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也要排隊!” 眾人一片小聲譴責中,史玉鏡順手將自己的藥牌遞了出來,她也看不慣這樣仗勢欺人的紅衣女子,動不動就要身份錢財為難這些腳踏實地默默堅守崗位的人。
“你又是哪里冒出來的窮鬼?想打抱不平強出頭么?也不得掂量掂量我是不是你惹得起的人!”紅衣女子揚起下巴不屑的掃她一眼,紅唇開闔,嗤她一聲。
“你管我是哪里冒出來的窮鬼?反正我又不怕你告訴我領導開除我!我就是不讓你插隊。”史玉鏡也不屑看她一眼,只讓小護士拿藥,眾人一陣解氣點贊。
“你故意找碴?”
紅衣女子覺得很丟面子,上前一巴掌就朝史玉鏡甩去,然而,那巴掌還未碰到史玉鏡絲毫,她腳上一絆,只聽“啊”一聲驚叫,她華麗麗摔了個狗啃屎,眾人一陣捂嘴抽笑。
“就沒見過這么欠抽的!”
史玉鏡循聲回過頭去,只見這說話的真是一個淺紫色長發(fā)的清廋女子。
她精致小臉宛若刀刻一般完美,戴著一個大大的墨鏡,穿著一件長長的白色休閑T恤,外面罩著一個黑色英倫風小馬甲,腳上一雙白色帆布鞋,整個人看起來潮味十足,略帶著那么一點叛逆的氣質,但卻是十分討喜,方才就是她伸出腳絆倒了紅衣女子。
“你們欺負我,給我等著!”
女子氣的面紅耳赤的嘶吼,她穿著十幾厘米的高跟鞋,這一摔下去,腳踝當即就一片紅腫,她爬不起來,只得狠狠指著眼前淺紫色頭發(fā)女子。
“正巧了我這個窮鬼也不怕你告訴我領導開除我,所以碰上我,算你活該!”淺紫色頭發(fā)女子古怪精靈吐了吐舌,也不管身后紅衣女子氣的目疵欲裂,一拉史玉鏡飛快跑走。
“喂,有沒有覺得我們很有緣?”
直到跑出了藥房,紫發(fā)女子才氣喘吁吁朝史玉鏡咯吱一笑,將那大墨鏡一摘,露出一張如同藝術家精雕細琢的完美小臉,有一種叫人眼前一亮的驚艷之美。
“確實挺有緣的。”
史玉鏡淺淺一笑,方才這一幕讓她不由得想起當年在法國留學在機場發(fā)生的一件事。那也是一個插隊事件,只是將人絆倒的“肇事者”是她,眼前這個美女的性格似乎跟自己有那么點像。
“交給朋友吧!”紫發(fā)女子豪氣的伸出一只有些清瘦的手。
“很榮幸認識你。”史玉鏡也不忸怩,一握她手。
“滴!”此時女子小挎包里電話響起。
“噢,我有事,先走了。”
紫發(fā)女子快速掏出手機,一看號碼,有些急促的調頭就走,朝她揮了揮手,“朋友,今天我?guī)土四悖奶煊浀谜埼页燥垼 ?
見她一陣風的消失在視線,史玉鏡凌亂了那么一下,這古靈精怪的女子可真比她還要神經(jīng)大條。不知道她名字,不知道她聯(lián)系方式,還要她怎么請吃飯?也許她只是隨口提提,并沒當真吧。
她默然一笑,不以為然,拿著藥便返回病房,直可是直到有一天,她才知道原來她和她真的很有“緣”,有緣到可以共“享”一個男人!史玉鏡返回病房的時候,王趙君和凌蘭都在,二人恭敬而嚴肅的站在岑云世病床前,凌蘭抱著一沓文件,正在匯報著什么,一見史玉鏡進來,她不由的噤了聲。
“沒有她不能聽的,你繼續(xù)。”坐在床上神色專注翻著文件的岑云世抬了抬目,淡淡的說。
“抱歉,請少夫人原諒。”凌蘭一凜,歉意看了一眼史玉鏡。
“沒事,你們繼續(xù)。”史玉鏡淺淺一笑。
她能理解凌蘭方才的反應,岑云世在工作上一直很嚴謹,加上之前那20%股權的事情,他的這些手下總會留個心眼擔心她私下將商業(yè)機密什么的反饋給古宗澤。
她抱著藥走進去,默默的拆開一抱,讓熱氣騰騰的藥涼著,一會等他們談完事,岑云世正好就可以喝上。
“從目前看來,米家和李家各擁有岑氏5%的股權,封以紳私下應該已跟他們談妥收購的事,加上他自己手里10%的股權,他總共就占了20%。古宗澤又從少夫人手里得到了20%股權,加上之前他私下收的5%散股,他手里現(xiàn)在應該是25%的股權。”
見史玉鏡沒有介意,凌蘭很快投入工作,修養(yǎng)有素的匯報,“而古宗澤本來就是封以紳的人,也就意味著他手里那些股權最終都會變成封以紳的,統(tǒng)計起來,封以紳手里現(xiàn)在總共是45%的股權,跟岑家擁有同等的股權。年底的股東大會會不會發(fā)生重大變化,現(xiàn)在的關鍵點就集中在凌家那10%的股權最終會落在誰的手里。”
文件一合,凌蘭匯報完畢。
“只是凌老爺子的做法有點叫人匪夷所思,他一直感念著岑家當年的提拔之恩,這個關鍵時候,怎就將股權輕易轉給了凌蘇?真是叫人捉摸不透。”王趙君沉吟補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