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幾人在玄關(guān)處開始推搡起來,似乎都忘記了屋外呼嘯的寒風(fēng),堵在玄關(guān)口的三個宮女撞著膽子就是不愿做絲毫的退讓,這皇上有令在先,她們豈敢自作主張,更何況也不知這二人存的是什么心思,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娘娘,真的不行,皇上吩咐有令在先,不能讓任何人隨意入內(nèi),奴婢能豈敢抗命不從?”
藍(lán)妃狠戾一笑,憤恨一聲:“居然拿皇上來壓本宮!”一旁的阿玉美人湊近她,在她耳邊悄聲耳語了幾句,只見她雙眸一亮,閃過一絲陰邪的笑意。
藍(lán)妃將身上的狐裘裹緊,竟是不再與三人爭執(zhí),勾唇一笑道:“既然皇上有令,那我們也不為難你們,那公主得了風(fēng)寒,你們的藥也灑了,我們已經(jīng)把藥端來了,快進(jìn)去給公主喝下吧,別涼了!”
一個宮女見嬤嬤遞上的湯藥,慌忙歡喜去接,卻被為首的宮女伸手?jǐn)r了下來,那宮女瞧了湯藥一眼,皺了皺眉頭道:“娘娘的好意多謝了,只是這湯藥,皇上吩咐過奴婢們一定要親自去藥膳房拿,實(shí)在不敢有勞娘娘!”誰知道這湯藥里會不會下料,她們就算了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冒這個險(xiǎn)。
“你,混賬東西!”那藍(lán)妃憤恨的怒罵一聲:“你們竟然不端藥去給公主喝,到底是存的什么心思?”
“奴婢豈有那個膽子!”那宮女慌忙道:“只是公主對奴婢有恩,奴婢豈能冒這個險(xiǎn)。”
“那你的意思是娘娘會在湯藥里下毒?”那阿玉美人怪聲怪氣道。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皇上……啊……”啪的一聲脆響,那宮女的面上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挨了一個耳光,藍(lán)妃狠戾一瞪眼,心中不禁暗自氣惱,沒想到這幾個宮女防的如此緊,她突然朝身后的幾個宮女招手道:“把她們給本宮拉開!”話音一落,抬腳就要往屋中去。
“娘娘,娘娘你們不能進(jìn)去啊!娘娘……”
“怎么回事?”突然傳來一聲暴喝,玄關(guān)處的一行人都不禁驚愣的瞧向了身后。查拉圖剛下朝回來,就瞧見了屋前這混亂的一幕,本那鄭風(fēng)一事就讓他憤怒不已,如今瞧見這攬?jiān)麻w前的爭執(zhí)更是怒火中燒。
查拉圖幾步走到玄關(guān)口,冷眼掃了幾人一眼,瞧見幾個宮女紅腫的面龐微微頓了頓,又瞧向委身一幅恭恭敬敬模樣的藍(lán)妃與阿玉美人,冷聲道:“你們在這里做什么呢?”
“回皇上!”那藍(lán)妃面露驚慌,卻是眼眸一轉(zhuǎn),慌忙道:“皇上,我們聽說那汾國公主染了風(fēng)寒,便想來瞧一瞧,誰知這幾個奴才攔著不讓臣妾們進(jìn)去,屋子里也不給生火炭,也不給公主熬藥,臣妾特地帶了湯藥來,這幾個奴才竟是將臣妾們攔在外頭。”
“怎么回事?”查拉圖冷聲一喝,察覺屋中的陰冷更是勃然大怒道:“屋子里怎么這么冷?你們怎么不生火炭,不要命了是嗎?來人,給我將她們拖下去砍了!”
“不是的,
皇上,皇上,奴婢們冤枉,皇上……”幾個宮女慌忙跪下身子,幾個侍衛(wèi)狠狠的拽住胳膊欲將幾人拖走。
查拉圖見地上拼命掙扎的三人,想起許輕狂的話不禁一頓,突然抬手道:“等等,你們說,朕就聽聽你們的解釋!”
查拉圖突來的轉(zhuǎn)變讓一旁的藍(lán)妃與阿玉美人面上的陰冷笑意瞬間凝聚在了臉上,二人互望一眼,低頭不禁忐忑不安起來,若是先前,皇上早命人將那三人斬首了,可是如今竟是會聽她們解釋,二人心中驚詫更覺惶恐。
“皇上,皇上!”幾個宮女慌忙跪好身子,一人道:“皇上,奴婢們見火炭快燒完,便急急去領(lǐng)火炭,順道去了藥膳房端公主的湯藥,可是回來的時(shí)候,走到半路卻遇見了二位娘娘,火炭被搶了去,也將公主的湯藥給打翻了,還把奴婢們打了一頓。”
另一人皆道:“確實(shí)如此,公主身子發(fā)冷,本就身子虛弱,奴婢見她們二人就不回來就著急的來玄關(guān)等,可是卻見她們二人滿臉紅腫空手而回,不過一會,就見兩位娘娘來了,非要進(jìn)樓,皇上下過令,絕不許任何人隨意入內(nèi),奴婢們死守不放,二位娘娘就欲教訓(xùn)奴婢們,奴婢不敢要娘娘的湯藥,是因?yàn)楣鲗ε居卸鳎舨皇怯H自去藥膳房取的藥,奴婢真的不放心,還望皇上明察!”
三人低聲抽泣的在地上猛磕著頭,查拉圖面上的神色越來越沉,而后轉(zhuǎn)為一片冰寒,一旁的藍(lán)妃與阿玉美人見查拉圖滿身殺氣,趕忙道:“皇上,這幾個奴才血口噴人,臣妾才剛剛前來。”
“還敢狡辯!”查拉圖一聲怒喝,忿然作色,瞠目橫眉的瞪視著二人冷聲道:“朕極少管這后宮,你們就在后宮作威作福,前次若不是輕狂公主為你們求情,朕早將你們拖出去砍了,幾個小小的宮女都知恩圖報(bào),你們居然還欲害人,毒婦,朕豈能再饒你們。”
“來人!給朕將她們拖下去砍了!”查拉圖袖袍一甩,瞧也不瞧身后哭天喊地磕頭求饒的幾人,抬腳就跨入了屋中。跪在地上的三個宮女見幾人被拖了下去,心中都不禁松了口氣,慌忙站起身子,幾步跟上了查拉圖的步伐。
剛走上閣樓,查拉圖就聽見一陣虛弱咳嗽聲,屋中陰冷的刺骨,他心中一跳,幾步走至床邊,只見床榻上的人兒身上蓋著厚厚的兩床被褥,伸手一摸是冰冷如鐵,床上的人兒的唇瓣都已失了血色。
“該死的!”查拉圖滿是自責(zé)的怒罵一聲,瞧著床榻上那人兒一臉的虛弱憔悴,心口便似如刀割一般疼痛的厲害。他忽然抬頭,朗聲道:“來人,將公主移駕去朕的寢宮!”
屋外寒風(fēng)刺骨,似乎尖刀,查拉圖的寢宮中卻是一片暖洋,各處香鼎中的火炭燒的火紅。龍榻上的是裹著金色龍被的許輕狂,一旁的查拉圖寸步不離的守在一邊。
“皇上,湯藥來了!”一個宮女將有些溫燙的湯藥端了過來,查拉圖扶起床上的人兒,卻見她一幅昏昏噩噩虛弱無
力的模樣,他眉頭微皺,端過湯藥瞧著那許輕狂青白的唇瓣頓了好一會兒,喉頭不自覺的一咽,心跳也快了幾分。
查拉圖端著湯藥在口邊抿了一口含至口中,又將湯藥遞給了一旁的宮女,傾身低頭緩緩湊近那懷中的人兒,印上那有些干澀的唇瓣,撐開那薄嫩的唇瓣,撬開了貝齒,小心翼翼的將口中的湯藥渡了進(jìn)去。
查拉圖一遍一遍的反復(fù)重復(fù)著這樣的動作,一旁的宮女們都不禁瞧的紅了面龐。最后一口湯藥渡下,查拉圖卻是有些不舍的不愿撤離唇齒,帶著濃郁的藥味,含住了那雙唇瓣輕輕的吮吸起來,苦澀的舌尖也按捺不住的探出了口來,鉆入那柔軟的小口,席卷而去,勾起那同樣帶著甘苦的小舌輾轉(zhuǎn)纏綿起來。
苦澀的藥味在二人口中來回的傳導(dǎo),漸漸的消失不見,被一陣甘甜取代,柔軟的唇舌讓查拉圖越發(fā)的不愿撤離,竟是越發(fā)癡狂的加重了深吻,環(huán)在人兒腰間的手臂緊緊的將那小小的身軀圈在懷中,久久不愿分離。
一旁的宮女們瞧的面紅耳赤,更是因那查拉圖面上的紅暈而倍感震驚,那本是暴躁的帝王卻是有如此柔情的一面,眾人都不禁相視互望,掩著面上的羞紅,光是瞧著,心中都不禁溫暖一片。這幾日,本是熟悉的帝王卻一點(diǎn)點(diǎn)的在改變,這定是公主的功勞。
一聲嚶嚀,帶著一絲虛弱,聽在耳中卻是異常嫵媚。查拉圖懷中的許輕狂迷迷糊糊的被那口中的逗弄而驚擾清醒,睜開眼來,卻是見一張放大的俊容,閉上的雙目上修長濃密的睫毛微微的輕顫,口中是一片火熱的翻涌,她微愣片刻,忽而回神,慌忙抽出無力的雙臂欲推開跟前的人。
察覺懷中人兒的動靜,查拉圖頓住唇舌肆意的逗弄,有些吃驚有些不舍的撤離開來,望著懷中滿面嬌紅的人兒微愣了片刻,尷尬的輕咳了一聲,像是被人捉到正在做壞事的自己,通紅著耳根道:“你,你醒了?”
本欲惱怒出聲的許輕狂察覺口中殘留的藥味,微微一呆,轉(zhuǎn)頭望了一眼四周,瞧見金黃的床榻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是在查拉圖的寢宮,胸中悶郁的怒氣漸漸消散,羞紅著小臉皺眉不悅道:“你堂堂一個皇上,怎么能趁我虛弱的時(shí)候占我便宜?竟耍流氓!”
輕柔的責(zé)備話語卻是帶著一絲調(diào)笑,查拉圖胸膛中的鼓動越發(fā)加快起來,通紅著面龐抬手撫上許輕狂的額頭探了探,已是無那邊滾燙,不顧懷中人兒的抗議,固執(zhí)的環(huán)緊她的腰身問道:“怎樣?可有感覺好一些?”
許輕狂輕輕點(diǎn)頭:“恩,好多了!”她朝著查拉圖感激一笑:“謝謝你,照顧我!”
“皇上,阿木將軍求見!”一個宮女急急上前來報(bào)。
查拉圖微微皺眉,瞧了懷中的人兒一眼卻是不舍離開,朝人招了招手道:“讓他進(jìn)來吧!”
不過半會兒,就見一身鎧甲的粗壯大漢幾步跨了進(jìn)來,抱拳一跪朗聲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