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事是怎么樣生的呢?
大概是因為雙方已經認識了——也曾經約定好了幾日后回來拿解藥,于是盡管西門吹雪還是有做一些“準備功夫”,可是還是不小心的跳進了左右醫圣這兒無處不在的陷阱里。
至于小萬戴……還用問嗎?其實在西門吹雪倒下不能動彈的時候,他差點當了墊背,只是他一動,卻被人從后鞭子纏住了前臂,盡管他迅速的脫離了鉗制,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西門吹雪以頭搶地生生不滅最新章節。
這姿勢……好像是被人刻意從后頭襲擊了。小道士瞄了地面一眼,果然看見了一顆圓滾滾的鵝卵石安靜的躺在地面上。
西門吹雪:“……”
小道士蹲下想要把西門吹雪扶起來,這次沒人來阻止他,而在他們身后響起了一把饒有興致的聲音:“喲,小萬戴,你居然又沒倒下嗎?”
小萬戴:“……”
他至今還不知道西門吹雪到底是怎么中的藥,按理來說,他們進門的時候也沒沾上什么東西,進來的時候這周圍的藥氣也不濃,要么就是……小道士看了看地面,這看著沒什么奇怪的黃土地上散落著某種能讓人不得動彈的藥粉?
右先生調侃道:“西門小鬼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栽了,你這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他能確定右先生是選擇性的遺忘了他裝昏迷的那次。小萬戴默默的想。
但這個話題顯然太危險,在場的三位都是懂藥的,就他一個門外漢,要是不盡快解釋或者轉移話題,那么要暴露也就是分分鐘的事。
他想了想,伸手將西門吹雪扶到一旁,又伸手拿出了西門吹雪的小藥瓶。
他正想擰開,只聽右先生道:“我若是你,現下絕對不給他亂吃藥?!?
小萬戴的手頓了頓,最后還是把藥給放了回去,他恭恭敬敬的給右醫圣行過禮,這才道:“右先生可是在笑話小道?”
“你說呢?”
“……小道以為我們已經與先生們約好,怎么知道先生還會送上厚禮?!?
“你不是沒收下嗎?”右先生毫不愧疚的說道,“我們這兒常年不見人,我們總得試試我們布下的防御措施有沒有效吧?一個有效,一個無效,這可咋整?”
“有效”的西門小鬼:“……”
“無效”的小道士:“……”
他現在萬分確定,小道士的身上一定有大秘密。
再厲害的解藥——諸如他們西門家祖傳的解毒藥也不可能對所有的毒物每個反應,小道士雖曾經解釋過他家師傅在出門前曾經給了他一顆解百毒的藥,但武當山如果有此等神物,早就被踏平了,還能留給小道士服下?
但如果這與什么解毒藥無關,那么也就只有一個可能——小道士的本身就是百毒不侵的體質。
西門吹雪又想起了幾年以前他身中劇毒的況,那時候他的解毒藥瓶子沒打開,體內的毒卻解了,還有據小道士說已經解了毒的武當掌門石雁,再加上他們這幾次在左右醫圣這里的形,這么一來……真相似乎已經呼之欲出了。
小道士看著有些為難的說道:“這應當不是左右先生的藥的問題,而是小道本身在出門以前服用了師傅給的一顆解毒藥丸,想來才會對左右先生的藥一點反應都沒有?!?
右先生很懷疑:“世上真有這樣的藥嗎?”
小道士眨巴眨巴眼睛,無辜的說道:“小道不知,但除此之外,小道想不出別的可能?!?
右先生明顯不信,他真相繼續打探的時候,另外一把聲音忽然冒了出來,正是左先生,“你們來了?怎么不進去?”
已經在地上被晾了很久的西門吹雪這下終于完全感受到了來自左右醫圣的惡意重生——再嫁軍門。
怪不得這兩人能湊在一起,分明是臭味相投沆瀣一氣狼狽為奸無疑,只不過一個還算是明目張膽,一個卻拼命裝無辜,看著是好好先生很明理,卻有意無意的默認了他家另一位的無恥行徑。
沒錯,就是無恥的小人行徑。
但真小人與偽君子,顯然都是不能得罪的類型。
若是可能,他們以后一定要與這兩位左右醫圣劃清距離,能不見面就不見面。
就算有朝一日不得不見面……他也一定不能再倒下了。
就在這時候,西門吹雪聽到了一把與兩人想必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天籟的聲音:“既然左右先生已經試清楚了藥性,不然就給西門兄解藥吧?!?
“這是新藥,還沒起名呢?!庇蚁壬蟠筮诌值臄偸值馈?
小萬戴:“……”
他看了一眼眼睛正瞪得圓圓的西門吹雪,瞬間感受到來自這人一股又一股森寒森寒的冷氣朝著自己襲來,好吧,這本應是無差別的攻擊,卻因為兩人
“那,西門兄,恕我得罪了?!毙〉朗枯p而易舉的將西門吹雪扛了起來。
有生以來第一次被如此對待的西門吹雪:“……”
某人不是故意的吧?可……按照西門吹雪對某人的理解,某人絕對是故意的。
左先生目瞪口呆的看著小道士:“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力氣卻這般大?!?
小道士還有空閑的揮了揮手:“西門兄并不算重。”
西門吹雪:“……”
不要懷疑,西門吹雪正在思考等恢復過來踏平這里,拆了他們的藥爐,毀了兩人的研究成果,再一劍封喉的可能性。
至于某道士,他回頭再慢慢炮制。
“那個,左先生右先生,真的沒有解藥嗎?”小道士把西門吹雪搬進屋,最后還是于心不忍的問道。
右先生揮了揮手:“你急什么,他不是死不了么?”
小道士有些著急:“可我們拿完解藥還有別的事兒,不能耽擱了。若是先生能夠立刻把解藥做出來,還是先把解藥做出來吧?!?
左先生伸手戳了戳右先生的腰:“別逗他們了。”
有解藥?小道士眼睛一亮,面上的表也豐富了起來。
這一下被安置在地面上的西門吹雪看不見,但站在小道士對面的左牽黃右擎蒼倒是看得清楚,小孩兒看著甜滋滋的,讓人好不歡喜。
右先生撇了撇嘴,心不甘不愿道:“他又不是昏迷了過去,這藥性半個時辰后就會消失了?!?
這下小道士也不管西門吹雪了,直接問道:“那左右先生,不知你們答應了小道的藥做好了沒有?這可是用來救命的?!?
左先生微微笑了笑,面上卻又帶上了半分愧疚道:“看來西門莊主與小萬戴還得在我們這兒住一晚?!?
“明日才能好?”小道士不解的問道。
左先生頷首:“是也?!?
“那……”
“留下來罷,他的手藝不錯的緋色仕途全文閱讀?!庇蚁壬鋈徽f道。
“既然如此,那小道與西門兄只好打攪兩位先生了?!毙〉朗勘?。
對了,還有一事。
小道士拿出了兩人所給的那張紙,“先生,我們此番前去查探,進了幾條被朝廷封鎖了的瘟疫村,但西門兄給那些已經昏迷了的人把脈的時候卻現他們皆是中了毒,他們的癥狀猶如瘟疫,但中毒者呼吸緩慢,不如瘟疫病人一般急促,不知先生能否一并將解藥做出來?”他想了想又道:“或者將這解藥方子寫下來。”
右先生拍了拍小道士:“你若成為了我們的徒兒,我們自然能把我們的一身本身教授與你。”
言下之意,就是拒絕了。
而那一絲機會……
小道士有些抱歉的看著兩人:“小道已經拜師武當,自然不能再拜兩位前輩為師?!?
“我就是要與那牛鼻子搶徒弟,他能奈得我何?”
小道士睜大了眼睛,莫非是他誤會了這人的意思?“小道承蒙兩位前輩的錯愛,實在是小道沒有一點藥理基礎,恐怕不能勝任,不若兩位另覓……”
“你不必這么著急回答,再考慮一陣,待拿到解藥再答復我們。”左先生笑著開口道。
“你們先在這兒待著,吃飯了我們再喊你們。”兩人說著就相伴著離開,似乎是把空間留給小道士考慮。
小萬戴徹底呆滯了,他有些弄不清楚事怎么會變成這樣的。
他不過是想要藥方,怎么就變成了這兩人要讓他拜師了?
他下意識的看著西門吹雪,卻現對方雖然動彈不得,這人的神色現下頗為復雜,讓人無法猜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小道士腦子有些混亂,最后索性坐了下來,屏息閉目打坐練功。
直到半個時辰后,西門吹雪身上的毒散了,小道士才慢慢睜開了眼睛。
“你道……我現下應該怎么辦?”小道士欲言又止好一會兒,開口問道。
西門吹雪:“……”
“西門兄?”
西門吹雪又張了張嘴,卻半天沒出聲音。
小道士呆滯了好以下,猶豫的問道:“……你不會不能出聲音了吧?”
傳說中的連環藥性?
身體雖然能動,但還是有些虛軟的西門吹雪:“……”
小道士:“……不是說這毒解了嗎?”
看來這藥真是坑不死人不罷休。
這章這么凄慘,總不能老這么凄慘吧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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