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撲上來撕扯她的禮服,大腿露出來雪白一片,壓上來的男人如餓虎撲食。舒景容呼吸急促,想到了死。
腳步聲自樓上傳來,舒景容呼救,嘴被捂住,胸前一涼,禮服裙被撕開。
韓澤越轉過樓梯轉角,看見的便是這一幕。他眸色黯沉,隱匿著火焰。撐著欄桿一跳,藉著飛起之勢踢開兩人,外套一拋,堪堪蓋住她的身體。
舒景容瑟瑟發抖,這一刻的韓澤越,有如神祗降臨。
韓澤越出手沒有顧慮輕重,徑直將人扔下好幾級臺階。返身抱了舒景容往樓上走,一面撥電話:“要一間房。”
抱著人出來,門口候著沈逸的助理。
“韓總這邊請。”徑直將人引入專用電梯,電梯一路往上,到達頂樓。助理拿房卡開門,入目,赫然是總統套房。
“有需要請按鈴。”助理退出去,韓澤越抱著舒景容進了浴室,將人丟進浴缸裡,放滿了水。
舒景容意識尚存,想要躲避他的視線,奈何全身沒有力氣。
韓澤越親自替她清洗,裙子被弄壞的地方尤其用了力道。
他眉頭緊鎖著,眼神冰冷,一言不發。
舒景容低了眼眸,放棄掙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身體的燥熱被冷水壓下去了些,但他的手無意中碰到她的身體,還是讓她不可抑制的發出輕吟。
她柔軟得像一隻貓,緋紅的雙頰,嬌豔的脣,迷離的眼神,無一不在邀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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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澤越下腹一緊,擠進了浴缸。
(此處省略xx字,大家自行腦補)
雋雅酒店的總統套房,男人只穿一件襯衫倚窗而立。身後的沙發上,坐著雙腿交疊的四公子。
“這麼嚴肅?”沈逸倒酒:“過來喝一杯壓壓驚。”
韓澤越轉過身來,臉上肅殺一片。
“你這麼強烈的殺氣,我都不敢坐這兒了。那什麼,我還是走吧,免得被誤殺。”沈逸開玩笑。
韓澤越端了酒一飲而盡:“找到人了?”
沈逸點頭:“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已經到了碼頭。準備工作做得太充分。”給他添了酒,帶了一抹正色:“打算怎麼處置?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太便宜她了。”韓澤越握拳。
“唔,幸好當初我對景容沒動歪心思,否則……嘖嘖。”沈逸端了酒,輕啜一口。
舒景容全身痠痛的醒轉,昨晚的一切太過激烈,從浴缸到茶幾到地板到牀,每一處的折騰時間都不短。
她擡手覆了眼眸,將所有的事情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徐佳姿和韓澤越鬧翻,找了人給她下藥,找她復仇。徐佳姿怎麼會以爲韓澤越和她鬧翻是因爲她舒景容?
昨晚她沒怎麼和人接觸,又是誰給她酒裡下藥?
她思索之際,便聽外間傳來聲響。
牀頭櫃上有一套全新的衣服,她忍著痠疼不適換了衣服出來,就見小朱和楊子華都在,她不想貿然出去,索性就躲在了磨砂的推拉門之後,藉著窗簾的遮擋,看向外間。
韓澤越坐在沙發上,雙腿蹺著,眼神裡都是寒冰。
楊子華和小朱站著,小朱看上去很害怕,雙腿都在微微顫抖。
電光火石之間,舒景容猜到了誰給她下藥。
當時她不想再跟小朱廢話,打算起身離開,結果不小心崴了腳。之後小朱提醒她酒杯沒帶走,看著她把酒喝完的。
小朱這麼做,動機不難猜測。小朱暗戀楊子華,但她入職之後,楊子華對她關照頗多,小朱把她當情敵!
小朱只怕還拿了徐佳姿好處。
“韓總請我們過來所爲何事?”楊子華還算鎮定,不卑不亢的出聲詢問。
韓澤越眼風掃向他:“你是舒景容的上司,她昨天晚上一夜未歸,找你問問她的下落。”
楊子華吃了一驚,掐緊手心回答:“昨天她說身體不適,提早離席,具體去了哪裡,我們並不清楚。”
“是麼?”韓澤越起身,看向小朱。
小朱雙腿抖得越發厲害:“是……她給我,我打,打的電,電話。”
“誰給你打的電話?”韓澤越走近了,身高優勢以及凌厲的眼神,小朱頭越來越低。
楊子華雖然不知道小朱做過什麼,但她畢竟是女生又是下屬,自然要加以保護。將人往身後一扯,楊子華迎著韓澤越:“現在呢?找到人了嗎?”
按照常理,舒景容失蹤了一夜,韓澤越把人叫來這裡問話的同時,應該會更急於找人,而不是追究誰打的電話。除非……
他看向裡間,下意識跨了一步,很快意識到不對,頓住腳步,回身看向小朱:“韓總,小舒是我的下屬,又是因著公司事務來這裡出席宴會失蹤,我們有義務找到她。那麼……”
楊子華要帶著小朱離開,被攔下。韓澤越道:“舒景容是我太太。這話我只說一次,她若受到丁點傷害,我必將讓對方百倍奉還!”
楊子華微怔,小朱則是直接跪在地上。
“對不起韓總。是徐小姐讓我這麼做的。”小朱帶著哭腔。
韓澤越不出聲,小朱磕起了頭:“我不知道她爲什麼要那麼對小舒,她讓我把一顆藥放在小舒的酒杯裡,之後跟大家說她身體不適提早離席就可以了……”
“藥!什麼藥?”楊子華神色不太穩,舒景容一夜未歸,依著徐佳姿和韓澤越的恩怨,倘若知道舒景容的身份,後果不堪設想。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藥。”小朱抓著韓澤越的褲腳:“韓總,我知道錯了……”
韓澤越一個眼神,孫遠自一邊過來,將小朱拉起。
“交給警方!”韓澤越只吐出來這麼四個字。
楊子華待說些什麼,韓澤越沒聽他說,擡步朝裡間去。
舒景容在門後一閃,以最快的速度躺回牀上。
她腦子紛亂複雜,小朱下的藥,還向徐佳姿通風報信。是她的縱容,導致了昨晚事情的發生。她早就知道小朱的心思,那份申購材料的價格,她也知道了小朱的爲人,可她什麼都沒點破,任由事態的發展……昨晚要不是韓澤越出現,只怕就沒有此刻的她了。
可說到底,禍根還起源於韓澤越。若不是他和徐佳姿鬧翻,人家何至於拿她下手?
“醒了就起來。”男人的聲音響在牀畔。
他怎麼知道她醒了?
“不起來?那就繼續睡。”牀沿下陷一塊,他的聲音響在耳畔。
舒景容吃了一驚,擁被而起。
男人啞然失笑:“餓了嗎?”
他手曲過來,支著側臉,薄脣微張,昨晚的激烈轟的一聲躍入腦海,她搖頭,以最快的速度自另一側下牀。
被子之下的身體,穿戴整齊。
韓澤越慢條斯理的起身:“不餓那就先回家。”
話音落地,人已經到了門邊。舒景容順了順頭髮,站在原地呆愣。對於昨晚的事,他沒有再提一句。怕是不想讓她去回憶那一幕。
孫遠開車,舒景容和韓澤越坐在後座,彼此沒有出聲。
孫遠將車開到韓澤越公寓,舒景容默不作聲的跟在韓澤越身後,一前一後的回了家。
小番茄看到韓澤越和舒景容一起回來,高興得跟什麼似的,徑直就往兩人身上撲。舒景容身體痠疼,不想彎腰抱她,倒是韓澤越身子微蹲,就將貓抱在了懷裡。
他不提昨晚的事,她必須提。
舒景容給自己倒了杯水:“昨晚的事,源頭在你。”
韓澤越眉頭微皺。舒景容道:“你招惹徐佳姿,沒有處理妥當,火燒到我這裡。爲了避免後續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我們還是橋歸橋、路歸路的好。”
舒景容態度十分堅決。韓澤越彎低了身子,將小番茄放在地上。他走過去,和舒景容面對面而站。
“什麼意思?”
“你知道是什麼意思。”
韓澤越覺得舒景容簡直無法溝通。上一次在這裡,他和她說得很清楚。他和徐佳姿之間什麼都沒有,他只有她。她不相信,不,或者她根本不屑。
他低到了塵埃裡,他所有的驕傲付出去,到她這裡,半文不值。
兩人對峙著,舒景容手機響了。舒雁容來的電話。
“景兒,今天有空嗎?”語氣急迫。
“怎麼了?”舒景容側過身子去接。
“我忘了重要的一件事。今天是君君的親子冬遊,我忘了今天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你能不能替我去?”
申華最近的重整效果很好,祥城幾家大企業都有和申華合作的意向,舒雁容作爲總經理,在韓澤越的手底下也不想讓他看扁,況且申華本就是舒家的,她想做出成績來,光策劃書就出了好幾份,今天有個十分重要的標,她必須親自出席。
申華舒景容出不了力,請個假去參加舒紫君的親子冬遊倒不是太難的事。她答應下來,當即給楊子華電話請假。
那邊楊子華的聲音有些著急:“你還好嗎?”
“嗯,昨晚出了點意外,今天想休息一天。”舒景容交代了一下工作內容,之後r打算上樓換衣服。她身上這套太淑女,不適合去冬遊。
一轉身,韓澤越擋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