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邢淨羽忍不住了,他再也無法忍受,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女人被欺負的衝動。
“嗡...”,伴隨著輕聲的龍吟,邢淨羽施展了龍神玄功之龍神八步,眨眼的八大步,他的目標上官雨虹已經臨近了他。背上依舊揹著黑布包裹的惡翼,雙手並掌爲刀,直撲場中二人。
雙手隆起的厲茫,如戴在手上的棉套,明顯比實物大了幾倍。臨近目標的時候,邢淨羽如爆發一般的跳起,單手作劈砍狀,直劈冷無情。不得不說,他的目的達到了。
高手對戰,最忌打攪,倘若襲擊冷無情,其人勢必躲閃或者收功自衛。那麼,上官雨虹便得以解圍脫身了。只是後果他卻未曾考慮過。果然,冷無情突感身後隱隱傳來破空聲,接著龍吟之聲直灌雙耳,暗道不妙,急忙收刀閃了開去。
邢淨羽得逞,本無傷人之意,因爲他身也再無樹立仇敵的意思。
以閃電的身法,兀自擋在上官雨虹的身前,微微轉頭關切的對著上官雨虹道:“雨虹,你沒事吧”?全神戒備、一雙鐵掌作著格擋狀,隨時防備著冷無情的反撲。
上官雨虹吃了一驚,白皙的臉上竟是無故的騰起一片紅霞,輕輕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五鬼道剩餘四鬼無不愕然,集體性的怔了下身子,吃驚的盯著場中發生的一幕,臉上寫滿了疑問。就連素無表情的毒公子,亦是有些微微動容。尤其是媚小仙,吃驚之後,兩眼竟是有些大放秋波,笑意綿綿的盯著邢淨羽,也不管對方是否有照顧她一眼的意思。
冷無情於空中翻了個跟斗,而後穩穩的落在地面,扭曲的臉上可以看見明顯的怒容,慣性的緊了緊擎於手中的龍牙,超常的暴“哼”一聲,以示憤怒。
“小子,你活夠了”,五鬼之中的酒和尚發話道,而後死鬼齊步走了過來,於冷無情的背後站定,似在等著邢淨羽給個滿意的答覆。
邢淨羽沒有說話,關懷的望了眼身後的上官雨虹。上官雨虹亦是上前一小步,與邢淨羽並排而立,手中的廉貞寶劍橫於胸前,雖是作著戰鬥的準備。
除了似是天生便帶著笑容的酒和尚,五鬼衆人無不憤恨不已。看來今天,要叫這個不自量力的臭小子嚐嚐苦頭。
冷無情現已冷靜了下來,他只覺得這個突如其來的人似乎有些面熟,思量一番算是記了起來。便是在出來青州的時候,於街道上與此人有那麼一面之緣。自看見他的時候,心中便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而且剛纔他所使用的功法乃是傳說中的龍神玄功,這一切都是迷惑著自己的懸疑。
上官雨虹上前一小步,與邢淨羽背靠背站立,手中廉貞兀自橫於胸前,隨時作著戰鬥的準備。
冷無情身後的四鬼見狀,齊齊上前,看來是準備開戰了。忽地暗地伸來一隻粗長的手臂,將他們盡數攔了下來。卻是一直埋頭苦思的冷無情,只見其緩緩的擡起頭,目光冷冷的盯著對面的邢淨羽。酒和尚幾人的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紛紛望向冷無情的同時,自覺的小腿了半步。
略帶憤怒的口腔,冷無情一字一句的道:“你究竟是誰”?聲音裹帶著男人應有的粗獷,亦有著幾分發自內心的疑惑。
邢淨羽聽的莫名其妙,這等問題對他來說顯得有些平常,因爲自他出島以來,這樣詢問他的人實在太多了,但無一不是遭到了他的閉門羹。這次也不例外。
冷無情見邢淨羽並沒有回答他的意思,臉上逐漸怒不可遏,臉色慢慢扭曲,大戰一觸即發。
正在兩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忽地從深不見底的龍門峽下面竄起一道金黃色的身影,正是梵音寺的悟塵和尚攜帶著青衣觀的壬姮。對峙著的兩方紛紛向其投去驚訝的目光。唯有上官雨虹,臉上出奇的升起一片笑意,驚喜的道:“悟塵師兄”。
只見其二人輕巧的落於地上,而後雙雙走向上官雨虹和邢淨羽那方。
不多時,自龍門峽下面再次竄起一道白色的身影,不是公輸應龍又是誰?
只見其急急的走到五鬼道等人的旁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對五鬼道幾人輕聲道:“這和尚很厲害”。五鬼道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對面的悟塵,還是以前那般樣子,無時無刻不顯帶著佛家僧人的慈悲。
“他的如來咒似乎也覺醒了”,公輸應龍接著又道,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委實震驚了五鬼道衆人。紛紛看了看公輸應龍,見其一臉認真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而後又再次看向正道一方。
兩方紛紛亮出了兵器,原本實力懸殊的正道,現在雖多了邢淨羽,卻依然在人數上輸給了邪道。
邢淨羽依舊並掌爲刀,上官雨虹橫劍於胸前,悟塵左手合十、右手撥動著御魔珠,輕念著佛家的咒語。壬姮的臉上仍有殘餘的驚悸,卻不影響他對邪道的憎惡、對正義的執著以及力量的追求。
再觀邪道一方,亦是拔劍怒張,準備著呼之即來的戰鬥。
媚小仙亮出了兵器,乃是一條丈長的軟劍,呈褐紅色,那一截與一截之間的節骨是那般醒目,活像一條細長的繩子,多餘的部分就那麼拖沓於地面,顯得很是無力。
蝠行空雙手各擎著一對深灰色的鐵爪,那鋒利的爪尖隱隱透著無盡的寒光,倒與他的名字頗爲相符。
毒公子雙手卻是懷抱起來,表面上看似一幅輕鬆無比的樣子,實則對方若有絲毫異動、發起攻擊的時候,他將於最短的時間內放出一些奇異的毒蛇毒蟲,實在是有需要逃命的時候,撒下一把毒粉或者毒氣,任那大羅金仙也難逃“毒”手。
酒和尚似乎沒有兵器,只是單手擎著那隻寶貝酒葫蘆的中間。據傳:這隻葫蘆並非普通葫蘆,乃是五鬼道冷、酒、毒、蝠、媚之中的酒道代代相傳的葫蘆,自上古傳承的葫蘆又豈會簡單。只見其在這關鍵的時候亦不忘擰開酒蓋喝上一口,再哈出一口濃烈的酒氣,五鬼道衆人似乎習慣了。然而卻苦了公輸應龍,皺了皺鼻頭,似乎感覺到了空中那異樣的氣味。
冷無情抖擻了一下手中的冷豔鋸,俊冷的臉上依舊是那般的冰冷,令人有望而生畏的感覺。
公輸應龍喘著粗氣的臉上裸露著狂妄與桀驁,臉孔時時刻刻都是扭曲著,似與天生俱來一般。
開始了,似乎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