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海死后,孤苦伶仃的月兒在大仇未報時還能強撐一口氣,心愿了卻后,而阿爺托付之人已經出了家,不愿獨自飄零,已心生去意。
郭明鐸不忍心看著月兒去死,救她唯一的方法,就是完成柳海的心愿。
眼見紅顏就要飄零,他哪里還顧得了那么多,連忙反過頭來責怪月兒不聽柳海的安排。
他這樣做,不經意間就給了月兒活下去的勇氣,也為敏感的月兒掙足了顏面,并不是她月兒上趕的,是受了花和尚的哄騙。
至于玉兒和冰兒這倆女人,他早就忘到爪拉國去了,在他的心里這是救人。
救人一命,郭明鐸倒沒有一點勝造七級浮屠覺悟,非得掐一下月兒那紅潤的臉蛋,說當初見面時就有這種想法,怕柳海不與他善罷干休才作罷。
沒羞沒臊的話說得月兒耳根子發燙,躲避不過,羞怯地讓他掐了一下。
掐過后,郭明鐸就有些神魂顛倒,手指間那種溫潤細滑的感覺怎么也忘不了,說不清又道不明。
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月兒這才慢慢安下心來,阿爺所托之人,終歸會是自己最好的歸宿吧。
……
“月兒,你的皮膚怎么這樣好呢,我還想掐呢”
月兒哪里受得了這個,怕他糾纏不休,便將自己的隱秘說了出來。
她出生的時間剛好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恰巧又出生在一塊陰地,各種巧合湊一塊,造就了她千年罕見的純陰之體,如果是男身根本就活不了,女身雖然可活也極其艱難。
好在她出生在修行世家,從小就跟著爺爺修行,經常接受功力灌體,才免強能夠抑制體內的純陰之氣。
純陰體質女修內媚,天生就能夠讓人產生愛慕,引起邪惡修士的欲念,這也是她為什么很少在人前出現的原因,但想徹底根治隱患,就非得找一個純陽體質的夫君。
因為月兒之事,柳海對各類體質頗有研究,初遇郭明鐸時,一眼就看出他身具純陽之體,便起了結交之心,知道他有了兩個女人就頗為顧慮,后來更是感覺他做事不靠譜,也就熄了這種心思。
誰料歸鄉途中碰上劫匪,他拼死為月兒留下了生機,不忍她再孤苦無依地活在世上,去承受純陰之體頑疾的折磨,臨死前叮囑她今生得依靠郭明鐸,最起碼,那是個不能吃虧的主,這樣他才能走得安心……
月兒心思單純,更何況是面對自己依靠之人,將自己的情況,以及柳海的想法全都說了出來。
郭明鐸聽后心里郁悶不已,合著在那青年老頭的眼中,他就是一混不吝。
頓時,又將心思又轉到了為月兒根治病患的上面來,興奮地問道:“月兒,你阿爺真的說我是純陽體質的嗎?我怎么為你治病呀,現在就治好不?”
見他如此猴急,月兒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羞澀地說道:“知道我為什么非要留下劫匪頭子身上的那本功法嗎?”
郭明鐸這才想,起殺邪修時月兒什么也沒拿,卻非常看重其中一本發黃的小冊子,竟然還要貼身收藏,卻不知道這和他倆之間有什么關系。
月兒繼續解釋道:“那是本純陰功法,名叫《姹女陰合功》,自從我修煉之后,體內的純陰之氣就漸漸平和下來,如果能夠進階金丹,自然會斷了病根,那魔頭想在我先天圓滿之時奪去元陰以突破境界,如果不是有你,月兒不僅會遭人污辱,此生怕是再也難有康復之期了。”
郭明鐸立刻明白一件事情,在月兒進階金丹境之前,兩人只能做假鴛鴦。
見他一臉郁悶的表情,月兒更是羞怯不安,小聲解釋道:“金丹境后就不妨事了,甚至……甚至……陰陽互補,突破境界。”
說完后,月兒羞臊得恨不能落荒而逃。
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郭明鐸笑瞇瞇地說道:“絳塵丹我還有一些,這里安靜,你就在這里結丹如何?”
月兒實在無法忍受他的無恥,卻又不得不說清原委。
“純陰之體的修士修煉《姹女陰合功》結金丹的瓶頸很小,只能靠幾十年的水磨工夫,想要盡快引發結丹的天象,非得等丹田內凝聚大量的純陰之液才行,可天地中的純陰之氣實在太少了。”
聽說她結丹時會引發天象,郭明鐸驚得合不攏嘴巴,難道這丫頭和他一樣也是石脈。
月兒當然不清楚他心中所想,繼續說道:“有一種丹藥叫凝陰丹,能夠快速提升修為,可惜其中有一味藥材已經絕跡,市面上根本就找不到。”
“月兒,你有丹方嗎?”郭明鐸抱著一絲希望問道。
月兒當然知道郭明鐸是名煉丹師,雖然并不抱任何幻想,還是將“凝陰丹”的丹方交給了他。
接過丹方之后,郭明鐸驚喜地發現這些純陰的藥材,他古木里居然有了絕大部分,那些來自大草原中許多不知名的藥材,終于在這張丹方里找到了注解,只是有一種名為“圣女果”的藥材缺失。
“月兒,凝陰丹所需的藥材我身上都有,唯獨缺少圣女果,你知道哪里可以找到嗎?”
聽他所說,柳月兒還來不及驚喜就低沉了下來,回憶道:
“聽阿爺說過,想要煉制此丹,其它的藥材雖然難得,花費一些精力與靈石也是可以湊齊的,唯獨圣女果生長在雪山之巔,極寒之地,圣女果煢煢孑立,不沾凡塵,那地方飛鳥難渡,別說是采藥的人,就連仙師也不能至,而且存世量極為稀少,它不僅是純陰之體的修行至寶,也是所有所有女修夢寐以求的圣物,就是偶爾有一兩枚流傳出來,最終還是會落入天象境的女修手中。”
聽完以后,郭明鐸大失所望,如此一來,月兒進階金丹境還是遙遙無期。
煉制凝陰丹的想法破滅后,郭明鐸只得暫時按捺住內心的迫切,看向這座巢穴時,眼睛里全是一片火熱之色。
“月兒,咱們發大財了,滿洞的金子足夠建一座金房子,要不在內宅院建一座,住在里面敞亮。”
聽他這么一說,就想起酒樓里金屋藏嬌的流言,月兒雖然清楚他說話不靠譜,還是羞臊得無地自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