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景容躲在洗手間拼了命的摳喉嚨,當務之急,先把吃過的喝過的東西給吐出來,花灑開著,冰涼的水打在她的后背上,掩蓋了她的嘔吐聲。吐了一陣,加上冷水沖過,燥熱減輕了許多。
她不能就這樣出去,對方是三個男人,并且看出來她可能喝醉了或被下藥了。她的包包沒能拎進來,對方顯然早有防備。
怎么辦怎么辦?
敲門聲傳來,舒景容聲音略微沙啞的應了一聲來了。她在浴室呆得時間越長,外面的人就越?jīng)]有耐心,甚至還有可能一腳踹開門闖進來,到時她就被動了。
或者,再周旋一陣,倪少偉聯(lián)系不上她,會想辦法找她的。
“咔嗒”一聲,浴室門拉開,舒景容邁出來,目光觸到眼前的男人,腳步微頓。
房間里站著韓澤越,一臉冷峻。
舒景容不太能思考眼前的狀況,韓澤越先開了口:“和我到此為止,和別的男人,全新開始?”
他的譏誚之意十分明顯,舒景容想起他之前的提議,臉上一熱,泰然而答:“你說的,陳涵出軌,打丁思雨沒有用。報復的方式多種多樣,多虧了韓先生提醒。”
她長發(fā)濕漉漉的批散著,發(fā)尾的水滴落在肩上胸前,引領著男人的視線。
韓澤越一雙眸子盡是寒冰,語氣卻越發(fā)淡漠:“怎么辦?這里沒有別人了。”
“唔,那正好,我這會兒也沒了報復的心情。”她擦過他,手腕被攥住。
順著骨節(jié)分明的手及小麥色的勻稱小臂看過去,韓澤越嘴角勾起了淺笑。這種表情,舒景容很陌生,她從未見過他這樣的笑,帶著某種危險,和隱藏的盛怒。
她下意識后退,他步步逼近。
“可以隨便和陌生人,就不能和我?”他的怒火足夠燃燒她,男人可怕的自尊!
“當然!”舒景容倔強的與他對視:“畢竟,早在九年前我就領略過了你的味道,而這世上,沒幾個人喜歡吃回頭草。”
她的腳后跟觸到墻壁,意味著她退無可退。
“是嗎?”他輕撫她的臉,帶來一股酥麻的戰(zhàn)栗。
她才被冷水壓制下去的燥熱又攀了上來,藥的劑量看來不小,即便她吐出去了,仍有殘留。她用最后一絲理性和身體抗衡,她用力拂開他的手,甚至想扇他一個耳光,他早有預見,握住她的手腕,緊緊按壓在墻上。
“你的身體比嘴巴誠實多了。”男人精壯的大腿壓制著她,森寒的眸子里射出冰箭,盡數(shù)刺向她:“有沒有人和你說過,舊情人也會有多種新花樣?”
他低下頭去,霸道的吻她,撬開她的牙關,攻城掠地。
舒景容身體里的藥性被徹底調(diào)動起來,她在理智和欲望之間掙扎,最終還是攀附著他的脖子,主動送上她的唇,她聽見自己說:“作為報復陳涵的工具,你,的確更適合一些,無論是你的臉,還是你目前的財勢……啊!”
她被壓在墻上,他的動作蠻橫而激烈,這段時日以來的淡漠外表,被她的話刺得盡數(shù)損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