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立刻明白過來,有人對我用了障眼法,讓兩個紙人騙走我的核桃手串,怪不得剛才他們不敢接手串,而是讓我把手串放到盒子里面。
紙人谷七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因為肩膀被我抓爛了,導致他的腦袋也歪了過來,雖然笑容依然,但卻由衷說不出的詭異,讓我驚駭不已。
就在我感到無所適從的時候,紙人谷七拿起了桌子上的打火機,打著,慢慢地靠近了他的臉,將自己的臉點著了。我還來不及反應,整個紙人“轟“的一聲,燃了起來,火苗立刻竄到了房頂。
此時,我徹底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到底是誰給我下的圈套?
“哈哈……”火光中突然傳出來笑聲。
“你到底是誰?”
“小子,跟我斗,你還嫩點!”那聲音不屑的說。
“是你!胡一山!”我終于聽出了聲音是誰,咬牙切齒的說。
胡一山的聲音沒有在響起,房間里只剩下了紙人燃燒時發(fā)出的“噼里啪啦”的聲音。
怎么會是胡一山?胡一山用欣欣威脅我,讓我事后把仇萬里的事情告訴他,怎么又會對我來這一手?難道是怕我對他不說真話,才會這么做?
不知什么時候,門外也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和叫喊聲:“著火了!著火啦!”很快從門外沖進來許多人,手中拿著滅火器和臉盆,七手八腳的就把火給撲滅了。
“你是干么的!”一個身穿制服的人指著我吼道。
此時我還沉浸在剛才儀式手串的事情中,對方的訊問,我無法做出合理的回答。
見我不回答,他們就把我?guī)У搅酸t(yī)院的保衛(wèi)科。就當他們準備將我當縱火嫌疑犯扭送到派出所時,三九拄著拐杖來了,也不知道他和對方說了些什么,這些人就當看怪物似的,看著我,然后讓三九把我領了出來。
從保衛(wèi)科出來后,天已經(jīng)亮了。我將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三九,三九只是皺了一下眉,然后拍著我的肩膀說:“沒多大事,一個手串而已,丟就丟了。”
我心中生出一陣感動,同時更加的感到了自責。
“我一定把手串找回來,畢竟這手串是谷師傅的傳世寶貝。”
三九點點頭,說:“根據(jù)你所說,這胡老道的目的,不單是手串這么簡單,主要目的還是仇萬里的事情。”
三九分析的不錯,現(xiàn)在想起來,當時那兩個紙人的破綻實在是太多了,但卻因為自己被孔亮的事情迷了心竅絲毫沒有覺察出來,不得不說是一個巨大的失誤。
“你說胡一山這么急于知道仇萬里的事情,會不會與毛榮發(fā)又關系?”我問。
“你為什么這么說?”三九不解的問。
我忙把這兩天在仇萬里家發(fā)生的事情和薛靜雅給我打電話的事告訴了三九。三九聽完就點上了一根煙,自顧自的抽了起來,抽完一支,他又點上了一根。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個臉上帶著雀斑的護士推門進來,臉上帶著厭惡,“這是病房,不能抽煙,都給你說了幾次了!掐了!掐了!”
三九不好意思的笑笑,忙把煙掐滅,說:“知道,知道。”
護士又看向我,然后嘴里嘟嘟囔囔的走了,隱約聽到護士好像說我是個精神病。
這讓我立刻想到,三九當時把我從保衛(wèi)科帶出來時,曾經(jīng)和他們耳語過一些事情,八成是三九說我精神有問題,自己才免于被當成縱火犯的。
三九無奈的攤開手,說:“關于仇萬里的事情,我覺得你必須查下去,雖然我現(xiàn)在還弄不明白你和蘇雪之間,到底有什么因果關系,但是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
“是什么?”
“命!”三九說了一個字,見我一臉的疑惑,又說:“就是命運,你們的命運是糾纏在一起的,從毛榮發(fā)抽取你們的血液開始,這一切就都注定了。而且我認為要想搞清楚你們之間到底又什么聯(lián)系,就必須先弄明白,蘇雪到底是不是人,她又來自哪里?為什么蘇雪的父母要把她托付給仇婆婆。”
“蘇雪肯定是人。”我堅定的說。
三九搖搖頭苦笑著說:“這個……理論上說確實是。”
“什么叫理論上是?你也是接觸過蘇雪的,她是不是人你難道還不清楚,這根本就無需在討論。”
“就因為我接觸過她,所以才會懷疑她可能不是人。”
“她肯定是人,她可以長大,她需要吃飯睡覺,她不怕陽光,她……”
正當我還要列舉蘇雪種種是人的證據(jù)時,三九打斷了我,“這些我都知道,可是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她的血為什么會沒有顏色嗎?”
“可能……可能她得了一種什么罕見的怪病。”
“是什么樣的怪病,可以用來給尸體注射?”三九又問。
這個問題讓我如鯁在喉,無法回答。如果說毛榮發(fā)需要我的血是因為我體內(nèi)有孔亮的原因,那蘇雪又會是因為什么呢?即使她體內(nèi)也有一個陰魂,但也不至于血會是沒有顏色。
還有一點,三九雖然沒有說,但也讓我無法解釋,那就是蘇雪的父母為什么會把她托付給仇婆婆這種“怪人”照顧。
“同時蘇雪還有一點特別奇怪。”三九又說。
“是什么?”我迫不及待的問。
“她為什么可以像你一樣看到天書上的字,而且還能讀懂人類所未知的文字。”
所有證明蘇雪是人的證據(jù),在三九提出的問題面前,立刻變得不堪一擊。
“那你說蘇雪會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但我確定她肯定是某種人類未知的東西,就像仇萬里的父親和仇琴一樣。”
三九終于對蘇雪下了定論,而且他的定論讓人無法反駁。
我抓住三九的胳膊,說:“咱們一起去解開這個謎底好不好?”
三九擺了擺手,面露難色說:“正如薛靜雅所說,這件事太兇險了,芳芳也懷孕了,我不想自己的孩子沒有爸爸,我想出院后立刻回五里村。”
我失望的松開抓住三九胳膊,三九是從生死線上走過一回的,能撿回一條命,純屬是他命大,如果我現(xiàn)在拉著他和自己一起冒險,確實顯得自私了。
三九見我不說話,笑著說:“不過有事情你可以給我打電話,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為你開機。”
我拍了拍三九的肩膀,表示理解他的決定。
“不過我臨走之前,還得幫你解決一個更重要的事情。”三九臉色凝重的說。
“什么事情?”
“孔亮。”三九簡言駭意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