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在藥鋪子里呆了兩天,等丘萬戴的腳上的紅腫都散去了,西門吹雪才“恩準”他出門。
“我們可是晚了兩日,還能趕上嗎?”將包袱和小木劍都背在了背上,準備出發的丘萬戴才擔憂的問站在一旁看起來什么都沒準備的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滿意的看著丘萬戴身上與自己一樣的白色衣裳,然后隨意的點了點頭:“放心,還有陸小鳳送來的線路圖。”
盡管陸小鳳是主角,可這人不過憑著一張金九齡炮制出來的假線路圖就能找出真的路線這種事情,真的靠譜嗎?
丘萬戴就是帶著這樣的疑問隨著西門吹雪出發的,出了城后,西門吹雪似乎刻意放慢了速度,連帶著丘萬戴自然也得慢了下來。
不過基于對西門吹雪的盲目信任,以及對自己穿越者身份的狗屎運,丘萬戴堅信他們兩個一定能找到一些讓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
比如,山賊。
這年頭的山賊的確沒有創意,拿著把劣質大刀,丘萬戴還沒出小木劍呢,就用掌風就把這群烏合之眾扇了一地,他正想拉著西門吹雪走人的時候,西門吹雪卻停了下來,然后讓們帶路前往他們的山寨。
“天快黑了,我們今天就在他們的山寨住上一宿,明天再啟程。”西門吹雪如是道。
丘萬戴沒有意見,踹了踹山賊頭頭,擺出了一副大爺款讓他們帶路。
這群山寨一聽傻了眼,長這么大干了這么久的山賊還沒有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的人主動要求去他們山寨,還說要過夜的,他們是不是該收一些過夜費什么的,他們是山寨不是客棧好么?
這兩人就不怕他們用些什么直接把他們給迷暈了嗎?
不過這下也容不得他說不,這兩人的拳頭可比他們硬多的,隨便一個小手指頭都能將他們攆得死去活來的。
晚上丘萬戴戳了戳躺在他身旁的西門吹雪,不解的問道:“你這兩日是不是在拖時間?”
他的聲音極小,若是西門吹雪不講耳朵靠過些,根本就聽不見,于是西門吹雪便得寸進尺,直接把頭朝著丘萬戴的腦袋標上移了過去。
“我在等人。”
“等什么人?”丘萬戴不解的問道,“是跟蹤我們的人,還是掌柜的消息?”
“兼而有之異世墨蓮。”西門吹雪幾乎是把嘴靠近丘萬戴的耳邊上,聽他一開口就覺得那里頭帶著濃濃的睡意,似乎再兩下就能直接睡著一般,丘萬戴覺得兩人靠得太近了,就慢吞吞的挪了挪自己的腦袋,哪知西門吹雪忽然大手一撈,就把他整個人都撈到了懷里,西門吹雪的下巴壓著他的腦袋,根本就由不得他掙扎。
丘萬戴打了個呵欠,也覺得有些困了,不過在別人的地盤,他有點不放心,所以雖然閉上了眼睛,但也沒有睡著,而是閉目養神的狀態。
這個姿勢有點不方便練功,好吧,其實他也不太想練了,山里有點涼,西門吹雪身上的溫度剛剛好,讓他真有想睡一覺的心。
這幾天還真的有人在跟他們,西門吹雪與他走得并不快,雖然還沒到游山玩水的節奏,但兩
人一路上的確看到不少青山翠樹奇峰峻嶺的風景地貌,若非他心里還在有些擔心,不然定能好好的欣賞一番。
他們這樣的速度,自然連護送假李連音隊伍的半個人都沒有看到,跟在他們后面的人的目的自然不是他們,不知道會不會以為他們在拖延時間。
就在他真的困得有些睜不開眼得時候,忽然有人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床邊,不知這人是不是對自己特別有信心,碩大的影子倒影在了床邊上卻一點都不在意。
丘萬戴聽到有動靜直接睜開了眼,然后卻發現西門吹雪放在他腰上的手輕輕的動了一下讓他稍安勿躁。
丘萬戴看著西門吹雪,發現對方也正在看著他,有那么一瞬間,這樣的對視讓某人的心跳了一下,有點移不開眼。
紙糊著的床被戳了一個孔,西門吹雪保持著搭在丘萬戴腰間上的動作,另一只手掏出了一瓶藥,然后讓丘萬戴給他倒出一個藥丸。
好吧,這倒了就倒了唄,為啥還要他給喂了?
最后丘萬戴還是迫不得已的捏著一顆藥給送到西門吹雪的嘴里,不想卻被西門吹雪探出的舌尖舔了一下,指尖殘留著某種濡濕的液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他的身體從指尖開始都像是被過了電一般。
丘萬戴:“……”
現在緊張關頭,這貨居然還有時間調戲他,早知他就不幫他拿那顆藥,反正他自己也肯定能搞定外面這群家伙的。
最近西門吹雪動手動腳的頻率高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那天的話開始有恃無恐,但肯定是因為他沒有反抗,才讓某人得寸進尺的,至于這樣好不好,丘萬戴還沒有認真思考過,反正也沒什么不好的,要是有一天西門吹雪親了上來,他也不覺得意外就對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外面這家伙的動作真慢,他的思維都跳了好幾個話題了,這人居然還沒有打算進來。
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這個人并不是山寨里面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對兩人的不弱的武力值帶上了些崇拜,今天山寨里的人極為豪爽,看起來就差點沒把他們當神一般供起來了,之前丘萬戴以為他們只是為了讓他和西門吹雪放松警惕,但現在看來好像并不是這樣的。
那人輕手輕腳的靠近了他與西門吹雪一些,確定兩人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過后,開始翻他們的外衣與包袱。就當他欣喜若狂的拿出丘萬戴放在包袱里的藥單過后,又順帶想要拿走西門吹雪的銀票的時候,屋內燭火忽然沒來由的一亮,直接嚇了他一跳,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后腰被什么東西擊中,接著渾身都不能動了。
西門吹雪與丘萬戴這才下床,然后西門吹雪不知道從哪里挖了一條繩子出來,這人手和腳捆得扎扎實實的天下無雙:王妃太囂張。
這是要逼供的節奏嗎?丘萬戴看著受了驚嚇的“賊”。
“誰派你來的?”丘萬戴把方才這人失手掉落在地的紙張給撿了起來。
那人只是瞪著他們,半句話都不說。
丘萬戴心想這人可真是裝聾作啞的行家,明明他就沒有順帶把這人的嘴巴給堵上。
西門吹雪嘴角慢慢揚起了一個可疑的弧度,然后瞬間從身上摸出了一個布包。
這玩意兒他見過,他受傷的前幾天,西門吹雪天天拿這布包里的針扎他。
西門吹雪只抽.出了其中一根針,然后連看都沒看,就直接朝著這人的身體戳了下去。
這人起初還能忍著,只是臉上開始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臉色也開始發白,他狠狠的抿著自己的唇,似乎不想讓自己憋出聲音。
丘萬戴瞠目結舌看著這人身上的唯一的那根銀針,幾近沒入他身體只留下半寸不多的部分,卻已經有這樣的效果,丘萬戴以前倒是看過許多電影電視劇用銀針逼供什么的,這樣的手段據說要比直接肉體上的傷害要犀利的多,可是真的親眼目睹了,這才覺得感覺到了針灸的博大精深。
“你可以選擇不說,”西門吹雪冷道,“不過接下來的銀針可會讓你覺得生不如死。可惜,你就連咬舌自盡都做不到。”
他拿出一個鑷子,捏著這人的下巴強迫他打開嘴巴,然后用鑷子在他的嘴巴里掏了掏拿出了其中一塊黑色的東西,“現在看來連咬毒自盡都做不到了。”
“……所以這就是上次那些與金九齡交手的黑衣人被俘虜后咬毒自盡的毒藥?”丘萬戴好奇的用鑷子把它拿了起來,“不知道有沒有解藥。”
西門吹雪看了他一眼,“有也沒用,這毒咬開后立即在嘴巴里擴散,直接滑入這里,”他比了比心臟的位置,“就算你來得及吃解藥,你的心也已經被毒藥腐蝕了,身體也就廢了。”
被西門吹雪這么一說,如果不是嫌這是從人家嘴巴里掏出來,還可能不知道放了多長時間的毒藥,他都有想試一試是不是真的這么厲害的沖動。
真犀利的毒藥都會讓他身體有些奇特的反應,如果只是普通的毒藥根本不會讓他有什么感覺,這藥擴散得快,說不定會讓他感覺一些。
——某人,你是真的不怕那零點零零一的失敗幾率就對了。
在他還在興致勃勃的研究那顆看起來烏黑透亮的毒藥的時候,西門吹雪已經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在那人的脖子上扎了好幾針,而就在西門吹雪的手離開這人的脖頸后,一聲凄厲的慘叫
陡然響起。
把隔壁睡得真香的山賊們給嚇醒了——
“他奶奶個熊,搞什么鬼,誰半夜沒事兒鬼吼鬼叫呢?”
“坤哥,好像是從那兩人的房里出來的啊……”
“西門大俠,丘大俠,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了?”有人戰戰兢兢的站在了兩人的房門口問道。
就在此時,一聲接連一聲的慘叫此起彼伏的從屋里里傳出來。
可是聽這聲音,根本就不是西門吹雪與丘萬戴發出來的啊?山寨偷偷點算了一下自家圍在外面的弟兄,根本就沒有少人啊。
所以里面的那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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