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音從書包里摸出榴蓮,給郝博的時候被嫌棄地欲哭無淚。
“你那是什么?哎喲喂,拿走拿走……”臭不要臉的,捂著鼻子在躲。
“你在這里怎么樣,他們有打你嗎?”人收起榴蓮,繼續慰問,一點都不生氣。我想如果可以,歐陽真該來看看,這小妞怎么可以對其他人這樣?
“他們不敢,我還未成年。”
“我聽說未成年的會被送管教所,你是怎么處理?”
郝博有些不情愿,遲疑著還是說了,“我老娘馬上會拿錢來贖,不用你們操心。”
非音掃了眼周圍的環境,“這里的飯食不好吧,早知道真應該給你帶點吃的來。”
里邊的人終于受不了這姑娘的熱情,大著聲反問道,“你怎么對我這么好?你到底圖我什么啊?”
“沒圖你什么啊。”
“那該干嘛干嘛去,快期末考了不是?回去寫作業吧!”
非音就那樣站著,看著郝博,郝博在里邊坐著,背靠墻,時不時拿眼溜我,我依舊無話可說。
學校里混混不少,有后臺的才能混完初中,我也算知道他厲害的家庭背景,只不過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天生手癢要惹事。
從派出所離開的時候,迎面撞上一個女子,穿衣時髦的女人。后來才知道是郝博的他媽。
回家時天色剛暗下,還沒走到村口老遠的就看到熟人,暗夜中的梁非白似乎又在送人,那個女生……
“哥。”非音蹦跶過去喊道。
聶倩顯然還記得我,笑道,“你家也住這里?”
“嗯。”
“怎么都沒告訴我,非白也住這里呢。”
梁非白顯然訝異,“你們認識?”
“是啊,就是還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
“我叫聶倩,你呢?”
“林年。我先走了。”老媽一定在家喊我吃飯了,想到她的尖嗓子,我一刻也不想老爸受罪。
果然回到家老媽就罵我罵我,“干什么玩這么晚?不用你做事連飯點都不掐了是嗎?”
“媽,你今天這菜加了什么,特別香。”
“還能加什么,這孩子,米酒味兒都吃不出來了。”
看到老媽喝著熱茶在笑,我自己卻提不起勁兒,聶倩可以隨便到他家里去,說實話,我有點不高興。
那是跟他表過白的女孩,他為什么明知她的心意,還留她在身邊,還和她一如既往地親密無間。
我吃完飯就上了樓,不愿去想,于是翻出最愛的數學作業,三角函數、幾何,日積月累之下,我的數學成績已經在班上拍得上名次,只是語文還有點吃不透,煩
躁。
因為昨晚太用功,第二天精神不振的到學校,盡管陽光明媚也沒一點好心情。
何況才進班里,就不幸見郝博毫發無損地在眼皮子下。
“看人不打招呼呢?”他先出的聲。
正想說他幾句,非音突然進門,瞬間整個人跟個跳蚤一樣,欣喜若狂地朝郝博身上撲,“出獄了?”
“出……出了。”郝博無可奈何地扯開非音的手。
我實在沒心情,找到座位就趴下了,然后是接連不斷的白日夢。
中午吃飯的時候歐陽突然找到我,問非音是不是和什么男生牽扯不清。
“叫你不表態,忙你的中考去吧!”煮熟的鴨子飛了,我氣他。
他有點著急,語氣也分外凝重,“非音好像對那家伙蠻上心。”
我想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非音大大咧咧的,玩的來的人她都這樣,“別捉摸了,直接找她去問個明白。”
歐陽沒作聲,走了。飯都沒吃。
以后連續的幾天,非音都跟著郝博,我原以為這現象只是暫時的,卻不想情況越演越烈,發展到最后竟然私奔逃課。
班主任把我叫去,特意問這事,大意是問非音中毒深不深,和郝博怎么扯上的?
我言簡意賅地說是郝博引誘了非音,她是個小孩,容易學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