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了主動權,白穆和馮景軒一下子便搞定了司機,他們本來想著換馮景軒來開車回去,可是剛下了車,就發現有幾輛車開了過來在他們的面前停下來,車上走下了七八個黑衣的臉譜人,齊刷刷地拿著槍指著他們。
本來被捉住的司機看到自己的同伙來了,馬上掙開白穆的手,白穆也懶得去管他,以臉譜人心狠手辣的個性,這個人質沒有任何意義。
那一刻白穆真的是有些絕望了,剛才還能僥幸,現在這么多槍,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插翅難飛了,他沮喪地看了看馮景軒,說道:“馮景軒,你說咱們是反抗英烈地死去好,還是就范求生好啊?”
“還不是你這家伙害得,老子還年輕著呢,才不想死得那么英烈。”馮景軒看起來也很無奈。
白穆明白馮景軒的意思,現在這個情況,反抗是死,古幣遲早要被拿走,還不如主動投降的好,或許還能求臉譜人放自己一條生路。
雖然很不想,但白穆還是把手中的槍和古幣盒子一起丟到了臉譜人的腳下,舉起了雙手,說:“古幣就在那,你們喜歡就拿去吧,只希望你們能讓我們活著離開這。”
其中一個臉譜人撿起槍和盒子,打開之后看了幾眼,然后跟身邊的人點了點頭后便上了車離開了,剩下幾個人依舊用槍對著白穆他們。
“本來打算給你們一條生路的,現在老子反悔了!”剛才那個司機一臉氣憤,他從同伙手上拿過了一支槍,走到白穆身旁朝他的膝關節用力踢了一腳,白穆只覺得一痛,然后被迫跪了下來。
“剛才不是很神氣嗎?有本事起來干老子啊!”司機的氣焰愈加囂張,張狂的臉上帶著好幾塊被白穆打出來的淤青,看起來有些滑稽。
你這孫子!白穆頭一次被人欺負到這個份上,他那一刻真的有種寧死也要跟這司機拼了命的念頭,但轉念一想才覺得不行,不能連累了馮景軒,于是也只好低聲下氣道:“大哥,剛才對不起。你看東西你們也拿走了,就放了我們吧,好不好?”
只見司機給手中的槍上了膛,又把槍口抵在了白穆的腦袋上,嘲諷道:“現在知道錯太晚了,把你們殺死在這里再找個坑埋了,沒人會知道的!”
白穆心跳得很快,那一刻不知道為什么聽覺變得異常靈敏,耳邊司機慢慢扣動扳機的細碎聲響都傳進了他的耳朵里,他一咬牙準備躲開,卻被先他一步的馮景軒撲了過來。
馮景軒帶著他打滾的時候,一聲槍聲想起,噗的一聲,像是擊中了什么東西,那一刻白穆感到自己的手被馮景軒用力捏了一把,就猜到了應該是馮景軒中槍了,他們兩個打了幾個滾之后,正好躲到了那輛出租車的后面。
緊接著又是幾聲槍響,都打在了出租車上。
“哥,你怎么樣?”白穆看著馮景軒難受的臉,往下望去才發現他中槍的地方在腳上。
馮景軒咬牙搖搖頭道,聲音有些吃力:“不是要
害,沒什么大事,趕緊先上車。”
有快速的腳步聲傳來,白穆趴下從車底下望過去,看到好幾雙腳跑過來,他趕緊打開出租車的門,先讓馮景軒上去了之后自己才上了駕駛座,然后一踩油門朝著沖過來臉譜人撞去,臉譜人為了躲車四下逃開,但依舊不忘開槍亂射,白穆低下腦袋不顧一切猛地加速往前開去,逃離了現場。
臉譜人門也開著車在他們身后,一開始還緊追不舍,但到了市區就放棄了,估計是覺得目標太大引人注意,擺脫了臉譜人之后,白穆趕緊載著馮景軒去了醫院。
“我說馮景軒,你剛才掰那胖子司機的手的時候就不怕來不及嗎?要是那槍走火了崩碎我的腦袋可怎么辦啊?”到了醫院門口,白穆停下車,看著馮景軒受傷的臉,打趣道。
“反正都是你丫惹出來的麻煩,崩碎就崩碎唄!”馮景軒一臉正經。
白穆不禁一笑:“真是夠絕情的!”
白穆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心里清楚得很,他知道馮景軒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這么做的。
“廢話少說行嗎?你以為演煽情大劇呢?我腿都受傷了還不趕緊送我進去!”馮景軒打斷了白穆,興許是牽痛了傷口,表情看起來很難受。
白穆這才回過神來,馬上下了車,然后幫馮景軒打開了車門。扶他下車之后面對著他彎腰弓起了背,心想怎么都是自己連累他受了傷,總不該讓他自己走進去吧!
“你這是干嘛呢?”馮景軒哭笑不得。
“你腳受傷了我背你進去呀,快上來!”
雖然腳很痛,但是馮景軒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音來,他用力地把白穆推開,道:“滾蛋,都是大老爺們的。再說,有舒服的救護床我不躺,要你背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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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醫院,清晨。
白穆站在住院部樓下的草坪邊上拿著一盒煙,面上帶著復雜的表情,他抽出一支叼在嘴里良久之后又拿下來塞進了煙盒里面,一抬眼就看到朝著自己疾步走來的劉子循。
白穆一大早就給劉子循打了電話,雖然他并不想讓劉子循知道這件事情,可是思來想去,覺得如今都已經發展道路這種地步,是有必要讓警方介入進來了。
在劉子循距離自己還有幾步的時候,白穆把手中的煙拋給了劉子循,劉子循順手接住,疑惑道:“我不抽煙你又不是不知道。”
“留著給你的同事吧,我哥也已經戒煙了,我不知道給誰!”白穆說著在旁邊的長椅上坐下,深深吸了一口氣,清晨的空氣還是很新鮮的,幾次從鬼門關逃出來,才發覺活著真的太好了。
劉子循把煙揣進口袋,在白穆的旁邊坐了下來,問道:“什么情況,給我說說吧。”
白穆在腦海中捋了一下事情的始末,除了跟張繼相關的事情都隱去之外,把拿到古幣遭到襲擊的事情全都告訴了劉子循。
“馮景軒呢?他還好吧?”劉子循聽完白穆的話之后,先是皺眉嘆氣,然后問起了馮景軒的情況來。
“他中的槍傷在小腿邊上,幸好穿透力度不大,未傷及及筋骨,而且位置也比較偏,所以并不算嚴重,但醫生還是讓他在醫院住幾天,我下來的時候他還沒沒睡醒呢。”白穆說完無奈笑了一下,若不是自己,馮景軒也用不著受這個罪,這也是他決定告訴劉子循的主要原因,畢竟憑自己的能力,怎么去跟一個組織對抗。
“所以這整件事,應該都是由你說的那個古幣引起的,如果像你說的那樣是臉譜面具人干的,而張繼又是古玩店的店主,那看來這兩件事情之間肯定是脫不了干系了。”劉子循聽完白穆的話分析了一下,接著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眉頭皺到了一塊,繼續說道:“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你說這些人到底是為了錢還是為了這古董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呢?”
“什么不是第一次?”白穆有些聽不懂劉子循的話,便問道。
“前兩年有過一起古董盜竊案,兇手一直沒追回來,現在這案子落在了我手上,再加上張繼這案子,都是跟古董有關,看來我真是命范古董,跟它們八字不合啊!”劉子循也對這表示十分無奈。
兩年前的這件古董盜竊案,白穆聽白豐說過,被盜的是博物館里面的一尊明朝的小佛像,據說價格至少能賣到八位數,卻在展覽的時候被人硬生生掉了包,過后好幾天才發現。
不過這陳年舊案白穆可沒多大興趣,他拍了怕劉子循的肩膀,算是給了他一點鼓勵,說道:“子循,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這可是考驗你的時候,說不定這兩件案子之間有什么關聯,讓你一舉拿下,豈不是一箭雙雕!”
“行啦,你不用這么抬舉我,我能不幫你嗎?別說你是我兄弟,就算你只是一個市民,我都有責任!”劉子循說道。
“那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我不能讓我哥白挨了這一槍,一定要把這群混蛋繩之以法!”白穆憤憤道。
“你這次也算是為之前的案子提供了另一個線索,應該會有些幫助的,沒什么我就先回去忙了,有什么消息我再跟你說吧。”劉子循說完便離開了。
白穆則回家給馮景軒帶了他的謀生工具以及順路給他買了營養早餐,回到病房的時候卻發現馮景軒仍然在睡覺,白穆笑了笑,看來昨天這一鬧確實讓馮景軒疲憊了不少。
白穆沒有叫醒馮景軒,而是把東西給他放好,打電話幫他預約了一個外賣的午餐之后便又離開了醫院。
剛才白穆已經想好了,雖然已經讓劉子循幫忙,但是這件事讓他撒手不管也是不可能的,而現在馮景軒受傷住院管不了他,他正好借著這個時機去繼續調查。
而下一步白穆打算先調查一下高揚口中的那個鐘志謙,而劉韜是鐘志謙的親戚,所以他決定去找劉韜,不過在找劉韜之前,白穆還有一件別的事情要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