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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那年,有風起(2)

六月的天,女人的臉,說變就變。

中午還是大太陽,才過了兩刻鐘就烏云密布,沒過一會兒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吳小北趴在窗臺,伸出手百無聊奈的接著雨玩。

“小北!把衣服收一收!”媽媽那熟悉的尖銳女高音從樓下傳來。

“好好好。”吳小北懶洋洋的回答道,嘴里碎碎念著媽媽不去唱歌真是可惜了之類的話。

雨越來越大,吳小北趕忙抓緊動作,不然全打濕了還收個屁,到時候少不了媽媽的一頓臭罵。

好不容易收拾完畢了,吳小北伸伸腰,準備把窗戶關上,雨已經在往屋里飄了。

當他靠近窗戶時卻瞧見外面離他家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個約莫和他一樣大小的男孩被一群頭發花花綠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人推進胡同里。那伙人手里還拿著棍子啥的,沒太看清。

吳小北關上了窗,心想關我啥事?對,不關我事。像是說服了自己,所以心安理得的躺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

胡同里,一個男孩癱坐在地上,一臉不屑的看著眼前這幾個小混混,盡管他已經鼻青臉腫,鼻血擦了又擦,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雨水劃過他稚嫩又堅毅的臉,怎一個慘字了得?他卻不以為然,昂起頭,輕蔑道:“沒吃飯?要不要先去吃點?”

結果不出意外的又是一腳,直踹面門,男孩不躲,重重往后倒去,腦袋狠狠砸在地上,濺起一片水花。

躺在地上的男孩一動不動,就這樣躺著,看著天上落下的雨,一顆接一顆,密密麻麻,竟是楞住了,喃喃道:“真多啊。”

一個紅毛走過去,抓起男孩的頭發往上提,讓他看著自己,一臉兇狠的說:“本來就沒多大個事,不就跟你借個機子玩玩嘛?至于嗎?又不是不還你。而且就算我直接硬搶,你又能拿我怎么辦?有眼力見的都自己爬了,你是真不懂事啊,硬要跟我干一下,你有這實力嗎?”說完,又狠狠的把男孩的頭往地上一砸,一聲悶響,鮮血緩緩流出。

他站起身,用手梳了梳自己那頭紅毛,轉身準備離去。

“也就是你們人多,單挑我會把你揍的你媽都不認識你。”男孩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紅毛幾人相視一笑,“該說不說,你骨頭是真硬。”綠毛順手遞給紅毛一根棍子,紅毛緩緩走到男孩身邊,棍子直指男孩鼻子,男孩面無表情,始終看著天空。

“住手!”眾人聞聲望去,一個男孩撐著一把傘站在路口,嘴里大口大口喘著氣,他顫抖又大聲的喊道:“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你們……快走。”

聞言,紅毛幾人皆是有些慌亂起來,卻是站著不動。

男孩有些慌了,冥思苦想中突生一計,眼見他拿起手機:“警察叔叔你們到了嗎?對,就是城東街道這邊,第一個胡同。”說完放下電話,還轉身面朝著左邊大喊道:“警察叔叔,這里。”

見此情景,紅毛幾人終于不再猶豫連忙向后逃去,雨天路滑,幾人歪歪扭扭險些摔倒的樣子,異常滑稽。

男孩見幾個混混逃的沒了影后才松了口氣,向地上那個和他差不多大小的男孩跑去。

“喂,你還好嗎?”男孩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孩問道:“喂?不會是死了吧。”他連忙蹲下,傘滑落在地上也不管,顫抖著用手搖了搖男孩。

“別搖了,沒死。”

“哦,你一動不動的嚇死我。咦?你怎么還不起來?”

躺在地上的男孩一陣無語,拜托大哥,你被這么打一頓試試?

男孩長“哦”一聲,終于反應過來,伸手把他攙扶起來。

“你叫什么名字?”男孩齜牙咧嘴的說,原來是他碰到了他的傷口。

“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叫吳小北,叫我小北就行。”吳小北滿帶歉意的說。

“我叫顧晨夕。今天謝……謝你了。”顧晨夕顫抖著伸出右手。

而吳小北右手拿著傘,左手扶著顧晨夕,根本騰不出手,左想右想,竟是用嘴咬著傘,從而騰出右手和顧晨夕一握。真是技術活,該賞。

“哈哈哈。”顧晨夕破天荒的笑了。吳小北也笑著。

“你說的警察呢?”

“哪有,根本沒有這回事。”

“哦?沒看出來,小伙子挺機靈啊。”

吳小北傻傻笑著,“我媽也這樣說。”

他又問道:“你怎么惹到那群人呢?”

“沒啥,有些事避無可避,總要來的。”顧晨夕深沉道。

“那個,你流鼻血了。”

“……”

“也就是今天點背,他們人多,不然,絲……”

“別逞強行不行,又扯到傷口了吧,活該。”吳小北沒好氣的說。

顧晨夕當然不服氣,拍著胸脯,豪氣十足的說:“你別不信,就哥們這身體素質,單挑他們哪個不是亂打?”

“是是是,你最厲害行了吧,”

“那是當然。”

“那個,你后腦勺流血了。”

顧晨夕看著遠方,假裝沒聽見。

“去醫院吧,你傷得好重,要及時處理,不然……”

“不用,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皮外傷何足掛齒?。”

“那個,你鼻血又出來了。”

顧晨夕狠狠的擦掉,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接著往前走去。

走了好長一路,顧晨夕才扭過頭問道:“我這個樣子,你不嫌臟?”

顧晨夕看了看自己的模樣,屬實是太臟了點,從上倒下還沒有一處是干的,這模樣說乞丐都有點言輕了,“難民”一詞更為貼切。別人嫌臟才正常。

吳小北卻只是笑了笑,一臉無所謂的回答道:“臟了就洗唄。”

衣服弄臟了就洗唄,多大個事?吳小北不以為然,卻不知顧晨夕的嘴角微微上揚。

或許顧晨夕自己都不知道。

雨不知不覺的停了,太陽也出來了,不遠的天空上還掛著一道彩虹。

吳小北攙扶著顧晨夕,兩人一起一瘸一擺,歪歪扭扭的向前走著,時不時笑著,時不時一人吼叫著,一人臉紅著道歉。

明明只是初見的兩人,卻如同相識好久的老友。

夕陽下,兩人的影子越拉越長。

……

……

江淮是一名剛轉正沒多久的警察,還是刑警,剛從警校畢業的他胸懷大志,心里發誓一定要干出一番大事業。

可這三個月以來,最大的案子就是那次掃黃行動了,他還只是負責在外面接應,防止人逃跑的活,結果就是在冷風中站了20來分鐘,什么也沒干。來也空空,去也空空。真可謂那什么?對,兩袖清風。

他也是很憂郁啊,平常的活就是整理資料,整理資料,還是整理資料。最多就是一些舉報電話,比如哪里哪里噪音大,擾民啊;又或者有人被狗咬了,叫他去抓狗等等一些在他眼里雞毛蒜皮的小事。他覺得當警察,就該去外面懲惡揚善,維護正義,而不是整天呆在辦公室里,整理那該死的資料。就算沒有什么驚天大案,小案子也行啊,只要不是抓狗就行。難道現在社會這么太平了?這本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可江淮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這天晚上輪到江淮值班,又是一大堆資料擺在那里等他整理,昏昏欲睡的他起身泡了一杯咖啡,還沒等他愜意的喝上一口,一陣急促的報警鈴聲響了起來,他不由抬手看了看表,8點15.

他拿起電話,正式道:“你好,這里是江北……”

話還沒說完,就被對面粗暴的打斷,語氣慌忙中帶著恐懼。從對面顫抖不已的聲音,還有急促的呼吸聲很容易判斷出來。

江淮預感不妙,連忙安慰道:“您別急,慢慢說,我這兒聽不太清您在說什么?”

對面深吸一口氣,重新組織了語言。

“什么?”江淮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滿臉的不敢信。“你確定情況屬實?”

對面滿口堅定,江淮的心蹦蹦直跳。

“好了,具體情況我了解了,保護好現場,同時注意安全,我們馬上就到。”說完江淮掛斷電話。原本放在桌上的咖啡灑了一地,江淮沒有理會,迅速撥打了一個電話。打完,扭頭沖出值班室。

江淮的心跳速度直線上升,并不是因為奔跑的原因。他興奮,緊張,疑惑還有恐懼。

他邊跑,邊捂著胸口,喃喃道:“大案子來了。”

……

……

江北民族中學

“報告。”

班主任聞聲轉頭看向顧晨夕,心里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你到哪里去了?”

顧晨夕輕輕說:“我上廁所去了。”

班主任盡管是有些氣憤的,一天到晚不讓人省心,不過好在人沒出啥事,默默壓下心里那股火,點頭表示允許,接著對著全班厲聲說道:“從現在開始,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出這個教室門,聽到了嗎?”。

全班異口同聲回答“聽到了。”

班主任點點頭,繼而還想說些什么,卻被窗外傳來的警車的警笛聲打斷。整個校園突然變得異常安靜,還在互相討論的同學,老師都默契的沉默了,靜靜聆聽著那越來越近的警笛聲,猶如在教堂禱告的虔誠的信徒。

顧晨夕眨巴眨巴眼,不明所以。只是一陣疲憊襲上心頭,眼皮似有千斤重,掙扎幾番,終是合上了眼。

警車來了4輛,整個刑警一隊全體出動,各個全副武裝,左手持盾牌,右手拿警棍,腰撇64si手槍,還有幾個端著79式微型沖鋒。江淮手不自覺的往腰間摸了摸,心里激動不已。終于能配槍出警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出槍的機會。

校長和一眾領導早早就在校門口候著了,一見車停了,趕忙上前迎接。領頭一人正是刑警一隊隊長曹彬。兩人見過幾面,也算是老相識。

校長雙手拉著曹彬的手不放,“總算把曹隊長您盼來了,我這顆心啊,終于能放下了。”

曹彬笑著說:“老王啊,放心吧,有我們刑警一隊在,跑不了!”

王校長連連點頭稱是,向曹彬簡單說明了情況。

曹彬聞言眉頭一皺,緩緩說道:“你意思是說兇手可能還在學校?”

“可不是?現在我這顆心啊現在還砰砰直跳啊。”

曹彬思考再三,轉頭吩咐道:“王猛,你帶著幾個人去給我搜,仔細點,特別注意天臺,兇手應該就是在天臺拋尸的。還有注意安全,有情況隨時匯報,不要貿然行動。江淮,打電話給局里,叫多派點人過來,學生這么多,我們這點人哪夠。”

王猛,江淮兩人各自領命而去。

“其他人隨我去現場。”

看著曹彬奔走的背影,王校長輕輕一嘆:“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啊。”

學校的電終于是恢復了,很奇怪不同于平時的斷電故障,最多幾個小時就能修復。這次竟是花了半天時間緊急搶修才搞好。據說修電的師傅查除了幾乎全部原件,一一排除了所有容易出問題的地方,還是沒有找出故障所在,最后無奈的表示只能全換,換一個整的上去才能重新通電。

曹彬帶隊來到現場,隨行的法醫穿戴好裝備越過警戒線,緩緩來到那個灰色麻袋旁,從中小心翼翼的取出那具渾身是血的尸體,尸體已經卷曲得不成樣子,身體多處骨折,將近170左右的身高,被硬生生裝進只有一米多長的麻袋,可想而知兇手手法何其殘忍。還有那雙沒了眼珠的眼睛,就連經過專業訓練,常年與尸體打交道的法醫也不由的感到一陣膽寒,更別說那些警察了,個個頭冒虛汗。曹彬轉過頭不忍直視,而才打完電話回來的江淮一看,慌忙捂著嘴跑開,手撐著樹,把晚飯吐了干凈才罷休。

經過一番臨時檢查,取樣,拍照。尸體和那個麻袋都被法醫抬回車上,運回局里進行更深層次的尸檢。

曹彬走到原先灰色麻袋所在的位置,抬頭望了望,對著身邊的江淮道:“從天臺扔下一個130斤左右的重物,扔到路中間,就這兒,你行不行?”

江淮環顧四周,思考著:“從天臺扔到這?130斤的話,……很難。”

曹彬看著他沒說話,江淮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因為這條路兩邊都是草地,兩棟樓隔這路中間起碼都有著7,8米的距離,而從天臺扔一個人扔到這路中間,需要的力量很大,很大,不說我們警局沒人能辦到,就算能,也需要花費很大力氣,不是輕而易舉就能的。”

曹彬聽完點點頭,“確實如此,由此可見兇手力大無窮,作案手法極其兇殘,是個狠角色啊。”

江淮握緊了拳頭,雖說有些害怕,但身上這身警服所代表的責任更重,完全壓過了膽怯。此刻的他只想早些把兇手繩之以法。

王猛火急火燎的趕來,大聲道:“隊長,所有地方都搜過了,沒有發現兇手,但在第二教學樓的天臺發現了明顯的打斗痕跡。看樣子還十分激烈,還有幾處血跡,我留了幾個人在上面拍照采樣。”

曹彬若有所思,局面變的撲所迷離起來。打斗?一個十七八歲的學生,能和一個力大無窮的成年人發生好激烈的打斗?還是說還有除了兇手,被害者的第三人?他會是誰?找到是不是就破案了?

“你確定是激烈?”曹彬疑惑的問。

“確定,至少不是一面倒的局面。”王猛堅定的說,“曹隊,接下來該怎么辦?”

曹彬思考再三說道:“今夜我們的主要任務是保護學生的安全,無論兇手還在不在學校,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護送學生回寢室過后,兩人一組一個崗位,今晚大家就辛苦辛苦。聽明白了?”

所有人立正敬禮,高聲道:“明白!”

……

……

顧晨夕在半睡半醒中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里他在河邊打拳。打著打著,吳小北就突然跳了出來,然后就死皮賴臉纏著顧晨夕教他打拳,顧晨夕很是驚訝,因為這是吳小北第一次主動要學打拳,以往叫他學,他都說吃不了這苦,練到半路肯定會撂挑子不干,索性從一開始就不干。顧晨夕罵他沒出息,他說這是識時務者為俊杰。

顧晨夕本來不想教的,但耐不住吳小北的胡攪蠻纏,他還是教了,不過也就是幾個簡單的動作,沒啥難度,吳小北很快就學會了。兩人就這樣并排著在河邊打拳。

顧晨夕原本以為他只是三分鐘熱度,一會兒就會耐不住性子,可沒曾想他卻是堅持了下來。

顧晨夕疑惑道:“為什么又突然想學打拳了?”

吳小北想了想,大笑道:“我要變強,然后拯救世界。”

“扯淡,滾你丫的。”顧晨夕氣笑了,出拳的力度卻是加重了幾分,緩緩道:“說真的,不和你開玩笑,你我還不知道嗎?出什么事了?”

吳小北轉頭看著顧晨夕,故意裝出一臉沉重,“其實我生了一場大病,已命不久矣,這次來是見你最后一面的,你千萬不要太想我啊,不然我會難過的。”說完還硬擠出來幾滴眼淚。

顧晨夕沒好氣的朝他撇了一眼,忍住一腳踹飛他的沖動。

吳小北哈哈大笑,但看到顧晨夕出拳越來越用力,他識相的閉上了嘴。兩人一時無言,只聽得見拳頭擊打空氣的聲音和彼此的喘息聲。

良久,吳小北輕輕問道:“你每天都打拳不累嗎?”

“習慣了。”顧晨夕頭也不回的答道。

“我看使自己變強是一方面,以此來忘記她才是最主要的吧。”吳小北哈哈大笑。

顧晨夕罕見的沒有反駁,依舊出拳,收拳,再出拳。

“也好,天涯何處無芳草,男人嘛,就該灑脫一點。”

“不就一娘們嗎?三條腿的青蛙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不遍地都是?”

“但兄弟知道你的,有機會的話還是去試試吧,不說成與不成,至少不要留遺憾。”

吳小北停了停,輕輕道:“我今天就想陪你打打拳,哥們我自己清楚自己不是這塊料,每次打架都是你幫我抗大的,我挨小的,說起來就一對難兄難弟唄。”

“我打拳不行,我兄弟行啊,這就行了。”

顧晨夕沒說話,聽著吳小北在那自言自語。

清風習習,河面蕩起漣漪。

“夕哥。”

顧晨夕輕‘嗯’一聲。

吳小北低著頭看著河面,喃喃道:“你想過以后干啥嗎?我想過,以后的我多半會是個廚子,雖然我媽也罵我沒出息,可我這人唄,沒啥大的理想抱負,餓不死就行,讀書我不行,打架我也不行,干啥都不行,唯獨對于燒菜有點興趣,雖說目前為止能拿得出手的菜就那兩個,但我有信心以后會是一個好的廚師。”吳小北頓了頓,頭埋得更低了:“他們都說做廚師沒前途,可我覺得挺好的”

顧晨夕想了想,輕輕道:“廚子……挺好的,你炒的菜,味道很棒。”

顧晨夕是吃過吳小北炒的菜的,味道真的還可以,這點他并沒有說謊。

吳小北緩緩抬頭,兩眼閃爍著光,想說些什么,卻又什么也說不出口。

最終只是微笑著輕喚一句“夕哥。”

顧晨夕輕“嗯”一聲,“在的。”

下一刻,顧晨夕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猛然回頭。

只見吳小北瞇著眼笑著,口中似乎在說些什么,卻聽不見聲音。

顧晨夕的肩膀被人輕輕一拍,他抬起頭,明亮的光線刺得眼睛生疼,教室里同學們還在竊竊私語的討論著,嘈雜依舊。

“是夢嗎?”他眉頭緊鎖,一臉不可思議。

鮮血順著他的左手手臂緩緩流下,但此刻的他卻全然不覺,額冒虛汗,身體微顫,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襲上心頭,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心突然就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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