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死一般的沉寂,若不是看到那趴在櫃檯上打著瞌睡的店老闆,他們可能真的會認爲此地已經無人。當下一詢問,價錢居然比平時貴出一倍,小狐倒沒覺得什麼?但邢淨羽卻狠狠地皺了皺眉頭。
發覺情況著實太過異樣,邢淨羽出聲問了老闆,道:“此地發生了什麼事?人員怎會如此稀少?”
胖老闆擡起頭來,露出狐疑的神色,道:“你們是外來的人吧?居然這個都不知道!唉,”老闆嘆息一聲,搖了搖頭,又道:“告訴你們吧,此地即將發生戰事,皇朝和帝國要打仗了,聖人不仁啊...,”老闆說著,不住的搖著頭,神色極爲悲慼。
邢淨羽頓了一下,皇朝和帝國要開戰了?是不是就是因爲帝國的太子雷洛在西幽骨地身死一事?或許吧!他對著這些野心家的事情不甚瞭解,但百分百的牴觸,更是十分厭惡,可以說毫無半點好感。
但他作爲普通人,哪裡又管得了這麼多的事情?搖了搖頭,帶著小狐上樓休息去了。
半夜的時候,邢淨羽被外面吵雜的聲音驚醒,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出於他的警戒,猛的穿好衣服,然後衝了出去。
他先看了看隔壁的小狐,發現她倒是沒有什麼動靜,正睡得十分香甜。不便打擾於她,邢淨羽獨自出了客棧。
在漆黑的夜幕下,他看到一隊穿著鐵甲的騎兵橫掃街道,四處劫掠,殺人放火、無惡不作。見狀,邢淨羽立即暴怒,縱然他管不了那些政客野心家的事情,但這等小打小鬧他還是不會放在眼裡的。
恍若出籠的猛虎,邢淨羽祭出神雷印,左臂瞬間燃起藍幽色的玄火,又有肩上那猙獰兇惡的獸牌,整體彷彿就是九幽來的惡鬼,十分可怖。
身形化作一道閃電,邢淨羽直直衝了出去。當先二個穿著鐵甲的士兵在還未明白事態的情況下直接歸西,饒是他穿著自以爲堅不可破的防護鐵甲,亦被邢淨羽那強大的玄火臂洞穿胸口,連全屍都未留下。
看著他們的做作,邢淨羽冷哼一聲,暗道:“好可惡的人,平民百姓也不放過。”現在,他基本吸引了所有鐵甲騎兵的眼神,被那些人憤怒地盯著,但他依舊從容不迫,根本未將對方放在眼裡。
眼見邢淨羽如此兇神惡煞,那些士兵將他圍起來也沒敢動手,生怕就此而做了那四鬼。周圍集結的鐵騎越來越多,怕足有千餘人之多,氣焰極爲囂張。
爲了保護四周的民事,邢淨羽點地而起,向著小鎮的外圍飛去,希望儘量的少給平民百姓製造麻煩。那些鐵騎眼見邢淨羽逃跑,真以爲他肯定是懼怕了己方的人多。當先有兩人不服氣的罵了一句,道:“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囂張的人,今晚就先擊斃了他吧。”
周圍的人都還有幾分猶豫,但聽聞了這兩人的鼓動,頓時也紛紛跟著叫囂起來。然後,堂而皇之的,衆人紛紛策馬向著邢淨羽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一路之上,衆人連連喊著口號,道:
“什麼狗屁皇朝兵,看你帝國的爺爺來收拾你們。弟兄們,衝啊!幹掉前面那小子,我們一起回來此地逍遙快活,搶銀錢、搶糧食、搶娘們兒,讓那幫皇朝兵來什麼也撈不著...。”
此言一出,頓時引得數百鐵騎鬨堂大笑,聲音巨大且猖狂無比,弄得那些青河小鎮的居民們畏畏縮縮,簡直怕到了極點。不多時,那幫恍若出入黑暗的幽靈一般的帝國鐵騎逐漸開走,馬蹄聲亦是慢慢遠去。
大街恢復清明,餘下的,卻不只是那些被他們踐踏過的土地和燃燒的房屋。還有無數陰霾和罪惡升起,化成無邊的戾氣籠罩在青河小鎮的上空。可能明天,將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背井離鄉,踏上亡命奔逃的道路。
戰亂即將開發,民間的百姓人命何不如草芥。當那充滿戾氣的屠刀斬下的時候,或許就連草芥也不如,卑微而脆弱,政客的悲哀。
青河小鎮以西三裡遠,龍口關那塊巨大的牌坊下面。邢淨羽如天上下凡的雷神一般,左臂上燃氣雖然不是很熊旺卻又威力無比的玄火,直直的站立在那塊巨大的牌坊下面。
那塊巨大的牌坊乃是用大理石柱製造,兩邊皆是粗巨的大理石。上面不知採用什麼木頭的材料做成了一根黃粱,上面掛了一塊木匾,堂堂正正工工整整的寫了幾個大字“龍口關。”
邢淨羽就在下面與那數百帝國兵對峙著,雙方都沒有急於動手。剛纔那個叫囂得十分厲害的帝國兵此時也不知怎的了?竟是沒了聲,可能是到哪裡去撒尿去了吧!
邢淨羽那雙冷漠無比的眼神盯著對面那些帝國鐵騎,絲毫沒有懼怯的神色。反而浮起了淡淡的一抹微笑,嘴角微微上撇,像是輕看世間的百態,一點也沒講那幫豬狗放在眼裡。
忽地,地上留下一片殘影,邢淨羽動了。先前毫無任何徵兆,化作一道閃電衝了出去,直指對面那些帝國兵。
當先中招的幾人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敲碎了腦袋,紅的白的流了一地,眼看是活不了了。驚到了自己坐騎,馬兒一受驚,瞬間狂奔起來亂衝亂撞,直接殘害了不少同仁。
這些像是螻蟻一般的脆弱生靈,但他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過錯。邢淨羽鋼牙一咬,像極九幽的死神,揮動鐮刀一般的左臂,收割著這些畜生地生命。讓他們得以解脫,可以不必再作淫威的爪牙,早已往生投胎也不錯,起碼不用再冒著慘死的危險而在刀口上過日子。
雖然早先有幾匹馬受驚作亂,但不久便被控制住。此時邢淨羽被那些帝國兵裡三百層外三百層中間三百層總共九百層給死死地圍著,但他毫不在意。肆意的揮動手臂,縱意於敵羣秒殺任何人。
在那巨大的人力圈中,邢淨羽簡直殺得如魚得水。瞬間劈掉兩個士兵的腦袋後猛的點地而起,身子騰上天空數丈,像一道閃電一般的威武。然後渺視了下面那些脆弱無比卻又可恨無比的爬蟲,然後運轉周身真力,頭向下腳朝上,直直墜了下去。
緊握左拳,使出霸王錐心的力量。瞬間造成一個巨大的能量波,當然是以他自己爲中心。那道能量波就像花兒一般綻放,絢爛而美麗,又是殺傷生命的最好技巧。
霎時,那股巨大的衝擊力四散開來,波及了周圍無數人。那些爭先在前面想要殺敵立功的分子們,竟是成了爭相送死的亡魂,但他們沒有因爲畏懼而停下自己的腳步。憑著心中那終極信仰所帶來的力量,策動自己座下的馬匹,繼續補將上去。
一番大規模的弒殺之後,那些兇悍的帝國兵再度如潮水般衝殺上來,將邢淨羽團團圍住,看樣子怕是要不死不休了。這時,邢淨羽偶然看到遠處有無數火把奔馳過來,看樣子又來了不少人。
不能這樣子打了,邢淨羽暗道,如此耗費下去只會有更多的人來到,只需給他們一個突擊性教訓便罷。注意打定,邢淨羽瞬間擰斷手中兩個人的脖子,只聽“卡擦”一聲,兩個士兵瞬間死亡。
然後邢淨羽騰起身子,停頓在半空中,張開嘴巴大口吸氣,同時運轉全身真力。接著,他的瞳孔開始收緊,定是要施展什麼功法了,就連地上那些馬兒也開始嘶叫不已,就想看到什麼恐懼的事物一般?
“嗷嗡...,”巨大的龍吼聲傳來,正是龍神玄攻之“龍神吼。”只見渾厚的魔音四散開來,恍若一道道有質的漣漪,波及百丈之遠。大規模的擊殺著那些帝國囂張的鐵騎。
那些騎在馬上的帝國兵們,瞬間如遭受了什麼極度痛苦的事情,紛紛棄掉自己手中的長刀,然後緊雙耳,卻是什麼作用也沒有起到。依舊痛苦而又無力的哀嚎著、呻吟著,身子亦在不斷的左搖右擺,然後紛紛墜地。
不多時,在邢淨羽那威力巨大的龍神吼面前,無數帝國兵相繼七竅流血,繼而死亡,纖長可怖無比。
三裡之外,一對身穿金色鎧甲的士兵正向這邊疾馳而來。猛的,當先的幾人似乎感到了什麼,紛紛表現有些痛苦的神色。就連座下的馬兒也停止不前,不安的打著鼻響嘶叫著,好似前面有什麼極爲恐怖的事物?
“音殺,這是音殺,是音殺,”前面領頭的人驚恐地叫著。然後出聲急切地勸阻了後面的人,示意暫時停止前進,不要作無謂的犧牲。
不多時,那令無數人驚慌恐懼的音殺終於停止。他們確定已經沒有任何危險以後又繼續催馬前進,向著龍口關的牌坊趕去。
在到達龍口關牌坊的時候,他們驚訝了。那些原本不可一世的帝國鐵騎猖獗一時,現在竟是無端端的死在了這裡,怎不叫人大塊人心?
“怎麼會這樣?”當先一人奇怪的問道。
“管他,反正現在那幫號稱神出鬼沒的帝國兵已死,我等可以歡呼了。”說著,無數人紛紛大叫起來,神色堪稱大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