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我,你會更幸福的,你難道不懂嗎?”
蘇鹿就這麼語帶哽咽地說了一句,而莫長安聽著他微微顫抖的哽咽聲音,一時之間,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麼,而且,也沒辦法再推開他了。
這男人有時候聰明冷靜得可以,有時候又像是大男生一樣。
老何坐在駕駛座上,已經(jīng)驚呆了,他下巴都根本收不回來,嘴就那麼張著,聽著自家少爺哽咽的聲音,看著他將莫長安擁進(jìn)懷裡的動作。
老何滿腦子的想法是……夭壽啦!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怎麼就抱上了?這個女人,簡直如同瘟疫一樣可怕啊,她只要一出現(xiàn),就能夠成功撩撥少爺?shù)男模呐滤緵]有過這種念頭,那種撩撥,都是無形中的。
可憐的少爺啊!可憐的裡裡小姐啊!
老何閉上了眼睛不願意再去看。
“沈伯言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如果是跟著我,你不會受到這麼多的壓力,如果是跟著我,也不會有人欺負(fù)你不會有人敢打你,我會天天守著你,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你就是寧願委屈自己?”
蘇鹿低聲問了她一句。
莫長安輕輕嘆了一口氣,原本還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他哽咽的聲音,現(xiàn)在卻是不得不說話,“我不想給你發(fā)什麼好人卡,我也不傻,我知道,如果不是沈伯言,哪怕是任何人,我可能都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但是,如果是他,我願意委屈自己。事情就是這麼簡單的,你願意爲(wèi)了我委屈自己,而我願意爲(wèi)了他委屈自己。但我不想給你發(fā)什麼好人卡,我只想說……裡裡真的是一個好姑娘,她真的是一個好姑娘。”
莫長安覺得自己只能夠強(qiáng)調(diào)這一點(diǎn)了,其他的,真的不知道再說什麼。
蘇鹿鬆開她,睫毛上還有破碎的水光,眼眶還有些微微地發(fā)紅,就這麼垂眸定定看著她,“你不用和我說這些,我只想再看一段時間,再看一段時間就好,如果這陣風(fēng)波過了,你孩子出生了,你真正幸福了,我就會慢慢死心了,現(xiàn)在,真的做不到。”
蘇鹿說完這句,就伸手又從車載冰箱裡拿出了一瓶冰水來遞給她,“繼續(xù)敷著,已經(jīng)消腫一些了,等會水不冰了,讓你朋友找冰塊給你做個冰袋敷一敷。你走吧,有任何需要我?guī)兔Φ模苯咏o我電話。”
蘇鹿說著,已經(jīng)下車,走過去給她拉開了車門。
莫長安剛走下車,吱一聲,一輛凱迪拉克就直接停在了蘇鹿的車屁股後頭,這麼一個剎車雖然急,差點(diǎn)收不住勢,差一點(diǎn)就親上蘇鹿的車屁股了。
車裡匆匆就跳下來兩個女人。
“長安!”時九急切地叫了一聲,趕緊就匆匆忙忙跑了上來,艾珂也在旁邊跟著跑上來。
兩人臉上的表情都不難看出她們的緊張,艾珂眼睛尖,車子還遠(yuǎn)遠(yuǎn)開著,就看到了莫長安,看到了她拿著冰水敷著臉。
她心思細(xì)膩,自然是一下子就猜到了可能。
果不其然,現(xiàn)在看著莫長安臉上微微的紅腫,時九一下子就捏緊了拳頭,“怎麼回事?!”
“碰到瘋子了。”莫長安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就微微笑了笑,“所以想在你們這裡待一會兒,這臉上紅著也沒法見人。”
時九看了蘇鹿一眼,多少知道這個人,也多少知道他對莫長安……
所以倒不至於懷疑是他打的,所以時九已經(jīng)伸手?jǐn)v了莫長安,“那我們上去吧。”
莫長安點(diǎn)點(diǎn)頭,看了一眼蘇鹿,“蘇鹿,你也早點(diǎn)回去吧,裡裡那個丫頭,肯定還在等你。”
蘇鹿沒做聲,只指了指小區(qū)門的方向。
時九和艾珂攙著她進(jìn)去,蘇鹿就定定站在那裡,直到看著她們已經(jīng)走進(jìn)公寓單元門了之後,又再多看了幾眼,這才轉(zhuǎn)身上了車。
“唉,少爺,我說您吶……”
老何有些忍不住開了口,只是話還沒說完,蘇鹿的眼神就淡淡掃了過來,“閉嘴。開車。”
老何嘴張了張,然後就悻悻閉上,這個莫小姐,還真是少爺碰不得的逆鱗啊。
……
剛到時九家裡坐下,時九和艾珂就忙碌了起來,倒水的倒水,做冰袋的做冰袋,圍著莫長安打轉(zhuǎn),看著她臉上的傷,這兩個閨蜜都是心疼得很。
“怎麼會搞成這樣?究竟是誰打你的?”
時九拿著冰袋小心翼翼地朝她的臉上敷過來。
“唉,沈伯言知道了嗎?你被人欺負(fù)了,他沒跟你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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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珂聲音溫柔,帶著心疼,用棉籤沾了藥膏輕輕給她脣角上藥。
“沈伯言不知道,我也不想讓他知道,所以纔來你們這裡待一會兒,其實(shí)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剛讓保鏢給他送飯過去,然後就碰到瘋子了,瘋子都是講不通道理的,不過好在,沒什麼大事。”
莫長安說得樂觀,臉上露出笑容來,艾珂眉頭一皺,“不要笑,在給你塗藥呢!”
莫長安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艾珂就已經(jīng)碎碎念地埋怨她了,“還叫沒什麼大事?你這傢伙,究竟什麼在你心裡纔是大事?你信不信我打電話告訴沈伯言?”
艾珂威脅她一句,莫長安乖乖不再做聲。
只是彷彿是說曹操曹操就到,莫長安的電話,已經(jīng)在這個時候震動起來了,連帶著手包裡頭的鑰匙也碰撞出微微輕響來。
“等一下。”莫長安輕輕伸手擋開時九送到臉邊的冰袋,拿出手機(jī),就看到上頭沈伯言的號碼跳動著。
她伸手抵在脣邊做了個噓的手勢,這纔對兩個閨蜜說道,“你們等會兒,不要說漏嘴了喔?”
“知道啦。”時九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主動伸手劃動了她的屏幕接聽了,還順帶點(diǎn)開了揚(yáng)聲器。
沈伯言的聲音就在那頭出現(xiàn),“你在哪裡?”
“我和小九阿珂在一起啊,不是出來的時候就和你說過了,是了,我讓劉振威送飯過去給你了,你拿到了嗎?吃了沒有?”
莫長安聲音中帶著輕鬆的笑意,就這麼問了一句。
只是那頭的沈伯言,卻並沒有迴應(yīng)她的笑意,他的電腦屏幕上,是一段視頻,微博裡頭早已經(jīng)轉(zhuǎn)發(fā)了很多了。
只是莫長安不知道而已。
“莫長安,我問的是你在哪裡,你最好現(xiàn)在立刻馬上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