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木予漓是要拿木家來威脅你的話,那麼暫時他們應該不會出事,所以你也不要太擔心”
木槿聽聞,搖了搖頭,“我擔心的也不全是這個,主要是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沒有弄明白”
“嗯?”北澹寒城很好奇,除了木亦的事情,他好像很少見木槿會死磕一個問題,他慢慢的走到她身邊的坐下。
“木予漓替代熙景,按道理說一個人再怎麼模仿,也不可能五年內都沒人發現吧,最起碼的,與熙景關係甚好的木夫人,沒有道理沒發現”
北澹寒城很認同的點了點頭,木槿轉過身,尋了比較靠近的位置坐下。他伸手給她倒了一杯熱水,淺笑道,“說了這麼多,喝點水”
木槿看了北澹寒城一眼,他是在嫌棄她囉嗦?
“或許木夫人是真的沒有發現,你又不是不知道木予漓的狡猾”
好像是這麼個理,難道是她多想了嗎?其實她懷疑的不是木夫人,而是老太君,隱隱中,她總是感覺他們是有關係的。
北澹寒城往木槿的身邊靠了靠,倒肘在桌上,單手撐著下巴,定定的看著木槿。
木槿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的時候,發現他正盯著自己看,不禁疑惑的問道,“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北澹寒城沒有說話,只是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顯得格外的詭秘。
她摸摸自己的臉,自言自語的說道,“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了?”
“什麼事?”木槿聽他這話,更加迷惘了,一頭霧水。
“你不是有個願望嗎?”北澹寒城見她想不起,一點點的引誘道,但是他這跳躍性的思維,木槿實在是跟不上。
木槿再次搖頭。
好吧,北澹寒城不再跟她打啞謎了,“你不是想要一個孩子嗎?我可以滿足你的喲,而且還不收費”笑的一臉曖昧,外加一點點的哄騙的意味。
木槿頓時就感覺腦袋炸了,孩子!
北澹寒城不但說了,而且再說完之後,直接對木槿動起手來了,木槿連忙尷尬的避開道,“今天你不是說明天要出城嗎?要不你去休息吧,這事不急”
說最後四個字的時候,木槿下意識的瞥開了目光,臉頰都在燒,然而北澹寒城拉著她的袖子,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
“生孩子不耽誤出城,這兩件事一點都不矛盾”北澹寒城笑的一臉邪魅,看樣子今晚是不打算放過木槿了。
但是木槿知道,他還是在介意上次她用孩子,欺瞞他的事情,雖然他之後沒再提過,可就不代表他就忘了,只是木槿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想”起來了。
或許是因爲今天晚上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所有他纔會想起跟她算賬。
但是這樣欺負她,真的好嗎?
“那個,事情的真想其實也不能全怪我,要不是當時複雜的事情,我也不至於會那麼做,所以、、、”木槿羞赧的開口,然而他卻聽到你北澹寒城更沒下限的說,“我只是單純的想跟你生孩子,想那麼多幹嘛”
啥?他不是在想那件事情,只是、只是單純的想要個孩子?
“可是、可是我還不想、”不想生孩子那話,她說不出口,她怕他會多想,可是他們還這麼年輕,生孩子也太早了吧!
“不想什麼?”北澹寒城說話的語氣突然變的很平淡,木槿心中陡然一驚,連忙改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嗯、”
木槿結舌,想了一下繼續說道,“你看眼下事情這麼多,如果再有個孩子,你就不光要照顧我,還要照顧孩子,你肯定顧不上,所以這事急不得,對不對”
她討好似得看著北澹寒城,他心裡知道木槿在想什麼,不想就不想吧,反正木槿就在這,她也跑不掉,到時候等事情解決了,時間是有大把大把的。
木槿見北澹寒城臉上有鬆懈,於是趁火打鐵道,“今天你也累了吧,快去休息吧”
北澹寒城點了點頭,隨即走到木槿的牀邊,已經開始脫衣服了,木槿立馬捂上眼睛,驚叫道,“你幹嘛?”他回答看著她害羞的樣子,頓時捉弄的心更濃。
一本正經的說道,“脫衣服呀,難道睡覺不脫衣服嗎?”
脫衣服?睡覺肯定要脫衣服,只是他爲什麼要在她的房間脫衣服,這好像太快了。
“你的房間就在隔壁,你爲什麼不回去再脫?”
“我有說過要回去睡嗎?”北澹寒城外衣已經脫掉,好好的掛在衣架上,好整以暇的看著木槿,然後居然毫無羞恥的朝木槿勾手指,順便還對著眨了眨眼。
木槿只感覺,渾身流過一道電流,麻到骨子裡,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這是北澹寒城嗎?怎麼像是外面的那些妖豔賤貨的既視感。
“不過來嗎?”北澹寒城壓低了聲音,誘惑又帶著磁性的嗓音,緩緩散開,木槿的腿不由自主的往他的方向走去。
不行,不能過去,去了就肯定會被吃的死死的,木槿心裡垂死掙扎,但是身體卻很誠實的沒有改變路線,徑直的走了過去。
木槿走的太慢了,北澹寒城直接走向她,一個動作將她打橫抱起來,她立馬叫嚷道,“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別動,再動我可不能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他的聲音忽然變得低啞來了許多,噴灑在臉頰上的熱氣,木槿都會感覺到燥熱與不安。
乖乖的將頭埋在他胸膛上,把臉給藏起來,她是真的沒臉見人了。
北澹寒城將她放在牀上後,輕聲說道“你不脫衣服嗎?”木槿下意識的將手放到自己的領口,擡頭看著他。
北澹寒城低低的笑了一句,隨即又拿起自己掛在一邊的外衣穿上,慢慢朝外面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木槿才覺得不對勁,於是著急的站了起來,喊住了他。
“你去哪?”
他回頭看著木槿,露出委屈的模樣道,“你不是讓我回房嗎?怎麼,你捨不得我?”
說著他又有要回頭的意思,木槿立馬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哪個意思?”
“我、、”木槿低著頭,臉紅的已經可以滴出血來了,北澹寒城這才作罷。
“我只是去那邊處理一件事情,放心,我會回來的”
隨即便走了出去,木槿擡頭時,只看見被輕合上的門,以及外面的腳步聲。
木槿頓時在放鬆的撲到在牀上,嘀咕道“木槿啊木槿,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人家不就是長的好看了些嗎?怎麼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跟中毒了一樣,連路都走不動了,不爭氣,不爭氣呀”
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北澹寒城回到隔壁房間的時候,十戈已經在房間裡等著他了,看著宮主臉上洋溢著的笑容,不難猜出他剛纔去幹嗎了。
本以爲他會去很久,沒想到這麼快,不僅在處理正事上速度快,就連辦這種事
的速度,也快,厲害了我的宮主!
北澹寒城感覺到十戈投來的曖昧,立馬擡眸掃了他一眼,嚇的十戈連忙垂下頭,哎媽,宮主剛纔這眼神可真是沒把他的小心臟給嚇出來。
“木予漓和伊允諾的出情況了嗎?”
“這次多虧了白丞相的妙計,禍水東引”十戈說起這話,不由的讚賞一句,而北澹寒城卻疑惑的看著他,於是十戈這纔將他們走後,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了。
北澹寒城這才知道,爲什麼他們都已經做好與木予漓死拼的準備,爲什麼遲遲不見人,還以爲木予漓是故意等著他們,原來是根本就沒有將事情放在他們身上,白少司這招果然狠!
“那伊允諾怎麼樣了?”關心正事之後,北澹寒城也不會忘記這個拐走木槿三年的人,也是個值得他關心關心的。
提起伊允諾,十戈臉上惶恐了一下,不過也只是一瞬,儘管動作微笑,但也怎麼瞞的了北澹寒城的眼睛。
“到底出什麼事了!”他隨後的聲音都不由的鄭重了些。
十戈回想起哪日找到伊允諾下落的時候,衝進只看到一地的屍體,看穿著,就是曾與他們交過手的,那些伊允諾的下屬。
而其中也不乏有幾具,不一樣的屍體,他認得,那是青衣殺的人。
他以爲外面就是主戰場了,沒想到他推開門口,濃重的腥味加腐味,撲面而來。橫七豎八的屍體,皆是一副慘死的狀態,沒有被人割下頭,而是渾身都是空,看口徑大小,像是被利器所傷,但是他巡視了整個屋子,沒見到與之符合的利器。
而且,就算是利器,也沒有這般均勻的,最後他受不了這模樣,差點就吐出來了,這些話說給北澹寒城聽得時候,他就像是重新走了一圈一樣,臉上隱忍著痛苦。
“宮主,伊公子會不會修煉的是什麼邪術呀!屬下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利器,會把人變成那個樣子,簡直、”他本來想說,簡直太殘忍了,但是北澹寒城卻擡頭看著他,頓時他不敢說話了。
北澹寒城從十戈談論這件事的態度,都能想象當時是什麼狀況,現在雖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伊允諾做的,但是伊允諾做的可能性很大,如果木槿知道這件事情的話,一定會放心不下的,他不能讓她擔憂。
“這件事不得宣揚出去,明白嗎?”
十戈以爲北澹寒城要訓斥他什麼,沒想到居然是讓他不要宣揚出去,眼珠子在他身上轉了轉,恍然大悟。
木槿宮主和伊公子的私交甚好,以前他只要看見其中一個人,那麼就肯定少不了另外的一個人,他們的關係這麼好,要是木槿宮主知道伊公子出了這事,她定然會傷神的。
像自家宮主這樣的,也不說是不是心底自己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女人擔心別的男人,也夠吃味的了,這三年他吃伊公子的醋,已經快被淹死了。
如今再把這件事情放出來,那麼就是真的快溺亡了。
“是,十戈定會將這件事封死,不讓誰聽到一丁半點的風聲”十戈的這個誰,當然是特指的木槿,但是北澹寒城這會在想其他的事情,完全沒有顧及上。
如果北澹寒城知道自己的屬下這般“貼心”的話,一定會好好的多安排幾個活,嘉獎嘉獎,不然他怎麼還會有精力調侃他。
後來十戈突然想起什麼,慎重的說道,“宮主,木予漓那邊好像在對木家動手,我們要不要出手?”
“再等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