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莫查理,白穆回到家之后又發現馮景軒跑進了房間里面,他突然想起了今天出門的時候,馮景軒躲在房間里面關著門的奇怪表現,于是他悄悄走了過去,想好奇地看看馮景軒現在在干嗎。
可是剛走到門口,頭還沒探出去,就被發現了!
“你干什么呢?就我們兩個人你還偷偷摸摸的!光明正大點行不行!”沒看到馮景軒的人,倒是先聽到了他的話。
雖然對馮景軒的警惕性已經見怪不怪,但是白穆還是覺得跟這個人生活在一起有不少壓力,什么事情感覺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一般。
被捉了個現行,白穆只好假裝淡定地走進了馮景軒的房間,他看到馮景軒正坐在椅子上看著他。
“誰偷偷摸摸了,你猜偷偷摸摸的呢,今天我出門的時候,你躲在房間里干什么壞事呢?”白穆走到了馮景軒的旁邊坐下,看似反駁他,其實也是想知道馮景軒這些天都在做什么事。
馮景軒聽到這話之后有些警惕,他嚴肅地看了一眼白穆,輕聲道:“起來!”
白穆看到馮景軒的表情,以為發生了什么,趕緊站起來四下看去,一邊看一邊疑惑道:“又怎么了?”
“去把門關上!”馮景軒的聲音變得更加小聲了,而且表情神神秘秘的。
白穆更是一臉懵逼,他皺了皺眉,跟馮景軒確認道:“關門?兩個大男人關門,不太好吧?”
“少廢話,趕緊去!”馮景軒瞪了白穆一眼,表達了事情很正經,請不要開玩笑的信息。
白穆只好走過去,輕輕地關上了門,然后才又湊過來,一本正經地好奇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啊?”
“你不是問我關門在房間里面干什么嗎?因為查到了一件事情。”馮景軒表情有些凝重,他回答道:“其實這些天我躲在房間里面除了因為阿姨的事情傷心之外,我還有在偷偷繼續調查著事情。”
聽完之后,白穆恍然大悟過來,他就覺得馮景軒的性格并不會像自己一樣會放棄自己的人,就算再難過,他也能保持理智的心態,這段時間,白穆就從他那里耳濡目染了不少。
“什么事?”白穆緊張問道,既然馮景軒這么說,那這件事就一定沒有那么簡單。
“二十四年前,你生父李肅的死,是因為被一個叛徒給出賣了。而這個叛徒,時至今日都沒有找到,我仔細想了想,如果今天的這一切還是跟這個叛徒有關,那就太可怕了,從事情的一開始,我們的一舉一動說不定都被別人了如指掌。”馮景軒小心地說道,就好像旁邊有別人在偷聽一樣。
“叛徒?你怎么查到的?”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淳祐通寶的事情,白穆第一反應就是想知道馮景軒怎么查到的,但說出口之后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勁,于是補充道:“這個叛徒又是誰?”
“你還記得那個給你打電話的神秘人嗎?我用你給我的電話,聯系上他了。”馮景軒說道。
白穆一驚,他想起了之前給他打電話的那個像鐵老七的神秘人,自從那天掛了電話之后,白穆再也沒有打通過那個號碼,馮景軒是怎么做到的?
“你打通了那個號碼嗎?”白穆問道,但卻得到了馮景軒否定的回答。
“不,電話一直是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態,但是我試著加了一下微信,發現能夠加得上,他就是在我微信里跟我提起那個叛徒的。”馮景
軒說得時候,面上神情嚴肅,只是白穆還是覺得莫名其妙,既然電話都不接,為何微信會聯系得上?
“雖然他沒有跟我說原因,但是結合你上次說他的聲音像鐵老七,我猜測,他應該是通話和行蹤都被監控了。鐵老七上次無端端消失,肯定也跟這事脫不了干系。”
白穆聽到馮景軒這么說,覺得也不無道理,既然連鐵老七都被監控著,那么他們肯定也安全不到哪里去,他頓時明白了馮景軒的想法和剛才一系列奇怪的做法——做得越多越有可能暴露得越多。
這件事簡直讓白穆細思恐極,如果真的是這個情況的話,那么也就表明著,他們一開始就已經落入了圈套,他們所有的一切也許都被別人掌控著,也就是說,他們這么久以來所做的事情都是無用功,或者,是替他人做衣裳。
不過這都只是往壞的方面去想,白穆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著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
“那,這個叛徒,有查到是誰嗎?”白穆問道。
只見馮景軒沉思了一下,回答道:“二十四年前,溫濟良也正值風華正茂,古玩研究那么好,一定也在古玩界負有一定名氣,跟叔叔他們之間互相認識他也屬正常,但同時嫌疑也是最大的。”
白穆明白馮景軒的意思,這個叛徒一定在二十四年前就已經是古董界的人,從年齡上推斷來看,溫濟良的嫌疑確實很大,最主要是他還是一個古董狂熱謎。
當天晚上,白穆和馮景軒重振旗鼓,他們決定從頭到尾理了一遍所有的事情。
“事情的一開始,是你在垃圾場里面目擊了殺人現場,然后找到了五帝錢,這個時候出現了臉譜人,我們暫且稱之為臉譜人A。后來,我們用五帝錢從高揚手中拿到了關鍵的‘乾封泉寶’,通過后來調查的事情知道,高揚是被別人收買的,而這批臉譜人A也全部死光,最后一個是死在警察局。”
“柏然集團天臺上的那個臉譜人,我們可以定為臉譜人B,他至今還是個謎,但是剛才我想了一下,覺得可以下一個定論了,臉譜人B是另一批臉譜人,但是他背后的主謀應該跟臉譜人A背后的主謀是同一個,而且,應該跟警察局脫不了干系。”
聽完馮景軒這么說,白穆突然想起了之前在柏然集團的天臺上,那個把陸恒譯害死的臉譜人,當時劉子循帶著人搜查了整幢大廈,但卻找不到這個所謂的臉譜人,這個人對柏然集團非常熟悉,完全躲過了所有的監控盲點,但是柏然集團的監控很多,想躲過所有盲點要非常熟悉的人才行。
“你說這個臉譜人,會不會是被警方內部的人給放走了?”馮景軒疑惑猜想道。
“可是劉子循跟我說過,他已經徹底排查過那些人,都明確地肯定沒有內奸……”白穆之前也跟劉子循說過這個可能,所以劉子循徹查了一下,已經排除了這一個可能性。
馮景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后問白穆道:“那現在,你覺得誰最有嫌疑?”
“其實現在我覺得只有兩個人是最可疑的,一個就是聯系了高揚的那個神秘人,我覺得這個神秘人極有可能就是聯系過我媽的那個,所以這兩個人我歸為一個,而另一個,就是鷹哥。”白穆覺得這個鷹哥是很有嫌疑的,就算他不是幕后的兇手,那他也肯定是跟背后兇手有著密切聯系的。
“鷹哥?”馮景軒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眉頭微微皺了起
來,似乎在想著什么事情。
“對,就是之前,我們一起去警察局看的那個視頻,那個鐵老七消失之前,出現在云翔館的人。”白穆解釋道,其實他后來和馮景軒去過一起警察局,一起看了那個視頻。
“前幾天,就是我去找萌萌鑒定淳祐通寶的那天,我從沉色古齋出來之后,看到了一個人,我覺得有點像在視頻上看到過的那個鷹哥,所以我就跟著他一路走,最后跟著他進了一個小區之后,因為被門衛攔了下來,所以跟丟了!因為我沒見過他本人,所以我也不太確定,后來想著估計是搞錯了,所以就把這事給忘了。”馮景軒皺著眉頭,似乎在回想著那天發生的事情。
聽到馮景軒說這件事,白穆驚訝不已,他猛然想起了那天,他去找劉子循的時候看到了馮景軒的車從小區里面出來的事情,雖然幾乎已經肯定就是同一件事,但是白穆還是問道:“你那天去的小區,是不是子循住的小區?”
“劉子循住哪我都不知道啊,不過好像叫什么‘春木雅苑’。”馮景軒看著白穆驚訝的表情,有些不能理解道。
“對,那就沒錯了!那就是子循住的地方!我曾經也在那里見過鷹哥,你跟的肯定就是他!”白穆越說越激動,這個發現很有可能是找出鷹哥的關鍵線索,于是他沒跟馮景軒解釋,就先聯系了劉子循。
電話里,白穆得知劉子循那邊還沒有找到鷹哥之后,他就把馮景軒跟蹤的鷹哥到春木雅苑的事情跟劉子循說了出來,還讓他一定要好好調查,這可是最關鍵的時刻。
掛掉電話之后,白穆發現馮景軒在一旁依舊是一副疑惑的樣子,他問白穆道:“我說你怎么知道我跟著鷹哥去了春木雅苑的?”
事到如今,白穆也瞞不下去了,于是只好實話實話,還順便把劉子循怪異的行為給說了出來。
“你是說,劉子循當天在樓下,看起來心情很不好,所以才要你跟他一起去喝酒?”馮景軒向白穆確認道。
“對,我也不知道他發生了什么事情,總覺得怪怪的!”
“也許是因為私事吧!”馮景軒想了想之后回答道,但是面上還帶著疑惑的神情,“既然現在鷹哥的事情交給了子循,那我們可以從別的地方切入看看。”
白穆覺得馮景軒說得沒錯,他對劉子循那邊也有信心,畢竟可是警方介入調查,要查一整個小區的情況應該沒有什么問題。
隨后,白穆和馮景軒又分析了一下那個神秘人所說的“叛徒”的事情。
當年,李肅是因為“乾封泉寶”而被追殺。而之前程檬檬找了一個古董商會的會長韓品言和你的導師,這兩個人都對‘乾封泉寶’重新出現表示很驚訝,而且他們的年齡,也是經歷了二十四年前的那件事情的。由此可以推斷出,當年知道事情是因為‘乾封泉寶’引起的還是大有人在的。
“雖然溫濟良的嫌疑最大,但是也不能排除是其他人的可能。”白穆最后下了個結論。
馮景軒點了點頭道:“溫濟良和韓品言都是古董行里的元老級人物,檬檬跟他們兩個都算是深交,這件事情還是需要她的幫忙,說不定能從她那里找到線索。”
因為當時天色已經晚了,所以白穆他們便決定第二天再去找程檬檬,剩余的時間,兩人在家里面研究那串沉香手串,但是除了發現是沉香中的極品之外,卻什么都沒有看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