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房外,她聽到屋子里似乎有人,便想著要不待會再過來?可正準備走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聲音說,“這一次御寒城居然親自送上門來,哪有放虎歸山的道理”
“道理是這個,可就怕他在背后會有什么其他的安排”
這一句洛心柔聽出來是誰的聲音,是她爹爹的。
她小心翼翼的站在一邊,偷偷聽他們繼續(xù)說道。
“上次宮宴的時候,那小兒掉進了我西蠻的皇家密室,恐怕就算有安排,也使不出來”那人言語之中盡是得意。
洛心柔暗暗心驚,她心驚的不是北澹寒城掉進了密室,而是如果北澹寒城有個意外,整個大洲都是皇上的,那么木槿肯定就會順利的被皇上立后,到時候就算她可就只能眼巴巴的看著。
不行,她是絕對不會讓木槿坐上去的,現(xiàn)在皇上對外稱北澹寒城是在宮中做客,他的部下根本就被蒙在鼓里,難么唯一的辦法就是要將北澹寒城受困的消息傳出去。
起碼她這樣做,對她的未來還是起點作用,要是她什么都不做,那么以后可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洛心柔飛快的從書房外離開,往自己的小院去了,這件事情,看樣子不能找她爹爹商量了,她只能自己想辦法。
如果木槿知道洛心柔是這樣的打算,她一定會為她的智商感到著急。
難道這種消息還用的著她去透露嗎?如果北澹寒城手下的人有那么容易糊弄的話,那北澹寒城都不知道被豬隊友坑死了幾回。
第二天,木槿沒有等來柳飛刀的消息,包括第三天,她都沒有看到柳飛刀的身影。
她去看望熙雨晴的時候,卻被丫鬟打發(fā)說,熙雨晴身子不好,不想有人打擾。
木槿袖子里的手暗暗的捏了一把,看情況是老太君故意將木槿可以使用的兩個人,都給她斷掉了,意在警告她不要再多費心機。
得不到所有消息的木槿,仿佛就像一只井底之蛙,抬頭只能見一片天空。
“這可怎么辦呀?”
木槿抬頭望著天,止不住的發(fā)牢騷。
“阿槿?”
木槿聽到有人在叫她,回頭望去,看見伊允諾一臉憔悴的看著她。
眼里有激動,有興奮,有失而復得的喜悅。
“伊允諾?你、”木槿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北澹寒城不是說、木槿打量著伊允諾,全身上下除卻風塵,沒有半點被虐的痕跡。
“阿槿,你受苦了”
伊允諾走向木槿,心疼的看著她。
“北澹寒城沒有對你做什么吧?”
伊允諾聽到他的關心,多日來的陰郁一掃而盡,笑道,“他就只會?;ㄕ校瑐?,他還沒那個本事”
“那就好”木槿放心了,看到伊允諾完完好好的站在她面前,算是有些心安。
伊允諾的視線落到木槿的胳膊上,雖然他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就連那藥都是轉(zhuǎn)了幾次手,才到木槿手上,但他依然裝作吃驚的樣子,訝異的問道,“你胳膊怎么了?”
木槿從他手里抽回自己的胳膊,不想讓他看出點什么來,雖然她知道這事可能瞞不住他,但是要真說出來,她覺得自己開不了這個口。
“阿槿,你是不是用了手環(huán)里的能量?”伊允諾顯然是不想放過這個話題,這幾日他一直煩惱的問題,就是木槿明明說不在乎北澹寒城了,可為什么還會為
了他,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木槿垂著頭,就是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沉默著一言不發(fā),卻也承認了一切。
伊允諾幾乎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沸騰,為什么他做了這么多,阿槿的心里還是忘不了他。
木槿似乎也感覺到伊允諾的憤怒,連忙抬頭解釋道,“伊允諾,其實這三年都是我誤會他了,所以、”
“所以你就原諒他了?”伊允諾接住了木槿即將說出來的話,語氣冰冷的完全是木槿不認識的一個人,木槿一時不知所措,一臉的囧色。
她喜歡他,無論曾對她做過什么,這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一聽說那時的誤會,心就自然而然的選擇了原諒。
伊允諾單手攬過木槿的腰,硬是將兩個人的距離拉近,木槿身子貼向他,條件反應的用胳膊抵住他的胸膛,起碼保證他們倆還是有距離的。
他看著木槿的反應,眼底涌現(xiàn)出寒意,甚至整個眸子都變了眼色。
木槿看著他的眸子,硬生生的被嚇了一跳。
“伊允諾,你、你的眼睛”她的生音在顫抖,全是難以置信。
伊允諾回神,眸子的顏色這才恢復正常,下一刻從木槿的眼睛里讀到了驚懼,他慌亂的松開木槿,捂著自己的眼。
木槿這才知道自己的失態(tài),她上前拉了一把伊允諾,他卻快速的閃開了。
“我現(xiàn)在成了怪物,我還是離開吧!”說著伊允諾就要轉(zhuǎn)身離開,木槿卻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抬著自己胳膊道,“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也是怪物了,這只胳膊都能燒水”
木槿笑瞇瞇的奉著一張臉,絲毫都不覺得這是一塊遺憾。
她用最輕快的語氣安慰著他,似乎不記得剛才他們之間還是尷尬。
木槿扯開他的手,認真的說道,“你現(xiàn)在的眼睛都已經(jīng)恢復正常了,哪像我還是這樣,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呀?”
伊允諾臉色不太好,可是木槿都這樣說了,他自然也不能再僵著。而且博同情,也是要適可而止,不然會適得其反。
于是他認真的看著木槿,一字一句的問道,“阿槿,我們離開這里吧!這里不適合我們”
木槿搖搖頭,“伊允諾,不是我們?nèi)ミx擇生活,而是我們要去適應生活,而且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陷入這個漩渦中,想要脫身似乎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了,而且我還要完成爹爹的愿望,不能讓他失望”
“予修姨夫的愿望?”
伊允諾知道木槿已經(jīng)漸漸記得以前的事情,所以他才不怕北澹寒城,因為他和木槿認識的時候,北澹寒城還不知道在哪。
但是他怎么沒有聽說過予修姨夫有什么愿望?
“爹爹離開的時候,叫我好好照顧兩位祖母,我得做到才是”木槿說的很平靜,但伊允諾聽得卻心顫。
兩位祖母?他怎么不知道木槿有兩個祖母的事。然后又猛地想起木予漓將木槿安在木家,前些天來的時候,的確聽見木槿叫祖母、曾祖母,那這么說來的話,木槿這看起來是養(yǎng)小姐,其實是貨真價實的嫡親孫女。
伊允諾憤怒,為什么這么大的事情,他卻一點都不知情。
木予漓他分明就是另有打算,難怪上次那般有恃無恐。
“阿槿,我們還是離開吧,或許你在這,才是對木家最大的威脅”伊允諾試圖說服木槿跟他離開,因為他不知道木予漓到底有什么打算,但如果木槿跟著他離開,那么無論木予漓想做什么,都是白費心機。
但是木槿卻無所謂的說道,“其實木予漓是想用我牽制北澹寒城”
伊允諾眸中閃過不悅,又是北澹寒城!
“你也覺得諷刺,是吧”木槿扯出一抹苦笑,她繼續(xù)說道,“其實我也沒想到北澹寒城,會為我跑到別人挖好的坑里”
伊允諾的臉色更加難看,心里卻如刀割一般。
木予漓用她牽制住北澹寒城,又何嘗不是用她牽制住他呢?可是,為什么她考慮的只有北澹寒城,而沒有他?
伊允諾從木槿那離開后,不知不覺的便尋到了皇宮,直接找上了木予漓。
木予漓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他,嚇了一跳,不過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他放心了。八成是從木槿那受傷了,無處發(fā)泄,只好找他來泄憤。
“我的祭司大人,這兒可不是你的千璃宮,你這神出鬼沒的,容易嚇著我的人”
木予漓雖然說得很輕佻,卻暗指伊允諾不知禮數(shù),亂闖。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但是,你不能再打木槿的主意”伊允諾開門見山,不與他拐彎抹角的打啞謎。
木予漓合上抿了一口的茶水,放到桌上,笑呵呵的說道,“祭司大人怎么說這樣的話,我只不過是想讓木槿當我的皇后,有什么問題嗎?”
伊允諾的眼神掃過,木予漓手邊的杯子瞬間裂開,水濺到他的手背上,木予漓不爽的看了他一眼,本事大了不起是吧。
他擦了擦手背上的水,幸好水不燙,不然他肯定會認為伊允諾是來為木槿的胳膊報仇的,不過木槿的胳膊,可完全不能賴他。
“木予漓,如果你跟禾世有什么交易的話,完全可以沖著我來,沒必要用一個女人吧”伊允諾手背在背后,一臉不屑。
木予漓卻不以為然,輕聲道,“既然祭司知道,何不與長護法說,你也知道,我只不過是聽長護法的命令行事,不過吶”
他話鋒一轉(zhuǎn),冷冷的說道,“祭司大人如果規(guī)矩行事的話,我們至于這樣嗎?”
木予漓聽到耳邊刮過來的風,不過他也不躲,定定的站在原地,大有一副你敢打死我,你也活不成的凜然。
伊允諾收了手,勾唇賭氣的樣子,貌似還有些好看,再加上這派風頭,有種冷艷美人的氣質(zhì),更是“傾國傾城”,但,可惜了,他是個男人!木予漓失落的移開了目光。
“祭司大人今日這身打扮,可是把美人心賺回來了?”
木予漓似乎嫌狀況還不夠亂,繼續(xù)添油加醋,他可是知道伊允諾是什么時候來的,至于為什么遲遲不在木槿跟前現(xiàn)身,估計是在找合適的機會。
如果不是哪日他們碰巧掉進了密室,促進了北澹寒城和木槿的關系,想必他的這位祭司大人,不會這么心急的就跑過來吧!
畢竟,他還是沒那個膽子把木槿真的給怎么樣,只怕他連動手的資格都沒有,木予漓眼瞼低垂,想起第一次在圣都看見木槿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小驚訝的,不過他也只是個小人物,奉命行事,才有活路。
“我的事情,自會跟禾世講清楚,但是木槿的身世為什么沒人跟我說起過?”
“祭司是在怪我嗎?”木予漓假裝不解,伊允諾斜睨了他一眼。
“祭司大人讓我們?nèi)甓家姴恢?,這些事情,我們又怎么能及時告訴你呢”
木予漓眼底涌現(xiàn)出淡淡的嘲諷,伊允諾不過是有名無實,千璃宮的事情還不是長護法說了算,自以為能夠逃開,還不是被牢牢的拿捏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