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深夜,無邊的原野裡一片黑暗,麪包車的車燈就像兩隻眼睛,散發著光柱,照亮著前面的道路。
車窗打開,因爲車開得比較慢,沒有多少風,反而顯得有點悶熱。
“好像要下雨。”
我看著窗外夜空中黑漆漆一片,竟然沒有一顆星,感覺要下雷雨。
“下雨也不怕。”喬小卉輕聲說道:“運送物資的貨車現在應該已經到了農場。”
她牽掛的還是那批物資,這讓我有點敬佩,喬小卉確實是個盡責的管理。
道路上有一個小坑,麪包車顛簸了一下,向前衝出去十幾米,忽然沒了動靜,一下子停下來。
喬小卉急忙啓動一下,發出一陣吱吱嘎嘎的聲響,麪包車還是紋絲不動。
喬小卉伸手從腳下的一個工具箱裡拿出手電,打開,吩咐我拿著,低頭在車子裡摸索著。
我把手電的光控制隨著她得手轉動,好一會兒,不得要領,好像沒有找到毛病。
“下車。”
喬小卉推開車門,先跳了下去,我緊跟著下車,按照她的吩咐,手電在車底下照著。
喬小卉身體倒地,上半身進入車底,繼續摸索著。
一陣雷聲忽然響起,夏天的雨說到就到。
雨點緊接著就噼裡啪啦地打下來,砸在腦門上,有點疼痛。
“小卉姐,上車,雨太大啦。”我急忙招呼。
“堅持一會。”喬小卉大聲回答。
我只好繼續蹲在地面上,手中的手電保持著方向。
可是,雨來得太猛烈,轉眼間就像瓢潑一樣,地面上積水流淌。
喬小卉仰臉躺在車底下,污水過來,還是沒有支持幾分鐘,狼狽地爬起,和我一起打開車門,鑽進中間一排的座位上。
關上門和窗,雨也被關在外面,但噼裡啪啦打在車頂上,感覺車頂就要被擊穿一樣,令人心驚。
兩個人坐在車內,聽著外面的雨點聲,一時無語。
雨還在繼續,似乎沒有停息的意思,還颳起了一陣狂風,呼嘯著,雨點的擊打聲更加密集。
麪包車就像無邊黑暗大海上的一葉小舟,顯得很無助,幸好,是兩個人作伴,不然真的會感覺很恐懼。
又過了一會,雨沒有停的意思,我忽然打了個寒戰。
雖然是夏天,夜晚被大雨澆了個透心涼,溼漉漉的衣服一直穿在身上,時間一長還是感覺到寒冷。
“衣服脫了,換一身,別受涼。”
喬小卉似乎感覺到我的顫抖,輕聲說著。
我答應一聲,立即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光,還有個內褲的時候,我愣了一下。
“黑燈瞎火的,脫。”
喬小卉似乎又明白我的感覺,聲音很平靜。
我自己忍不住無聲笑了笑,真是多此一舉,黑暗中車上幾乎伸手不見五指,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彎腰,我把最後的一點遮擋都脫下來,光溜溜坐在座位上,
喬小卉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條幹毛巾,隨手遞給我。
我把溼衣服擰一下水,扔到後面的座位上,一邊用乾毛巾擦著身體一邊隨口說道:“你也脫了吧,怪冷的。”
“嗯。”喬小卉答應一聲,開始脫衣服。
一陣悉悉索索聲,她是穿著那件連衣裙,脫起來倒是不麻煩,我聽到拉鍊的聲響,緊接著是她身體微微離開座位的感覺。
似乎是裙子從腿上脫下,被扔到了一邊。
然後,喬小卉沒有了動靜,似乎在猶豫。
“黑燈瞎火的,脫。”
我知道她在猶豫什麼,學著她剛纔的語氣,大聲說著。
喬小卉被我的話逗得撲哧一聲笑起來,接著很麻利地把身上遮擋脫下來,輕聲笑著說道:“脫就脫,難道我還怕你。”
“我可是正人君子。”我一本正經地說道:“非禮勿視,絕對遵守。”
“就算你想看也看不到。”喬小卉輕聲調侃著。
“那不見得。”我立即回了一句:“你可別忘記,手電在我身邊。”
“你別亂來。”喬小卉的聲音有點急。
“我就是開個玩笑。”我輕聲笑著:“偷看,還不得被你一腳踹下車去。”
“算你識相。”喬小卉哼了一聲:“你給我老實點。”
“是。”
我答應一聲,倚在靠背上,閉上眼休息。
漆黑的環境確實適合休息,但是,光著身子,身邊還有個同樣光著身子的女人,感覺就完全不一樣。
我似乎可以感覺到喬小卉身體的溫熱,有種淡淡的香味飄過來,隱隱約約。
喬小卉不用香料化妝品,被雨淋過,按理不會有任何味道。
偏偏那時候我聞到了,或許只是幻覺。
但那種感覺很真實地刺激著我的神經,少年的心漸漸溫暖激動,情緒變得亢奮起來。
一些女人的畫面在我腦海中開始流淌,都是一個個潔白的身體,從村裡的李倩到村長女兒餘敏惠,從楚紅紅到林蕊,最後停在喬小卉在洗澡的畫面上。
我感覺嗓子有點發幹,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
“讓你老實,你還真的老實了。一句話也不說。”
我心中正浮想聯翩,喬小卉忽然開口,聲音柔柔的。
“我有點冷。”
聽著她的聲音,我心中忽然跳了一下,一股熱流在身體裡竄動著,又似乎打了個寒戰,有點顫抖。
那種少年的激動不安很奇怪,無法用言語表達。
“冷就穿衣服,包裡有乾的。”喬小卉輕聲說著。
“小卉姐。”我輕輕叫了一聲,叫得聲音都有點微微顫抖。
“嗯。”喬小卉輕聲答應。
她的聲音很低,似乎也有點顫抖,在黑暗中就像和我的聲音在共鳴,讓我的心又激烈跳動了一下,腦袋有點暈眩。
“我想在你身上靠一靠。”我很大膽地試探著,說得很小心。
兩個光身子依靠,自然不是取暖那麼簡單,心中都明白。
“嗯。”
喬小卉的聲音更低,低得幾乎被外面的風雨聲掩蓋,但是,聽在我的耳中,就像驚雷。
我的神經就像琴絃被跳動,腦海中一陣激動的轟鳴,熱血迅速沸騰,身體變化很明顯地倔強起來。
但是,我還是很小心,就像害怕驚嚇到田野裡覓食的野兔,緩緩向喬小卉靠近。
屁股挪動著,先是腿貼上喬小卉的腿,感覺到那種細膩柔軟,而且有一種火熱的感覺,她身體的溫度好像比我高很多。
那種熱度似乎把我心中的激情再次推向一個高峰,我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再次靠近一點,胳膊接觸到她的胳膊,肩膀接觸到肩膀。
喬小卉的身體溫熱,卻有點緊張地僵持著。
我心中的激情在加劇,一種憋悶感和發泄的願望在身體裡升起,快速集聚著。
那種感覺來得很猛烈,終於突破我心中的一種障礙,一發不可收拾。
“小卉姐。”
我的聲音顫抖著,一邊叫一邊猛然伸手抱住喬小卉,把她按到在座位上。
喬小卉沒有回答,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只是身體僵硬了一下,緊接著放鬆下來。
兩個光溜溜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就像乾枯的森林遇到了烈火,瞬間燃燒起來,我的手掌在她的身上瘋狂摸索著,尋找著自己心中渴望的地方。
摸了一會,覺得還不到位,又俯下身,用嘴在她身上探索著,手臂用力,恨不得把她摟得融進我的身體。
熱血在沸騰,激情在崛起,少年的進攻就像戰場上的戰士聽到進攻的號角,一往無前。
我的熱血是燃燒的,意識卻是很模糊的,附在喬小卉的身上,不斷扭動著,變換著身體姿勢,尋找進攻的方式。
記不得過了多久,也記得不是不是在喬小卉的幫助下,我終於開始了正式的進攻。
從男孩變成男人的一瞬間,充滿美妙的感覺,一種極度亢奮和愉悅感在心中流淌。
前進著,衝殺著,我就像奔馬在無邊無際的草原上馳騁,充滿著喜悅和瘋狂。
就像狂風暴雨席捲大地,激烈而持久,我的心在一種肆意瘋狂的愉悅中飄飄蕩蕩。
麪包車外面的暴風雨還在繼續,但是,我似乎聽不到那種聲音,整個身心沉浸在和喬小卉的瘋狂折騰中。
喬小卉的動作也從開始的僵硬矜持,變得配合起來,手臂抱住我的後背。
“用力。”
她的喉嚨裡發出低低的聲音,很模糊,有點像愉悅的哼哼聲,身體不斷扭動著。
她的聲音雖然很低,但是緊貼著我的耳朵,一股溫熱的氣息吹著我的耳垂,讓我有種要爆炸的感覺,不由自主地奮勇廝殺起來。
夜還是一片漆黑。
風雨還是鋪天蓋地。
在原野中,麪包車上,我進行了人生第一次轉變,來得很突然,沒有任何準備,也沒有任何預兆。
人生是一場演出,事實上,誰也沒有準備好的臺詞。
美好來得往往很突然,這也是生命多姿多彩的原因。
記不得折騰了多久,我在極度的瘋狂中奔向頂峰,然後一下子滑落下來,軟軟癱在喬小卉的身體上,感覺自己四肢都無法動彈,就像要死了一樣。
喬小卉似乎也一動不動,身體癱軟著,大口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