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正邪衆人淬不及防之情況下,天空無故降下驚雷,委實震驚了在場衆人。
正待衆人苦思良久,忽地有人驚道:“是天刑”。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尋找答案。是誰會有那麼大的威力,竟能引下天刑。
一番自我忙碌,毫無結果,場中除悟塵與公輸應龍二人於功法覺醒之後,其修爲也不可能引下天刑。但,蒼天不會無故而怒,降下災劫。此事必有蹊蹺。這是所有人的心聲。
悟塵單手合十,輕聲道:“阿彌陀佛”,而後兀自念起經來,佛家本性於此刻畢現。
本來勢如水火的的正邪衆人,被此番天道作弄,竟是暫時化去恩怨,開始共同搜尋事與原委。
幾番思索、毫無結果,若非懸崖旁那棵尚未燃盡的古樹還在蓬髮點點星火,衆人皆可以認爲剛纔那只是一個偶然的幻覺,但那棵依在燃燒的古樹又說明這什麼?
衆人苦苦冥思、毫無結果,於此時,忽地又想起己身的力量業已小有恢復,再戰個三百回合定不是問題,於是紛紛把劍怒張,稍作休息的大戰,轉眼便又要開始了。
各自運轉奇門功法,絢爛的光色漸漸照亮大地,雖比起前兩天在白日下依舊璀璨的精芒,要遜色一籌,但狼藉滿地的山頂還是在此刻裸露無遺,盡數展現在衆人的面前。
衆人的神色大都凝聚於戰場,正要發起衝鋒,準備鏖戰。
忽地,於龍門峽下、青河水底,泛起幾道強烈的五色光芒,五色之光愈演愈烈,直衝雲霄。
可謂上窮雲霄碧落,無數雲端晰現,下及九幽黃泉,震撼無數修羅惡鬼。
那五色光芒,絢麗而奪目,光彩而照人,瞬間將漆黑如墨的龍門峽方圓數裡,照的如同白晝。驚起無數飛禽與夜獸。青州古城亦在其波及的範圍以內,不少人爲之驚呼,紛紛感嘆世間之奇妙,更以爲是大自然的傑作。
正準備開戰的正邪傳人,亦是被這驚奇的一幕所吸引,收起了泛在全身如燭火的精芒,癡迷的看著發聲在不遠處的奇景。其中猶以媚小仙以及上官雨虹二人更甚,兩雙大眼清晰的倒映出奇異的五色光芒。出於女子的愛美心切,這發生在眼前的一幕之美,生來未見,可能有的人死了也見不著,媚小仙心中暗道。
五色,赤、橙、黃、綠、青,足足五種顏色,上官雨虹不禁伸手數到。
此時,刑淨羽清晰的看到那強烈的五色之光,照耀在上官雨虹那本就出塵的身姿上,尤其將上官雨虹那美麗的一面突出,使之更顯得美麗動人。上官雨虹似乎感覺有人將火辣辣的目光投在自己的身上,不禁轉頭向刑淨羽這邊望來,當看見刑淨羽那呆呆的望著自己的目光時,她的臉上竟是無故騰起一片紅霞,這是怎麼了?怎麼了?上官雨虹不禁自問著。
出於禮貌,上官雨虹向刑淨羽投去一個靦腆的笑容,而後轉過頭去。事後,刑淨羽竟是爲了這事,足足偷樂了整整好幾日。
五色之光像有人控制一般,規律而巧合的形成一個巨圓,自主性的轉動著,委實了迷惑了在場所有人。就連那些個舔血於刀口眼中只有女人的大男子們,亦是癡迷的遙望著那五色的光柱。臉上充滿了臆想的表情,似乎在構造未來那美麗的藍圖。
五色之光足足存在了近一盞茶的功夫,而正邪兩道的決戰亦是爲了這五色之光而耽誤了一盞茶,而後終是反應過來。
“哈哈哈哈”,公輸應龍笑道,還是那種眼中無物心高氣傲的態度。
而後接著道:“天現祥光於此處,將必有異寶現世”。而後有意無意的瞄向身後那高足萬丈的龍門峽。
頓了頓,繼續道:“我且回去養好精力,待異寶出世的時候再來搶奪,哈哈哈哈”,而後,不等其他人發話,自顧的御劍而起,化作一道疾影離去。
公輸應龍一走,所有人皆沒了鬥志,尤其是五鬼道幾人,還要時不時的防備正道等人的突然襲擊。
“阿彌陀佛”,悟塵單手合十,唸了聲佛號,而後低下投去。
五鬼道衆人望了望肚子佇立於一方的正道幾人,而後在冷武情的帶領下,亦是離開了左青山之巔。大概也是爲了幾日後的“奪寶”之戰而要去養精蓄銳、作些準備了。
悟塵望著龍門峽,自言自語道:“天現祥光、異寶出世,必有無數江湖豪傑前來搶奪,這其中....唉,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啊”?而後單手合十低聲念著咒語。
壬姮聞言笑笑,走過來拍了拍悟塵的肩膀,道:“悟塵師弟多慮了,此乃天意,絕非我等人力所能爲、所能抵擋。指望是福不是禍了”而後滿臉笑意的望著悟塵。
悟塵亦如打開心結一般,對著壬姮施了一禮,道:“壬姮師兄人好心好,真望如你所說一般是福不是禍”而後繼續低頭誦經。
衆人皆笑笑,而後一起徒步走下左青山之巔,向著青州城而去。
路上,壬姮出於好奇,對著悟塵道:“悟塵師弟,這幾月來我未曾見你醒來練功,但你卻爲何變得如此厲害,連佛門無上奇功之如來神咒也覺醒了”?說完直直的望著悟塵,衆人亦是被這充滿懸疑的問題而吸引,紛紛投來奇異的目光。
悟塵作思考狀,左手放到頭上撓了撓,略帶幾分回憶的韻味,訕訕的道:“這個,我也記不太清楚,反正迷迷糊糊的時候,我聽到你們說左青山,醒來便直奔左青山了”。衆人聞言,無不對著悟塵和尚的老實厚道而感到有些想要發笑的衝動。
現在從實力上來判斷,邪道有覺醒的公輸應龍,而正道一方也有悟塵和尚,二人處於伯仲之間。正道現在雖是加了刑淨羽,但邪道還有因重傷而尚未歸來的西門辛竹,正道依舊在人數上敗給了邪道。
從力量上來分析,正道現在依舊處於劣勢,除惡衛正的大任依然是嚴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