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輕的歲月裡,男女之間的事情總是那麼微妙。朦朧中不斷靠近著。
第一次向喬小卉提出要求,而且在對方暗示下,我只是想在她身上躺一躺。
有點幼稚,有點荒唐,但確實存在。
這世上的很多事,都是從荒唐幼稚開始的。
少年的心充滿幻想,又很容易滿足。
喬小卉沒有說話,算是默許,我心安理得地趴在她的胸口,感受著女人的溫柔,聽著她有力的心跳。
同時,聞著她身上的淡淡香味。
心就像春天原野上的微風(fēng)輕輕盪漾。
四周變得忽然安靜,只有我們兩的呼吸聲,還有遠(yuǎn)處樹上知鳥的鳴叫聲。
臉頰依偎在她胸口好一會,我的心漸漸不安起來,**著一種渴望,那種渴望出於本能,我不是太懂,只是急促不安,想做點什麼。
臉頰微微動了動,在喬小卉胸口蹭了蹭,她沒有動靜,似乎睡著了一樣。
我的膽子大了一點,手掌緩緩伸出,隔著衣服,在她平坦的腹部緩緩移動,摸索著,感受著她腹部的平坦光滑。
她還是沒有動,只是呼吸微微加快。
我的膽子又放開一些,手掌沿著她上衣的下襬,緩緩伸進(jìn)去,直接接觸她的肌膚。
腹部的肌膚滑膩細(xì)嫩,柔軟卻富有彈性,肚臍精緻小巧,手摸上去一個小小的窩,感覺很可愛。
我用中指在她的肚臍上旋轉(zhuǎn)幾下,喬小卉的身體微微動了動,呼吸變得有點急促。
但是,她依舊沒有出聲阻止我。
許多事,一旦得寸就會忍不住進(jìn)尺,這是人的本性,也是一種貪婪。
我的心一陣緊縮,似乎意識到一種激動的可能,心跳加快,同時,我貼在她胸口的臉頰也感覺到喬小卉的心臟也在激烈跳動。
兩個人的心臟似乎在形成共鳴,讓我的熱血迅速沸騰,燥熱感如同山洪暴發(fā),一下子佔據(jù)全身。
雖然 少不更事,但就像戰(zhàn)士聽到了衝鋒的號角,勇往直前。
雖然不知道前方是什麼,但絕對是自己渴望抓住的東西。
在成年人的世界裡,那可以是情慾、發(fā)泄、女人。激情,但我當(dāng)時只知道是一種美好的東西朦朦朧朧讓我靠近。
手掌很自然地上升,奔向渴望的第一步,也是最靠近的一步,一下子把喬小卉的胸罩向上推,攀上她的山峰。
柔軟的彈性,如觸電般感覺直上心頭,兩個人同時身體僵硬了一下,緊接著是放鬆,喬小卉輕輕哼了一聲。
這一點我倒是有經(jīng)驗,在楚紅紅和林蕊身上都試過,是女人的本能反應(yīng),似乎是舒服的原因。
我的手掌不停,隨著我自己的心跳繼續(xù)加快,在喬小卉的身體上肆意運動著。
激情在繼續(xù)燃燒,燒得兩個太陽穴都蹦蹦跳,跳得心更加慌亂,嗓子眼發(fā)乾,身體某個部位堅強挺立起來。
一種在沙漠中旅客對綠洲般的渴望驅(qū)使著我,出於本能,手掌向著喬小卉的褲腰滑過去,越過平坦的小腹,一路直下。
但是,軍用皮帶攔住了去路,手掌卡在褲腰處,難以深入,
焦急地把手抽出,去解皮帶,但是一隻手根本解不開,如果雙手運動,身體就要離開喬小卉的胸口,又捨不得。
一隻手正胡亂在喬小卉的褲腰帶上動著,喬小卉的手掌忽然按在自己褲腰帶的扣子上。
我的手下意識停下來,不知道喬小卉是在阻止我還是要自己解開褲腰帶。
我等待著,期盼著,如果是主動解開,結(jié)果就讓人期待、、、、、、
然而,那一次註定沒有結(jié)果。
“劉小溪?!?
侯三尖銳的叫喊聲從不遠(yuǎn)處傳過來,我們兩個人身體一震,同時停止動作,屏住呼吸。
“劉小溪?!?
侯三繼續(xù)叫著,漸漸向這邊靠近,似乎不是一個人的腳步聲。
“進(jìn)去?!?
喬小卉比我冷靜很多,低聲說著,抱著我翻滾了一下,我們呆的地方本來就是草堆的一個小洞口,翻滾之下,立即進(jìn)入草堆中。
腳步聲靠近,我們兩個人一動也不敢動。
但是,翻滾之後,變成喬小卉騎在我身上,身體面對面緊緊貼在一起。
我已經(jīng)崛起的堅強,可沒有因爲(wèi)驚嚇而立即偃旗息鼓,被喬小卉騎跨著,夾在她的重要部位,雖然隔著衣服,還是讓我感覺到溫暖。
即使緊張得屏住呼吸,身體一動不動,出於少年的本能,某個地方還是堅強了一下。
緊張害怕加上崛起的激動害臊,讓我心中慌亂無主,但還是盡力憋住呼吸,就連顫抖一下都不敢。
因爲(wèi),聽到了石青松的聲音。
“侯三,你不是說劉小溪和喬小卉向這邊走的嗎,人呢?!?
“不知道。”侯三的聲音有點緊張:“我確實是看見的。”
石青松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他最近根本沒有和我們見面說話,不知道忽然找我?guī)质颤N。
不管怎麼樣,現(xiàn)在的情形兩個人是萬萬不能出去的,不然,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
想起在老家,村裡人經(jīng)常開玩笑,男人和女人鑽草堆。竟然讓我遇到了,不過一點也不好玩,反而容易被人堵死。
呯!
是打火機的脆響,應(yīng)該是石青松在抽菸,我心中忽然有種古怪的念頭,要是石青松把草堆點著,我和喬小卉會怎麼辦。
衝出去?還是保持名節(jié)被燒死。
還好,我的考慮沒有結(jié)果,石青松在草堆附近抽了一支菸後,就和侯三離開。
等到他們的腳步聲徹底消失,我和喬小卉同時鬆一口氣,喬小卉翻身離開我的身體,鑽出草堆,同時用手在我的腿襠按了一下,輕聲笑著:“不老實?!?
我也緊跟著鑽出草堆,相互把對方的身體上和腦袋上的亂草拿掉,整理一下衣服。
這樣一來,激情是不能再繼續(xù)了。
躺在草堆裡,怎麼激情都無所謂,站在陽光下面對面,我忽然感到有點不安,喬小卉似乎也有點侷促,秀麗的臉頰上一片暈紅。
喬小卉說了聲以後再來看我,腳步匆匆地離開,我站在遠(yuǎn)處愣了一會,稍微回味了一下在草堆裡的滋味,也快步返回勞改農(nóng)場的大院。
按照和喬小卉臨時編的說辭,就是轉(zhuǎn)了一圈,就連經(jīng)過的路徑都編排好。
實在有點像地下工作。
但我們的編排沒有派上用場,回到大院,石青松沒有找我,吃完午飯,侯三也沒有說什麼。
一直到下午休息過後,太陽西下,集體準(zhǔn)備出去 幹一會農(nóng)活的時候,石青松冷著臉走進(jìn)了我們幾個的宿舍。
“石場長,石場長,石場長?!?
胡天雲(yún)和侯三立即從牀上跳起來,劉猛從上鋪一躍而下,三個人身體站得筆直,大聲打著招呼,聲音響亮。
我則是慢悠悠從上鋪爬下去,站在牀邊,不發(fā)一言。
侯三等人不斷向我使眼色,示意我對石青松恭敬點。
但是,我心中偏偏恭敬不下來,一直和石青松較勁,憑什麼一見面我就得像個孫子似的,有本事打死我啊。
“劉小溪,跟我來?!?
石青松冷冷 看了我一眼,扭身離開。
這是命令,我雖然不願意,但也只能跟在他身後。
看著他寬厚的背影,有力的步伐,還有那個大頭皮鞋,不知道會不會踢死我。
一路上,我很悲觀地想著。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他沒有把我?guī)У睫k公室訓(xùn)斥和毆打懲罰,而是一直走出大院的門口,繞了一圈,到了女子大院那邊。
越過熟悉的醫(yī)務(wù)室,直奔一排房屋,在一間門前停下來。
“敲門。”石青松向那道門指了指,輕聲說著。
呯呯呯!
我擡手敲了幾下。
“我在做作業(yè),說不出去就不出去?!毖e面?zhèn)鱽硎迫坏慕腥侣暎骸安皇且盐谊P(guān)起來嗎,關(guān)死拉倒,我哪也不去,你滿意了吧?!?
我微微一楞,轉(zhuǎn)臉看著石青松,心中微微有點憤怒,難怪一直沒有見到石悠然,原來是被石青松關(guān)了起來。
“勸勸她?!笔嗨梢琅f板著臉,語氣不容置疑。
這又是命令的口氣,我皺了皺眉,剛要回絕,看到石青松眼中露出一絲惱火,急忙放棄幼稚的想法。
人爭一口氣,但也不能白白死在刀口上。
“石悠然,是我?!蔽疑钗豢跉?,整理一下心情,對著門大聲叫著。
“小溪哥。”門忽然打開,露出石悠然驚喜的臉頰,但看到我身後的石青松。臉色旋即冷了下來。
“我們進(jìn)去說話。”
我跨進(jìn)門內(nèi),同時向後擺手,示意石青松不要進(jìn)來。
石青松猶豫了一下,停在了門外,旋即掏出一支菸叼在嘴上。
那一瞬間,我有一種快感,兇神惡煞般每個人都害怕的石青松竟然被我大手一揮擋在門外,真有成就感。
把門關(guān)上,石悠然一下子抱住我的脖子,輕聲叫著:“小溪哥,我以爲(wèi)你把我忘記了,怎麼不來看我。”
“我不是來了嗎、”被石悠然抱著,我感覺有點不對勁,想起在門外的石青松,立即把石悠然輕輕推開,看著她的臉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忘記你的?!?
“我也不會?!笔迫灰荒槇远ǖ攸c了點頭。
年少的心朦朧間感覺到點什麼,但我只能強行控制想下去。
無論怎麼樣,一道看不見的鴻溝隔在兩個人之間,石悠然或者什麼也沒有想,我卻知道現(xiàn)實很殘酷。
在這裡,我是犯人,她是公主。
這世上,永遠(yuǎn)不會忘記這句話,往往伴隨著的是一輩子的遺憾和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