掐住龔天的脖子,在我們驚訝的視線中用手掐死了已經奄奄一息的龔天,龔天睜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我心里發寒,不知道說什么,龔子豪做完這一切笑著看我:“是不是覺得我很心狠?”
“畜生!”我攥起拳頭又放下,“不過和我無關是你們家的事情。”
“我只是不希望他經受痛苦,他想知道的我已經告訴他了。”龔子豪杵著拐杖走到我面前,在擔架旁邊坐下,似乎在陪龔天最后一程,“我留了兩手準備,正如你所知道的,我大兒子和女兒都沒有死,如今活的好好的,卷進來的只有二兒子一家,但總比死了好。”
說的時候他似乎在勸說自己:“至于東山……如果無法落入我手里,也不能落在他們手中,霍家有個地下室,或許有你你不知道的秘密,另外就是孫家,我知道孫家有個密庫,里面是古武秘笈。”
龔子豪突然笑起來:“我龔家尚且有這樣的頭腦,你有的時候將事情想得太過于簡單,只是勝在命定。”
說完龔子豪突然嘴上用力,再定睛一看嘴角已經是一行黑色的血流了出來。
姜潮立馬上前查看,最后看著躺在龔天旁邊的龔子豪搖了搖頭:“死了,服毒自盡,這……嘖嘖,不知道怎么想的,不過龔子豪這一手留了兩條血脈,會不會有后患?”
我擺手:“不會,即使有也順其自然,龔子豪是個賭徒,他能付的起的籌碼是有限的,唯一能肯定的一點就是他很愛他妻子,對于他們生命的延續,他一定是有感情的,之所以自盡恐怕也是沒有辦法原諒自己輸了,畢竟賭注是他無法承受的。”
“這種人真可怕。”姜潮皺眉,周身冷厲,我知道他是說關于龔天被犧牲的一家。
可憐之人不少,但這么純粹的被最親近的人迫害的沒有多少。
氣氛沉悶得我也不想說話,隨后點燃了煙袋里的藥草,不一會圍在外面的人馬進了東山。
龔烈問我下一步計劃是什么,我則是沉聲指揮:“現在盤點東山人數,另外分成三小隊人馬清理東山的三棟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