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老爺子!我不得不再次感激高瞻遠矚的爺爺,是他在我小的時候就灌輸了很多東西給我,還逼迫著我學了些拳腳功夫,當時我對老爺子是很不以為然,不過現在才知道,老爺子到底多么的正確,有時候法術并不是萬能的,簡單粗暴的身體反而是我們最可靠的武器。
既然法術沒用,那就動手打唄!從李承光那里轉過來的抬頭鬼的力量,當時可是讓李承光冒充了一把高手,把人家空手道達人給打得不要不要的,我還不是李承光那種門外漢,運用起這種力量來可要熟練得多了。
抬頭鬼的力量并不難以使用,李承光之所以讓我驚訝的原因,是在于他堅定的意志,竟然憑借著一個門外漢的身份,沒有被*所吞噬,而是控制了這份力量。想象一下,范清月那種能夠吊打隱宗全體精英的超級強者,都沒能逃脫鬼抬頭的控制,李承光的心智之強可見一斑。
我從李承光哪里得到的抬頭鬼之力很容易控制,用個形象點的比喻,鬼抬頭就是暴烈的火山,而李承光的抬頭鬼之力就是寧靜的湖水。我只不過是把他體內最平靜的力量抽了出來罷了,所以對我來說,要使用這份力量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說穿了可能一錢不值——其實抬頭鬼的力量,就是靈力附諸于身,加強身體素質的一種使用方法而已。當然這只是李承光的抬頭鬼之力,如果再另外出現一個抬頭鬼,也許就會是另外一種力量了。
我們現在都知道鬼抬頭是個什么概念,那是理智壓制不住心中的惡念,隨著鬼抬頭的加深,你的理智將會漸漸淪喪,但如果你保持住了理智,你將會獲得一些奇特的力量,其實那個弄得當時我們學校里人心惶惶的楊繼,也可以算是一個抬頭鬼。
所以說抬頭鬼的力量其實也可以看做是人自身的潛力,只是一種不受人自己控制的潛力罷了。我救助李承光,就是將他這份已經開發完成的潛力接手了過來,所以我也獲得了一部分李承光原來擁有的能力。
而且我跟李承光不同,李承光是完全的門外漢,我雖然不能說是練家子,好歹也可以說是學過幾天功夫,所以運用起肌肉力量來,我自問要比李承光厲害很多。
見法術不奏效,我瞬間就想到了用身體力量進行暴力破解的辦法。感謝老爺子逼迫我學的那些功夫招式,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
不過隱宗作為傳承兩千年的古老門派,底蘊自然不用說了,肯定也是有專修武道的弟子的。只不過邱月玲畢竟沒受到過道悟心的悉心指點,就算偷偷學了些本事,終究也是有限得很,就算有鴉頭的幫忙,她如果單純跟我拼*能力的話,必然是不如我的。
我運用起抬頭鬼的力量,頓時覺得渾身肌肉都充滿了力量——這種感覺并不陌生,事實上在跟錢多多切磋的時候,我就已經嘗試過使用這樣的力量,并且取得了勝利。
我現在的力量比起平常的狀態,起碼提升了十倍不止!速度也得到了極大的提高,唯一的不足,就是眼睛和神經的反應速度,因為沒有經過系統的鍛煉,還只是普通人的水平罷了。
不過別忘記了我有柳許瑤,她是鬼仙!同時也是我的式神!邱月玲可以讓鴉頭憑依在自己身上,變化成無羞恥泳裝來提升自己對法術的防御能力,我也同樣可以讓柳許瑤憑依在我的身上,提升我的目力!
所以說千萬別小看了真正的陰陽家的本事,跟外面那些只會騙人的江湖騙子不一樣,真正的陰陽師手段很多,防不勝防,否則也不可能從道家脫離出來這么多年,結果還沒被人家揍得稀里嘩啦的了。
我的手里還有一件趁手的兵器,就是隱宗贈送給我的桃木劍,邱月玲顯然也是識貨之人,瞬間認出了我手里的桃木劍,頓時不屑哂笑道:“區區桃木劍,又能奈我何?”
我悶聲低頭,完全就不搭理她,一劍橫掃出去,手腕順勢一抖,劍尖在她腹部的時候突然改變方向,直接挑向她的下巴。
這一招可沒什么名字——反正老爺子教我練的時候沒告訴我什么名字,我現在身體能力比正常狀態提高了起碼十倍,速度力量都是大增,這一劍也是快如閃電。
我自忖這一招就是換我自己來,只怕也是很難躲掉。但是邱月玲卻辦到了,她眼中紅光一閃,身體竟然極為詭異地一扭,腦袋輕輕往后面一仰,就躲過了我致命的一擊。
果然沒那么容易取勝。我心里暗道一聲麻煩,手下卻并不停頓,又是唰唰唰幾劍攻了過去。這時候邱月玲也看出了我的意圖,冷笑道:“果然是個聰明的小子,竟然這么快就想到了近身肉搏。”
我依舊悶聲不答,我知道現在站在我面前說話的,其實并不是邱月玲,而是那個鴉頭!他現在已經完全占據了邱月玲的身體,就好像當初占據楊繼的身體那樣。
我揮舞著桃木劍,一時間風聲大作,與邱月玲纏斗在一起。邱月玲與鴉頭的憑依狀態十分熟練,互相轉換來得極快,我估計平時這兩個家伙肯定沒少練,經常打著打著,邱月玲身上本就很下流的泳裝突然不見了,然后她就這么赤果果地在我的桃木劍下躲避我的攻擊……
我說實話,雖然邱月玲的身材不怎么樣,不過一個不穿衣服的女孩子在你面前又是跳,又是仰身的動作,總歸還是讓人有點覺得那啥的。
“鴉頭,你這家伙真是無恥!”打了大概兩三分鐘,我也是又氣又喘,真是拿這鴉頭和邱月玲的憑依狀態一點辦法都沒有。
鴉頭得意地哈哈大笑:“傻小子,身為一個陰陽師,怎么能被女人的身體所迷惑呢?正如佛家所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女人的身體不過只是過眼云煙,紅粉骷髏而已,果然你這小子還是太嫩!”
“少廢話!”我大怒著再次揮舞著桃木劍攻擊,但邱月玲和鴉頭的憑依狀態瞬間發生變化,邱月玲不管不顧地挺著胸脯,向我這邊沖了過來,嚇的我——急忙后退,沒辦法,我要是不收手,只怕就要抓爆人家的咪咪了。
這大概是我有生以來經歷過的最詭異卻又最讓人難以下手的一場戰斗了,明明覺得自己還有很多手段沒涌出來,偏偏法術對她沒效果。明明覺得自己很能打,偏偏又束手束腳,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我在這邊跟邱月玲和鴉頭顫抖,那邊被困住的范純等人也在弟子們的攙扶下爬了起來。他們雖然受了傷,不過更受傷的還是精神,只有范純強打精神,偶爾提點一下應該如何攻擊,要真論起格斗技巧來,我自然是不如傳承了兩千多年的隱宗掌門人的。
讓人尷尬又無語的戰斗,依舊在進行著,鴉頭很快就掌握了我的命脈,一邊粗魯地用身體抵擋我的攻擊,一邊用下流的言語來擴大自己的攻勢:“怎么了?王玄道的孫子就只有這點德性么?來呀,這么年輕的身體,你難道就一點不心動嗎?來呀,這么小小的胸部,難道你就不想摸一摸么?”
我額頭青筋暴跳,真是恨不得一刀劈了這王八蛋,偏偏我又拿他沒有任何辦法,這種感覺還真是糟糕到了極點。
范香菱在同門的攙扶下看了一會兒,突然道:“王正,別猶豫了,下重手吧,我想就算是悟心師兄知道了也不會怪你的?!?
我之所以被搞得束手束腳,還有個原因就是因為道悟心不在!邱月玲就算害過我,但她畢竟是道悟心的徒弟,而且這里是隱宗的山門,我要是下重手殺了他們的弟子,哪怕這個弟子只是個叛出山門的叛徒,也顯得有些太囂張了,所以我一直在等待著道悟心的出現。
可惜等了這么久,還是沒有見到道悟心,反而是讓范香菱看出了我的為難之處。
“我倒是想下重手,可是現在不行了啊!”我苦笑了兩聲,戰機稍縱即逝,我一時手軟,沒能忍心一劍刺穿邱月玲,早就已經給我埋下了伏筆,現在鴉頭已經漸漸習慣了我的攻勢,就算我想下重手也有點來不及了。
唰唰唰……我將桃木劍揮舞得密不透風,就希望能扳回點優勢,偏偏邱月玲就是不顧廉恥地拿胸口往我身上撞,還真是讓我郁悶得要吐血。
也不知是第幾次了,當我一劍揮出,以為邱月玲還會以胸口撞過來的時候,一道長長的破空之聲傳來,邱月玲的身體頓時僵直不動,我的桃木劍竟然輕易地挑開了那下流的吊帶泳裝,逼迫得鴉頭顯露出原形來。
“誰?是誰在壞我好事,給我滾出來!”鴉頭在地上打了個滾,對著寂靜無聲的漆黑樹林大叫了兩聲。
我自然不會讓他好過,又是一劍捅了過去。這一次鴉頭顯然不會再無所顧忌了,急忙閃身躲開,怒道:“小狗,算你今天運氣好,有高人相助,這筆賬留著下次再算!”
說罷振臂高飛,我急忙打個眼色,示意柳許瑤跟上。這才收了桃木劍,大聲道:“多謝前輩出手相助,可否現身一見?”
樹林里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息,我又連喊了三遍,道悟心的身影從樹林里鉆了出來:“別喊了,那位前輩已經走了。”
這道悟心,搞毛去了?自己的宗門都快被滅門了都不出來,現在打完了卻又出現了?而且他……似乎知道那位出手幫助我的前輩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