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早安。”第二天早上起床，林克發現廚房有動靜，去看了才發現是凱特在里面做早餐。
凱特昨晚留在農場過夜。當然，別墅有的是客房。只是林克沒想到她會一早起來做早餐。
凱特的手腳很快，不過早餐也非常簡單，就是芝士煎蛋，外加兩個牛肉漢堡。
早餐有林克的一份，兩人在餐桌上一起吃早餐。凱特一邊吃一邊說：“上午我計劃再和那些工程隊談談。我覺得他們在施工時可以提高效率，同時也可以節省一些成本。也許中午我就會返回拉斯維加斯。”
林克順口就說：“不吃午飯嗎？”
“當然吃。”凱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真正的意思，笑著。“不過我會在拉斯維加斯吃。和他們溝通不會花費太多的時間，也許一個半小時就足夠了。而且下午，查爾斯教授要見我。我快要畢業了。”
聽說她中午之前就要離開，林克心里有些失望，不過聽說她要畢業了，心里閃過一個念頭：“是嗎？恭喜你。那你畢業后有什么計劃？留在查爾斯教授的團隊，還是另有計劃？”
“教授希望我留下來。但是我想回圣克勞德，那是我的家。”
“圣克勞德？那個州？”林克心里一滯。
“明尼蘇達的圣克勞德。我爸爸媽媽，還有我的外祖母都在那里。當然還有湯姆和杰米。”
凱特說到她的家人，笑容很溫暖。
林克笑著說：“湯姆和杰米？我知道，那是一只笨貓和一支聰明的老鼠。”
“哈哈~”凱特扭頭笑得差點岔氣，她好不容易止住笑說。“林克，你要知道，在吃飯的時候不適合說笑話。”
“對不起！不過，有沒有想過留在內達華創建一個屬于自己的團隊？”
“有計劃創建自己的團隊，甚至有計劃組建一家專門為農場主規劃經營的服務公司。但是內達華州的農業不夠發達，農場太少，所以內達華州并不在我的計劃里面。”
“也許加州可以。”
“不，加州也不錯。但我計劃回明尼蘇達。那里有我的家人，而且有很多農場。在那里，我的事業有市場前提。”
林克禁不住失望，但最后說了一句：“那么也許你需要更多的實踐。也許你可以在我的農場實踐一段時間。”
凱特很認真地看著他說：“你看，我現在正在那么做。”
“我的意思是全職的。”
凱特笑著說：“我往了說。我爸爸也有一個農場。雖然比漢斯農場小得多，但是它更適合我在那里實踐。因為明尼蘇達的農場大部分面積都不大。”
林克抿嘴，不再說話。
凱特似乎也明白他的意圖，在吃完早餐之前都沒再說話。她吃完了之后，收拾了一下，說：“工程隊馬上就要上班了，我得提前去工地。如果沒有大的問題的話，和工程隊的負責人談完，我就直接離開。我會盡快將這兩天的一些發現和建議發到你的郵箱。”
“好的！”
凱特完成她的工作，林克坐在客廳內發了在一陣呆，突然他苦笑一聲。他其實也知道凱特是一個事業心強的女人，而且相當自信。正是那種特質讓他不由自主上心。當然，不可否認的是，她的容貌也是其中至關重要的原因。
他直到剛才的暗示，凱特已經明了，而且明確地拒絕了他。那讓他有些抑郁。不過還好，他對凱特還談不上愛，最多也就是有相當的好感，將近心動的程度。
“也許彼此本就不是合適的人。”林克向后仰靠在沙發上自語說了一句。被拒絕的感受當然不好。但沒有投入太多感情，讓他依然可以更清醒的考慮事情。
現在想來，他不是輕易肯遷就的人，而凱特明顯也不是。兩個人就算在一起了，也未必能長久。
縱然能這樣自我安慰，林克心里依然悶悶不樂。凱特離開之后沒多久，他就開著車去了歐弗敦。
中學生在放暑假，但是考克斯并不在家。艾莉絲呆在家里看電視，見到林克回來有點意外：“林克，你怎么回來了？”
“難道我不能回來！”
“嘿，當然能。不過媽媽覺得你會很忙。她不準我去漢斯農場玩。”艾莉絲拍拍身邊的沙發，示意他坐過來，說。“對了聽爸爸和媽媽說，你又買了一個農場。”
“是的。”林克在她身邊坐下，說。“是一個五萬八千英畝的農場。”
“cool！比漢斯農場大一倍半。聽說是在新墨西哥。你會搬走嗎？”
“是的。我會搬到漢斯農場。”
“不是新墨西哥？”艾莉絲有點失望，說。“我還想著能去玩呢。”
“你當然可以去玩，在秋天也許我們可以去打獵。冬天可以去滑雪。夏天可以去天使之火度假。”
“太棒了。”艾莉絲樂得跳了起來。“你知道嗎，我從未打過獵。也許我可以約莉莉一起去。我想她一定會很高興。我可以嗎？”
林克聳聳肩，說：“當然可以。不過在那之前，她必須說服她家人。”
“那很容易。現在正在放假。”艾莉絲有追問。“在新農場有馬嗎？”
林克記得那邊有馬廝，點頭說：“有。不過都是放牧用的騎乘馬，可不是什么漂亮的賽馬。”
“我只是想學騎馬。
“去那里學？”考克斯回來來了。他身上穿著棒球隊的制服，手里還提著根球棒。他進門正好聽到艾莉絲說要學騎馬。“嘿，林克！”
“去訓練了？”林克看他身上的球衣有些臟。
考克斯一邊脫鞋一邊說：“沒有訓練。我們打了一場比賽。”他提著球鞋站直問。“你們剛才是在說去你的新農場學騎馬嗎？”
“是的。你有興趣嗎？”
考克斯搖頭說：“是的，我有。不過棒球隊假期有訓練，我不能離開。還有，過兩天是我生日。你們不會在這之前去吧！”
“當然不會！”艾莉絲笑著說。“不用送禮物，還能吃蛋糕。我當然不會錯過。”
考克斯嘿嘿笑著說：“我肯定不會虧，因為你們已經送過禮物了。他將球鞋放到鞋柜里，然后從一個抽屜里取出一把車鑰匙晃了晃說。如果你愿意出一半的油費的話，開學后我可以負責送你去學校。”
“為什么我還要出油費，我贊助了你兩百美元。那是我大部分的零用錢。”
“你說的沒錯，那是贊助！親愛的艾莉絲。”考克斯得意地笑著將車鑰匙放了回去。“我先去洗個澡。”他說著就小跑著上了樓。
艾莉絲沖著他喊：“如果你開車去上學不帶上我，我會放光輪胎的氣。我發誓我會的！”
林克笑了笑，問她：“外面那輛福特就是考克斯新買的車？”考克斯買車的事他知道，考克斯還特地給他打過電話。
“是的，兩天之前爸爸和他一起去買的。聽說花了四千五百美元，比一開始的預算多了一千美元。”艾莉絲有點羨慕地說。“林克，等我拿到駕照，你也要贊助我。”
林克笑著說：“當然，現在我比贊助考克斯時有錢多了。所以我決定贊助你三千美元。”
艾莉絲尖聲歡呼：“我愛死你了，林克！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我就開始儲錢，等我十六歲生日要買一輛紅色的新車！氣死考克斯。嗯，不過如果我白要你三千美元，媽媽會說我的。也許我可以去你的農場打工。”
“如果你要去打工，我可以給你支付薪水。”林克笑著說。“我又送你保時捷或者寶馬。媽媽不會說你的。”
“不，她肯定會的。”艾莉絲坐下，不滿地說。“她會說：艾莉絲，你要開始學會掌握自食其力的能力。艾莉絲，世上沒有不勞而獲。艾莉絲，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她說著攤開雙手做了個鬼臉。
“但她說的都是對的。”林克認真地看著她。
艾莉絲雙腳一抬，將腳盤上沙發，將一個抱枕抱在懷里笑著說：“是的，她是對的。因為她是媽媽！”
林克啞笑。他想起這話她在五六歲的時候經常那么說。那時，他還是個叛逆少年。
和她說了一會話，倒是讓他心情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