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我無恥的條件,聶倩顯得哭笑不得。
她幾乎是下一秒就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噔噔兩步離開。
我從小菜館里出去,天上的驕陽還火熱的厲害,像是要把人當成薯條烘干,配著蟬鳴聲沉悶地令人煩躁到難以自拔。
因為不確定聶倩最后會不會按我說的辦,我又開始陷入莫名的迷茫和恐慌。說實話從開始到現在的一切結果,都是我提前能預料的,可接下來聶倩的選擇卻讓我無從捉摸。
我期盼著她能毫不猶豫的同意,否則我這龐大的計劃又該怎么行進,可現實是她既不肯讓我進聶家的門,又必須救聶子遠。她在衡量個中利弊。
我已經坦白,只要她答應,我便會代他入獄,他的刑罰會減輕,而這樣一來我嫁進聶家的事,也就名存實亡。她始終猶豫的,只不過是到底該不該離開梁非白。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她對他的偏激的愛,并不輸我。
沿著發燙的路走到江北大學,在其中一個教室里坐定后,腦袋一時間紛亂煩雜,一種無家可歸的感覺來的越發強烈。
一個下午過去,外邊還是沒有風聲。
聶倩猶豫地越久,我就越是心驚肉跳。我相信梁非白在這一刻已經知道聶氏的消息。可惜我還沒等看到他驚悚的表情。
后來一直到六點多,漸漸地連我都分不清梁非白打來電話所為何事的時候,我只能不斷地掛斷他的來電顯示。
后來,怕家里已經讓人堵著,我毅然尋到翠娘的所在。
“這么晚過來,想重操舊業啊?”她調侃著,并不體貼我剛剛失去至親的心情。
她的親人早在她兒時便消失了干凈,所以她最不矯情。
“是啊,包吃住嗎?”
“包,怎么不包,不過你得全職啊。”她說著,走進廚房端出幾道菜。
我驚訝她芊芊玉手,竟也下得廚房。
“你什么時候學的。”
她一愣,隨后意識過來,叱道,“老娘摸爬滾打二十年多了!連頓飯都不會?你你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坐到位置上,吃飯的時候她嘔了幾次,看著她漸漸顯懷的肚子,我不得不悠著心,“沒事吧?”
“沒事,小混蛋踢我呢。”她牽強的笑,那股勁兒,好像是無論如何也要把小家伙帶到這個世界上來。
吃完飯,我開始收拾碗筷,她與我搶,說我是客讓我休息著。我詫異她突然間的客氣,“你到沙發上坐著,我來就好。”
晚上,和她睡在一張床上,我看著天花板,和她說著零碎的話。我的手機,我一直讓她開機,電沒了,我繼續充著。
隔天一早,震驚江北的消息流到窗外:聶子遠領證神秘林姓女子,男方落難,女方行蹤不明。
看著這一新聞,我只想立馬號召媒體隨我去探監。
從翠娘的地方下來,碰到海哥。昨晚睡不著覺,便通知了他今早過來。
我終究還是跟他說了出來,“好好照顧翠娘,她肚子里孩子是你的。但,她不想你知道。”
意外的,海哥并沒多大的震驚,他只是在聽后稍稍愣怔,嘆了口氣,什么話也沒說就進了電梯。
我愕然他的反應。出來打車,直接去了市里稅務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