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全世界公認的教會統治那段時間的歐洲是最黑暗的,但從客觀的角度來講,教會的存在的確是有其道理的。而且基督教的成立,的確是有著其正確的意義。何況維托里奧這樣的圣徒本就是基督的正統傳人,從道理上來說,他們才是整個歐洲世界暗中的保護者。
維托里奧眉頭緊皺,并不是因為我們的對手太棘手,而是因為鬼變的現象之罕見是有原因的,根據各大宗派資料所紀錄,幾乎所有的鬼變現象都指向一個地方——有人搗鬼!
鬼變想象大多都是認為引起的,自然的鬼變想象之罕見,簡直比人類出現生魂還要稀有。維托里奧神情凝重,顯然是想到了關鍵的地方,也許有人想要趁著這次還魂節的日子作‘亂’!
“不管怎么說,不能出大‘亂’子,我們必須加緊行動。”維托里奧倒‘挺’直爽,想了一會兒,就舒展開了眉頭,冷笑道:“有一句話說得好,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只是徒勞的,既然有人故意引起鬼變的現象,必然是有所圖謀,咱們只要把鬼變現象給破掉,總不會有錯!”
“可是這樣很容易傷及無辜的。”向來少言寡語的邱月玲難得的‘插’了一句嘴,隨后又嘆息道,“算了,這里是你們的地盤,而且你們教會的行事風格跟我們隱宗不一樣,也許你們有自己的辦法吧。”
“不不不!我們其實也沒有辦法,反正我們教會對付墮落者就是那么簡單直接。”維托里奧這一次主動向我提出了支援的請求,而且非常的正式:“來自于東方教會的伙伴,現在我以教廷圣徒的身份,向你請求援助,未知的邪惡正在試圖侵占我們的領地,無辜的人民正在保守邪惡的折磨,大方而又睿智的東方同伴們,必然不會吝惜自己的力量。偉大而又勇敢的騎士,必然會拿起自己的武器,向邪惡之徒發起挑戰!愿主的榮光與你同在,阿‘門’!”
說實話,看到她這么正兒八經的說話,我還真有些不習慣,急忙點頭應承下來,隨即吐槽道:“啊,維尼卡,你這樣說話我還真不習慣呢。”
“沒辦法,這是圣徒正式向其他人請求協助的慣例,一旦我用這樣的誓言向你請求協助,在這段時間里,我們就將會是最堅實的戰友,你的后背將由我來守護,而你的力量,也將會成為我的臂助。”她一本正經地說到這里,神情陡然一變,又開始開起了黃腔,“當然,如果你覺得需要報酬的話,我是可以犧牲自己的身體的,放心,我作為教會的圣徒,必須保持身體的純潔,所以我還是沒有跟男人做過那事的,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話,我可以把身體‘交’付給你。”
我看到旁邊大小姐的眼睛似乎要噴火了,急忙板著臉道:“不!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朋友之間互相幫助本來就是應該的,還談什么報酬,何況我對你并沒有什么非分之想,所以這樣的玩笑請以后不要再‘亂’開了。”
“是嗎?那可真是失望呢,我這樣的美人投懷送抱你都不肯,看來你的‘女’朋友的確有很強大的吸引力!”維托里奧故作失望,‘挺’了‘挺’自己碩大的‘胸’部,然后我就看到大小姐的眼珠子真的噴火了啊!
“好吧,我最好的朋友,以及未來一段時間內并肩戰斗的戰友,請允許我稍微告退那么一會兒,我……有點憋不住了,讓我稍微釋放一下自己的‘欲’.望。”維托里奧彬彬有禮地說著讓我吐槽不能的話,迅速離開了中餐廳,往教堂回去了。
一直守著不曾離開的馬日蒂娜這才真正第一次注意到我,訝然道:“這位東方來的先生,你……到底有什么神奇的本事,竟然能讓我們的維尼卡小姐對你這么青眼有加?我真是想不明白,難道你對她下‘藥’了?果然是個有勇氣的男人,我們貝奧托家族非常歡迎你破掉維尼卡小姐的純潔,所以……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話,請隨時聯系我。”
說罷她神神秘秘地靠了過來,吐著香氣的嘴角掛著奇怪的笑容:“我這里有一些非常厲害的‘藥’哦,不管是男人用還是‘女’人用,效果都非常顯著,如果有需要的話……”
“阿嚏!”我一個十分無禮的噴嚏打斷了她的話頭。見馬日蒂娜神情古怪,我急忙‘揉’了‘揉’鼻子,低聲道,“抱歉,我對香水有點過敏,雖然你身上的香水……很不錯,但是我是真的受不了。”
馬日蒂娜一臉遺憾地退后了幾步,自顧自地找了個椅子坐下。其他幾個貝奧托家族的成員就急忙四散開來,將整個中餐廳都警戒了起來。
我就知道維托里奧剛才那些話絕對是假的,那‘女’人肯定會去準備她需要的工具了。
“邱……道友,請問你這里有朱砂之類的東西嗎?我可能需要一些制作符紙。”既然維托里奧已經去做準備了,我也必須要做好充足的準備。
邱月玲很快就讓人回了教堂,從她的房間里拿出了自己的除魔道具,順便把我帶來的那把千年桃木劍也給帶了過來。這把桃木劍可說是隱宗送給我的見面禮,其威力比我目前拿得出手的大多數符咒都要厲害,當然桃木劍不可能純粹地用來抓鬼,也需要相應的東西進行配合。
制作符紙必須要焚香禱告,當然一些威力比較小的符紙也不用那么正式。見我開始畫符紙,邱月玲就很自覺地退到了一邊,反而是馬日蒂娜很好奇地靠了過來:“先生,你話的這些鬼畫符一樣的東西,真的有用嗎?你們東方人還真是神秘呢。”
“不是我們東方人神秘,而是你們不愿意了解我們罷了。何況說到神秘,其實我覺得你們的教會那些人使用圣力的手段才神秘,我甚至至今都沒搞明白,他們是怎么把靈力用那種方式表現出來的。”我一邊畫符,一邊心不在焉地回答著。
馬日蒂娜就靠在我身邊,不時詢問我畫出來的符紙有什么作用,我就一一進行了解答。我每畫好一張符紙,她就要拿過去仔細查看一番,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放到另外一張桌子上。幾個黑西裝的貝奧托家族分子就把桌子圍成一圈,簡直就跟守護原子彈似的。
邱月玲準備的材料并不是很多,再加上我如今技術已經頗為熟練,只用了一個小時,就畫好了二十多張功能各異的符紙。又詢問了一下馬日蒂娜,地獄天使在羅馬的人數有四五十人左右,我需要至少再準備一些符紙才行。
不過這里是羅馬,可不是國內,黃紙符、朱砂等等都不好買!這些還好說,最讓人為難的是黑狗血,西方人有些地方讓人覺得十分奇怪,明明人的生活都快過不下去了,卻對動物的關懷遠超人類。
我曾經聽過一個笑話,說是好萊塢的底層演員,每天累死累活掙的錢都不一定夠生活,即便如此,也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但要是有動物去參演了電影的話,絕對會有動物保護協會的家伙坐鎮,只要動物參演的時間超過要求,馬上就會發出各種各樣的威脅,至于在他眼皮子底下累死累活的那些藝人,理所當然的是被華麗地無視了。
黑狗血是我們道教一種極為重要的施法材料,很顯然在羅馬是不可能買得到的。我就只有繼續看邱月玲,她為難地猶豫了一會兒,搖搖頭道:“我沒辦法,不過我可以問問我師父。”
邱月玲的師父道悟心是這次隱宗跟天主教廷合作的話事人,來到歐洲的所有隱宗弟子都歸他管轄,只不過我并不屬于隱宗,又對隱宗的錢多多和范香菱有恩,所以道悟心還管不到我頭上。
她很快就打通了道悟心的電話,聽聲音,他應該是個正值壯年的道士,首先他對我對隱宗的協助表示了感謝,又慷慨地表示一應‘花’費隱宗都會幫我報銷云云。
這些閑扯的東西雖然看似累贅,卻是很有必要的,人與人的關系,很可能就是在這樣的閑聊中慢慢建立起來的。我耐著‘性’子跟他聊了一會兒,自然而然就說到這邊可能出現了鬼變的現象,我需要準備一些符紙以防不測。
道悟心沉默了一會兒,馬上說會派人把我需要的東西給我送過去,然后又連連對我道歉,說是隱宗人手實在不夠,馬上就是圣誕節的大掃除,天主教各地的教會都幾乎被隱宗派了人去幫忙,像是羅馬教區這樣的地方,因為有一位圣徒坐鎮,所以隱宗就只安排了邱月玲一個人。
我聽得出來,道悟心應該是以權謀‘私’了,根據我的觀察,邱月玲的實力只能算是一般,比起錢多多那種變態級別的天才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她即便比起失去靈力之前的我來,都還大有不如,在維托里奧的身邊幫助大掃除,與其說是幫忙,反而更像是來學習經驗的。
安排完一切瑣事,道悟心并沒有著急掛電話,而是問了一下我對邱月玲的感想,并且請求我如果可以的話,盡量指點一下邱月玲,隨后鄭重其事地在電話里叮囑道:“王道友,雖然我指點你實力不俗,不過請小心一些,鬼變這種情況絕對是人為引起的,能夠引起這種現象的,無一弱者!萬萬不可大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