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很久了?”舒景容坐下後問,項嘉樹搖頭,舒景容笑:“還是十分鐘?”
項嘉樹也笑。舒景容和項嘉樹交往的時候,項嘉樹是真的把她寵到了天上,每次約會,必定是提前十分鐘到的。
“你怎麼會在祥城?”這是舒景容最好奇的問題,她的印象裡,項嘉樹應該是c市的,再不濟,也是北方人。
“我沒和你說過麼?我是祥城人。我母親一直在祥城定居。”
“時間過去太久了,可能你說過也不一定。”
項嘉樹看著她,當時他是真的有說過的,只舒景容沒什麼心思,整個大學裡的同學都知道,是舒景容追的他項嘉樹,卻沒有人知道,在追到手之後,舒景容有多心不在焉。當時他也只以爲她個性如此,直到出國兩年之後,他有意控制了聯繫她的頻率,而她也習慣的不主動聯繫他,他想,或許不是個性如此,而是……沒那麼愛吧。
“這些年都好嗎?”項嘉樹問她。
“挺好的。你呢?”
“也很好。三年前回國,現在韓氏工作。”
“韓氏……”舒景容重複著,項嘉樹側眸看她,眼裡含笑:“怎麼?別告訴我你也在韓氏任職。”
舒景容搖頭:“那倒沒有。只是聽說韓氏很難進。不過,你之前唸的是生物技術專業,專業上和韓氏不算對口,你……怎麼進去的?”
“我大概又沒告訴過你,我出國留學,唸的是mba。”
舒景容略微吃驚,項嘉樹點頭,一副的確如此的表情。
和項嘉樹在一起,舒景容還是覺得很舒服。他是個心細如髮面面俱到的人,還記得她的口味,點了滿滿一桌子都是她喜歡的菜。
舒景容這麼長時間以來的鬱郁終於一掃而空,她手支著腮,聽項嘉樹講國外的趣聞,時不時插一句話,氣氛十分和諧。
項嘉樹最終問到她的感情狀況,舒景容笑笑:“剛剛離婚。”
她的語氣是輕鬆的,對項嘉樹也沒有什麼可隱瞞。項嘉樹笑笑,朝她舉了杯。
舒景容去洗手間,經過一間包房時,正巧裡面推門而出,她躲避不及,手臂被撞了一下。離得不遠,項嘉樹搶近幾步問她怎麼樣,舒景容搖了搖頭:“不要緊。”
察看完手臂,才發覺被人撞了連道歉都沒有一聲,她下意識擡頭去看,就見韓澤越一臉陰沉的站在包間門口,手裡還握著電話。
項嘉樹先打的招呼,他的稱呼很是怪異,舒景容用力的眨了眼睛,才意識到項嘉樹真的喊了一聲“哥”。
“舒小姐沒事吧?”孫遠也從包間裡出來,語態關切。
舒景容搖了搖頭:“擦破點皮,不要緊。”
她理不清思路,韓澤越和項嘉樹,究竟是什麼關係?
孫遠叫來了服務人員,拿了緊急藥箱過來,簡單處理了傷口,舒景容去了洗手間,韓澤越和項嘉樹面對面站著,包間裡還一堆人在等著韓澤越,也有幾個眼尖的認得項嘉樹,但礙於韓澤越不太好看的臉色,不敢上前套近乎。
“和舒景容很熟?”韓澤越的問話讓項嘉樹微皺了眉:“大學時交往過三年。”或許是男人的直覺,項嘉樹沒打算退讓。
韓澤越嗯了一聲,轉身進了包間。席間臉色十分難看,連孫遠都得在一邊陪著小心。
舒景容沒把方纔的插曲當回事,也沒去探聽韓澤越和項嘉樹之間的關係,和項嘉樹吃完飯,又就近轉了轉,項嘉樹送她回城西,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舒景容不想節外生枝,讓舒夢或舒雁容有別的想法,在離家還有一段距離的路口下了車,項嘉樹開她玩笑,舒景容也沒當回事,路燈下兩人談笑著,任誰看都不像是普通朋友關係。
“再見。”舒景容再次朝他揮了揮手往家走,不過十幾米的距離,她被一輛車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