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跟著玄淵往山林走去,她並沒有想去找什麼信物,而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打算先把無花果樹找到再說。先把自己能夠得到的東西得到再言其它,方是正理,得隴望蜀這種事情不該是聰明人做的,唐糖自覺自己雖然不聰明,但也絕對不笨,更不貪心。
但事實證明,一件事情的發展總是與人預想中的有很大的不同,若是凡事盡如人意,皆是按照預定的節奏發展下去,那人生還叫人生嗎?那不叫人生,那叫劇本。
所以,爲了讓人生充滿了驚喜與不可預知性,完全沒有想去找信物的唐糖和玄淵卻正好發現了信物——當然,這並不是因爲他們兩人有多麼幸運,只是因爲這一次節目組幹了一件反套路的事情,佈置了一個和以往都不一樣的難題而已。
之前節目組藏信物的時候,都是選特別隱秘的地方,爭取讓人難以猜到、難以找到,比如之前玄淵找到的第一個信物,用綠色的紙做成小球掛在樹葉茂密的樹間,一般人真的很難發現和找到。
但這一次還真的不一樣,第二個信物所擺放的位置極爲明顯,簡直好像是擺明了要衆人找到一樣。所以當玄淵和唐糖深入山林中沒多久,就發現陳百田五人正團團圍在一處地方,正在試圖將高掛于山壁之上的第二個信物一根紅色的繩子拿下來。
“這是哪個天才想的妙招,又是誰這麼厲害把這根繩子給綁上去的啊?”唐糖一看衆人擡頭所望的那個信物,脣角就不由一抽,帶著幾分無語的說道,“節目組的套路真的高。”
只見在料峭的山壁上,只能看到光禿禿的白色石壁,卻是連雜草都沒有幾株,然而在這山壁距離地面約有三層樓高的高度,有一株纖細碧綠的野草堅韌無比的生長在一個山凹中,而在這細瘦的雜草上卻極爲明顯的綁著一根紅繩子,也難怪陳百田等人這麼輕易就發現信物在哪裡了。
雖然這根紅繩子是如此的明顯,然而讓衆人無語的是,它所在的高度實在太高了,在這種料峭的石壁上,誰能爬上去將它取下來,唐糖真的是懷疑把這個繩子綁上去的人是個壁虎,怕是沿著石壁游上去的。
“我們合作吧。”在嘗試了各種辦法都沒有將這根紅繩子拿下來後,陳百田沉吟了一下提議道,“我們一起製作出一根長桿子來,將它戳下來,雖然這根紅繩子高度很高,但它是綁在那棵野草上的,我們將這棵野草戳下來就可以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最後方明生沉聲道:“但是第二件信物的獎勵只是一頂二人帳篷,怕是不夠我們分的。”
“但是第二件信物對應的線索我們可以平分。”陳百田說道,“這個三層樓的高度太高了,如果我們不合作的話,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才能把它拿下來,我們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做呢。”
劉保保也說道:“之前喬子墨說過,今天晚上可能會下一夜的雨,我們可以將帳篷拆了,用帳篷布做頂擋雨啊。我們還是一起合作吧,一個人忙活不知道要浪費多長時間呢,合作的話是最節省時間的辦法了。總之先把晚上擋雨的雨棚子搞出來,免得晚上又被淋成落湯雞。”
幾人對視一眼,都有些意動,然而不等他們有所行動,合作將那高高掛在石壁上的紅布繩拿下來,玄淵就突然開口,慢吞吞的說道:“如果我自己能將它拿下來,是不是用不著跟你們合作?你們不介意我試一下將它拿下來吧。”
“介意倒是不介意,畢竟信物掛得這麼明顯,誰都能看到。”陳百田有點不解,又有點疑惑,“但你打算怎麼取下來?難道說你打算自己建一個長桿子撈嗎?如果是這樣,那大家公平競爭,誰能將這個紅繩子戳下來就拿到這個信物。”
擡眸看了眼在三層樓高度左右的那棵野草和其上所掛的紅繩,玄淵微挑如黛的長眉,神情淺淡而漠然:“不必那麼麻煩,也不算很高。”
“呵呵,這還不高呢,難道你打算直接跳上去啊?”柳瑩忍不住嬌笑著嘲諷了一句,偏偏笑容甜美、語氣輕柔,“真可惜我們沒長翅膀,卻是飛不起來呢。”
玄淵壓根沒有理會柳瑩的“玩笑話”,只是從長褲口袋裡將水果刀拿了出來,將小刀打開,玄淵找準了角度和高度,拿著水果刀的右手手腕一抖,直接將手中的小刀射了出去。
雪亮的刃光一閃而過,這柄水果刀於半空中掠過,緊接著,在鏘的一聲過後,他隨手擲出去的水果刀卻已經深深插進了山壁之中。
這柄水果刀插進山壁內的高度正好是那棵野草距離地面的中間,差不多距離地面四五米。水果刀本身未必有多麼堅韌,但在玄淵將其甩出去後,因爲玄淵附加於水果刀之上的力道,所以這柄小刀卻直直刺入了山壁當中,深入石壁之中好幾釐米,刀刺堅石。
“你、你打算幹嘛?”唐糖見玄淵活動了一下腳踝,不由帶這些瞠目結舌的意味問道,“你不會是打算直接爬上去吧?這可有三層樓高,而且石壁這麼光滑,剛剛還下過雨,你怎麼爬啊?”
轉了轉手腕和腳腕,活動了一下筋骨,玄淵在原地蹦躂了一下,微微一笑,語氣極是平靜的說道:“對我來說,上去不是很難。”他側頭看了唐糖一眼,帶著幾分笑意,“不過對你來說,應該很難。”
唐糖:“……後面這句話就不用說了吧?”
然而沒有人迴應他,玄淵已經腳尖輕輕一點跳躍起來,他貼著石壁騰空而起了一米左右的高度,在跳躍勢頭已盡要落下是,玄淵右腳重重在石壁上一蹬,再次貼著石壁往上騰空了一米多高,如此這般,他已然跳躍至插在石壁上的水果刀的高度。
藉著插在石壁中的水果刀作爲借力點,玄淵再次動作輕盈而矯健的往上攀爬而去,不過片刻就已然攀登至那棵野草所生長的高度,他右手一探,直接將綁著紅色繩子的野草整株拔了下來。
當玄淵一言不合直接就開始攀登石壁後,山壁下的幾人都不由驚聲尖叫起來,生怕他不小心摔落下來,他們幾人再也不敢圍在山壁旁邊,紛紛退了開來,既是怕影響到玄淵,也是怕他掉了下來然後砸在他們幾個人身上。
“節目組有準備高考墜落的防護工具嗎?充氣橡膠氣墊有嗎?”唐糖忍不住問後面跟著的攝影師,“喬子墨現在這樣也太危險了吧?”
跟拍玄淵的攝影師憂桑的輕輕嘆了口氣,早已經習慣一般的說道:“你放心,他既然敢直接去拔那棵野草,說明他肯定是有把握的。他不是自大,只是自信而已,對於他而言這真的很簡單的事情……”
衆人雖然隱隱約約也知道玄淵身手很不錯,有幾把刷子,然而卻都沒親眼看過他在深林中如履平地,自然沒有確切的認識。然而當他們扭頭去看,發現短短片刻他已經藉著那一柄插在山壁中的水果刀躍到了十米的高空了。
手裡握著那棵綁著紅色繩子的野草,玄淵直接從有三層樓高的高空跳了下來,藉著半山壁處插著的那柄水果刀借力,玄淵順利的從高空落了下來,穩穩的落在地面上,他膝蓋彎了彎,緩衝了下墜的力道,然後整個人便完好無缺的落在地上了。
“這個信物……算我拿到了吧?”晃了晃手中的野草,玄淵語氣平靜的問著,他臉不紅氣不喘,好像剛纔的舉動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反而輕鬆寫意一般。
唐糖瞠目結舌,愣愣的說道:“算、算的吧?”她擡頭看了眼高高的山壁,又看了眼輕鬆寫意的把紅繩子從野草上解下來的玄淵,忍不住小聲問道,“你是屬壁虎的吧?這都上得去。”
懶得理會唐糖的吐槽,玄淵拍了拍衣服,把身上沾著的灰塵拍打下去,然後理了理衣襟,再次跳躍而起將那柄深深插入石壁中的匕首給拔了出來,這柄水果刀,可是玄淵帶過來的唯一一個工具,當然不能丟在這裡浪費。
“好了,走吧,我帶你去找那棵無花果樹。”玄淵把有點劃傷的水果刀收起,然後擡頭對唐糖說道。他將得來的第二件信物塞進褲兜裡後,不由歪頭沉吟了一下,玄淵覺得自己都已經幫喬子墨贏得了第二件信物了,接下來喬子墨應該能順利把“遊戲”進行下去吧?
這麼一想,玄淵便不由勾了勾脣角,露出一抹清淡寫意的微笑來,他俊逸出塵的眉宇間神情清淡,眉目如畫、清雅至極,但如果陸小柒在這裡,怕是壓根不會覺得這個笑容昳麗清雅,令人傾倒,只會滿頭黑線,無語凝噎。
微擡起右手,玄淵隨手一劃便打開了空間之門,在踏入這扇門之前,他右手食指輕輕一點,在神魂脫離喬子墨的身體時,將一點生靈之力注入了喬子墨的體內。
想來,等到喬子墨醒來時,只需要稍稍練習一二,就能有不錯的身手了,以後想走武打明星也是可以的~畢竟他給他加了兩個BUFF嘛。
“喬子墨,你是不是會武功啊?難道真的有那種隱世高人,你的師父就是隱世高人嗎?”
剛剛回到自己身體的喬子墨還沒從眩暈中清醒過來,就聽到了這樣的問題,當下便不由:???武功?隱世高人?在拍武俠劇嗎?
黑人問號臉.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