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無聊死了啊,吶,親愛的王,也許我們永遠也無法離開這里了,要不咱們做一點讓人臉紅心跳又害羞的事情吧?這樣也許可以繁衍出一個種族來呢,以后就不會這么寂寞了啊!”維托里奧慵懶地打著呵欠,一邊用嫵媚又挑逗的口氣試探我的態(tài)度。
沒錯!你沒有聽錯,這個‘女’人又開始說黃段子了,而且……越來越毫無顧忌了!距離我們被關在地獄之‘門’中已經(jīng)過去不知多長時間了,我們至今沒有找到離開地獄之‘門’的方法。
事情還要從當時我們得到大小姐的聯(lián)絡之后說起,當時馬日蒂娜勇敢地站出來,主動提出要去阻擋正追蹤我們的大墮落者。
為了自己活命而犧牲他人,這種套路已經(jīng)成為了熱血動漫的標準情節(jié)展開!但是這樣做真的值得嗎?在我看來,這是絕對不可取的。
大墮落者雖然沒什么威脅,但那是對我和維托里奧這樣的老手來說的,像馬日蒂娜這種半路出家的野路子獵魔人沖上去,那簡直就是找死,根本就不夠人家一口吞的,她想要犧牲自己來給我們爭取時間的勇氣雖然值得鼓勵,但這樣的方式,卻不是我能認同的。
當時我和維托里奧強行拖著他們姐弟倆又找了一段路,依舊沒有找到地獄之‘門’的出口,沃爾奇諾就有些不確信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在地獄中既然一切皆有可能,那也許地獄之‘門’其實就在我們腳下呢。
這個想法真是讓我——震驚了!我是真的沒想到,沃爾奇諾竟然在這個時候腦子突然一下靈光了,就連我和維托里奧都沒有想到,卻被這小子突發(fā)奇想給想到了。地獄中的靈力十分充足,只要地獄之‘門’沒有關閉,以我和維托里奧的能力,的確是有可能強行將地獄之‘門’召喚過來。
我和維托里奧沒有絲毫遲疑,馬上協(xié)商了一下,隨后采取了最正確的行動。我們的召喚的確成功了,地獄之‘門’真的被我們召喚到了面前,但卻為時已晚,大‘門’正在緩緩地關閉,只剩下一道縫隙,我從縫隙里看到了外面的情況,大小姐倒在地上,旁邊是滿身鮮血的馬爾齊。
在那一瞬間我恨不得馬上沖出去,但是地獄之‘門’真的就這么關閉了,我們再也出不去了!我和維托里奧畢竟不是冥神,沒有在地獄中打開地獄之‘門’的資格。
才被關起來的時候,我們瘋了一樣試圖找到出口,可是很快我們就放棄了這樣的想法,因為……我們后來竟然‘迷’失了!一開始我們所在的位置大概還只是地獄的邊緣,所以偶爾能看到一些山巒之類的東西,但是后來我們的確強行打開了一兩道看似可能的同道,結果就是我們已經(jīng)無法確定自己的所在了,除了知道我們還在地獄里之外,我們真的找不到辦法跟外界進行聯(lián)系了。
大小姐似乎還是沒有蘇醒,但也沒有生命危險,我們之間用來聯(lián)系的法術一直維持著,我無法確定這個法術到底會在什么時候會失效,但這個法術卻成為了支撐我們活下去的最大動力。
我想我們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是在地獄的深處吧,作為一個異度空間,這里沒有任何東西!到處都是一片荒涼,比起令人恐懼的沙漠還要讓人感到孤寂,因為至少你在沙漠里可以看到日升日落,能看到風兒吹動沙丘緩緩移動,偶爾也能看到埋藏在沙子底下的活物。
但是地獄不同!地獄的荒涼是冰冷的,沒有絲毫生氣的荒涼,你無法在這里找到任何可能活著的東西,你也無法在這里看到日升日落,出現(xiàn)在你眼前的永遠是一片暗紅‘色’的荒漠,一成不變的光線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你的神經(jīng)。
我們不敢再胡‘亂’尋找通道,只能徒步行走,最終選擇了一片看似稍微有那么一點高低起伏的荒漠作為我們暫時的棲息地。在這里唯一的好處,就是我們遠遠地能夠看到整個地獄里唯一的顏‘色’——一大片紅!
能夠在地獄里出現(xiàn)的顏‘色’只有一種——名為曼莎珠華的不詳之‘花’,它就開在距離我們不遠的一小片坡道上,散發(fā)著妖異、死亡、分離與不詳之美。
即便如此,我們還是不舍得離開這一小片曼莎珠華,因為我們眼中的世界真的太單調(diào)了,就連整個世界都很難看到一小片起伏,這么一點顏‘色’,是唯一可以調(diào)節(jié)我們心情的東西了。
在曼莎珠華旁邊,偶爾會看到在那里徘徊的孤魂野鬼,這些只能算是殘魂,連鬼魂都算不上的家伙,是對世界還有著眷戀的可憐人,他們在等待著自己的摯愛,與對方一起踏上輪回的道路。
讓維托里奧開始說黃段子的原因,就是有一個徘徊者的殘魂等到了自己的摯愛,兩個殘缺的魂魄緊緊融合在了一起,最終被曼莎珠華包裹著,變成了一株新開的‘花’朵,我想即便如此,那兩個殘魂應該也是幸福的吧。
“喂!跟你們說話呢,別不搭理我啊,親愛的王,來吧,跟我做吧!要不你先跟馬日蒂娜做也可以的,我沒關系的,我可以先在旁邊觀摩觀摩,順便幫你們推推背什么的。”維托里奧又腆著臉靠了過來。
沃爾奇諾很識趣地走到了一邊,拿著自己的獵魔弓,胡‘亂’地比劃著,似乎在告訴我們:嘿,我正在鍛煉呢,你們隨便干什么我都看不到的。
作為另一個當事人的馬日蒂娜顯得很虛弱,睡在地上一動不動,哪怕維托里奧把話題扯到自己身上,她也只是眨了眨眼皮子,嘆息道:“啊,是嗎?也好吧,這種不人不鬼的樣子,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要不王你就試試,至少這樣可以證明我還活著不是嗎?”
人在絕境之下總會爆發(fā)出一些讓人難以想象的東西,馬日蒂娜是一個很豪氣、勇敢的黑幫大小姐,但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折磨,她卻是我們幾個中間最早放棄的家伙。一開始的時候,維托里奧說黃段子她還會吐槽幾句,現(xiàn)在她甚至連吐槽都沒興趣了,而是順著維托里奧的話說,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她依舊活著似的。
維托里奧和馬日蒂娜都是典型的西方美‘女’,維托里奧身材火爆,‘性’格豪放,馬日蒂娜則有著最完美的身材比例,如果換個地方,也許我還真受不了這兩人的‘誘’‘惑’!但現(xiàn)在我身上大小姐留下的法術,就仿佛警鐘似的,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我必須想到辦法出去,必須確定大小姐的安危——還有小雨、二小姐,她們都在等著我。
見我不為所動,維托里奧就開始扯我的衣服,我一把按住衣服扣子,板著臉道:“能不能不要這樣,咱們還是想想辦法怎么出去吧。”
“什么辦法?我說的可不是在開玩笑,萬一我們真的出不去了,你必須考慮考慮怎么活下去。”維托里奧反瞪了我一眼,但還是松開了撕扯我扣子的雙手。
“啊啊啊,真是無聊啊。”她一邊躺倒在地上,一邊大大地伸了個懶腰,馬日蒂娜斜睨了她一眼,既是羨慕,又是苦澀地道:“維尼卡,我真是不明白,為什么到現(xiàn)在了你還笑得出來?我們已經(jīng)被困在地獄中了,我們再也出不去了啊。”
“難道我要一直哭哭啼啼的?哭可解決不了任何事情啊。”維托里奧嘴角掛著笑,看也不看馬日蒂娜一眼,低聲道:“不管在什么時候,作為圣徒都必須保持良好的心態(tài),這是我的老師教給我的,她在我還很小的時候就死了!所以我一直堅守著她的教導,無論在什么時候都要保持笑容!哪怕是被困在地獄中,我依舊可以笑,因為我知道,如果連我也跟著你沮喪起來,那我們才是真的完了。”
馬日蒂娜詫異地看著她,隨后居然點了點頭:“好吧,剛才你的話我覺得很有道理,我們必須為未來做最壞的打算,萬一我們永遠也出不去了,我覺得我們的確應該生些孩子,否則……真的太無聊了啊!“
喂!才幾句話就把你的思想帶偏了啊,那位兇狠霸道的黑幫大小姐形象呢?哪去了?把黑幫大小姐還給我啊!
“你跟沃爾奇諾肯定是不行的,他又是我徒弟,我跟他肯定也不會……啊,這么說來,咱們豈不是要學古希臘眾神了,兄弟姐妹之間……”維托里奧很快就笑著胡說八道起來。
馬日蒂娜竟然沒有反駁,而是跟著她一起討論起奧林匹斯眾神的生活多么的荒.‘淫’,兄弟姐妹之間關系‘混’‘亂’,被稱為眾神之王的宙斯就不說了,好多眾神甚至連野獸都不放過!
好吧,奧林匹斯眾神的確有很多值得吐槽的地方,可是你們現(xiàn)在把心思‘花’錯了地方啊!
我覺得自己已經(jīng)完全吐槽不能了,在地獄這段不知日月的生活,也在折磨著我的神經(jīng),倫理道德什么的——我真的很害怕,如果時間再拖得久一些,我真的可能會克制心中的獸‘欲’了,難道我王正見多了鬼抬頭的家伙,今天也要開始鬼抬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