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豆豆心目中那打屁屁全都原于不乖,徐澤儀聽了只差沒憋出內傷,叫了一聲:"孟老三把我屁股遮上."
小全聽了一邊拿衣服一邊道:"你不說要在這大廳治,要治給你哥看的,這會知道害臊了."
"那誰知道回來的不是我哥."
孟夏走上前問:"世子爺,你沒事吧?"
"能沒事嗎?五十大板,你去試試,算了,算我烏鴉嘴,這種事還是不要去試的比較好."徐澤儀哭喪著臉繼續地道,"還有我的功勞,我大大的功勞全都沒了."
小全聽了忍不住問:"嬌氣包,你能立什么樣的功勞."
"孟老三,我這樣大的功績,你都不知道?"那徐澤儀簡直覺得是自己生平第一大恥辱,"我捉了章飛鷹、孟大茂、布王..."徐澤儀還沒說完,發現氣氛不對,趕緊一拍自己有臉道,"當我沒講."不過說完這話還是按捺不住地道,"夏夏,你不知道我哥講了,這次輕易拿下京州,我立的是頭功,你立的是僅次于我的功勞."
孟夏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確實想立點小小的功勞,讓那徐惠妃刮目相看一番,但是天不遂人愿,因為時間關系,自己最終就偽裝成個粗使丫頭在布王府待了些日子,然后一出布王府,想給賀中玨送個信,還被孟蘭蘭生孩子的事糾纏上了,自己哪有時間去立什么功呀,于是十分不解地問,"我?我有立功."
徐澤儀點點頭道:"我哥說第一功,就是你引出了他身邊隱得最深的奸細."
孟夏愣了一下,難道自己裝成余順兒離開,那賀中玨完全知曉,只是想抓住他身邊的奸細元宵,所以自己才得以成功離開,孟夏那個郁悶得真想一頭撞死自己,元宵多好的一個小跟班,居然是奸細,還是自己引出來的.
徐澤儀又道:"我哥說第二功,是你接生安排得非常妥當,這是個什么意思,夏夏,你接生,你給誰接生去了?"
孟夏再一次想撞死自己,自己還怕把孟蘭蘭暴露了,孟大茂所有的希望都沒有了,原來人家早早就知道了,那賀中玨這話的意思難不成是自己找梅娘和張嬸接生,就把梅娘一家引出了徐書同安排的保護圈,那賀中玨就可以利用梅娘等人為所欲為,想到賀中玨這么歹毒,孟夏渾身都在冒冷汗,自己引出了那么可愛的元宵,還有可能害徐書同進賀中玨的網,如果真是這樣,她...她真得一頭撞死自己以謝徐書同多年照顧之恩了.
孟夏心里各種猜測著,還沒猜個頭緒出來,那徐澤儀嗚嗚叫了起來:"本來我的功勞跟你是并駕齊驅的,可是現如今...現如今我什么功勞都沒了."
孟夏很怕自己有這些功勞,感覺這些功勞都血淋淋的,不過對于失去功勞的徐澤儀深表同情,心里又懷疑徐澤儀那些天大的功勞肯定蓋過自己那些血淋淋的功勞,但那些功勞絕對不是徐澤儀的本事能得到的,說不準徐澤儀失去功勞的宿命,人賀中玨早就給他安排好了!
徐澤儀嚎完忽又豪情萬丈起來:"對,對,對,還有個漏網之魚徐老三,爺把這條魚捉住了,那也算扳回一些."
孟小全一聽徐澤儀想抓徐書同求功,有些不悅地道:"嬌氣包,就你還想抓三哥."
"徐老三,怎么了,我連章飛鷹都活捉了,難不成還捉不到他徐老三!"
"你就別在這里大白日亂做夢了,回屋吧,我給你把屁股好生包扎一下."
"不回,我就在這兒等我哥."
孟夏忍不住問:"世子爺,你來客棧是為了把傷給你哥看,如果你哥這些日子都不回來,你算就趴這兒?"
"夏夏,就算你想打擊我,也用不著這樣打擊我吧,他不回來,你心里很舒服嗎?"
孟夏語滯,好一會才道:"我只是覺得你受傷了,還是回家養比較妥當."
徐澤儀哼了一聲道:"回家?回家給我娘知道了,那豆豆又得掉好些天,算了,我還是在這里好得七七八八再回去吧."說完徐澤儀就叫了一聲,"四兒!"
四兒立刻諾了一聲出現在徐澤儀面前,徐澤儀便道:"不許把我被打的事告訴我娘了!"
孟夏知道徐澤儀是極維護孟雪的,但沒想到維護到這種地步,連受了如此大的委曲都不許人告訴孟雪,生怕孟雪知道了傷心,以前挺怕大豆豆學成徐澤儀這樣子,這會兒覺得有一個象徐澤儀這樣的兒子,似乎也沒什么不好,四兒立刻道:"知道,爺!"
"如果我娘知道了,爺就扒了你的皮."
四兒立刻緊張地問:"如果是侯爺告訴夫人的呢?"
"那就要想法子不讓我爹告訴我娘."
"這...這法子,做奴才的哪想得出來."
孟夏見小全沖她使了個眼色,就把絞盡腦汁想法子已經忘了屁股痛的徐澤儀扔到一邊,和小全離開了大堂,來到后面的花園,小全便問:"姐,阿兄的事...,我那姐夫是個什么意思?"
"小全,阿兄的事,我也在想法子,只是...,只是..."
"姐,我明白,阿兄幫那布王做過不少事,姐夫的軍隊吃過兩次大虧,姐夫應該不會輕饒阿兄的,只是不管怎么樣,我們都要為阿兄盡把弟妹的情份."
孟夏看著小全,如果大茂象小全這樣識大體,該有多好,當然一個小四讓孟大茂沒法子象小全一樣識大體,雖然這其中有孟大茂的功利心.
孟夏在心里嘆了口氣問:"小全,現在你可以告訴姐了,你那醫術是不是慶祥叔傳授的?"
小全點點頭道:"是,姐,什么都瞞不過你."
"只是為什么慶祥叔要花三年的時間傳授你醫術,而不自己親自為王玉解毒?"
"慶祥叔只說他有苦衷,至于有什么苦衷,他卻不肯告訴小全."
孟夏還想問得更為祥細,卻聽徐澤儀在叫:"夏夏,夏夏,你人去哪兒了,爺受如此重的傷,你居然..."
孟夏恨恨地往發出聲音地方向瞅了一眼,不知道你徐澤儀受了"如此重的傷",跟我孟夏有什么干系,如果換成是徐書同,怕這都不算傷,一想到徐書同,還不知道他躲在哪兒受苦,孟夏就有氣,憑什么徐書同這么優秀,過的日子總跟鼴鼠一樣,你徐澤儀吃香的喝辣的,每天成群的奴仆侍候著,被你哥假假打個屁股,就得有小全來侍候,你還不消停,還叫叫個不停.
徐澤儀一看走過來的孟夏眼帶兇光,趕緊道:"夏夏,人家受傷了嘛,是不是,豆豆,受傷了是不是好痛的."
正在給徐澤儀吹屁股的大豆豆非常贊同地點點頭道:"娘這么一吹,豆豆就不痛了,豆豆也給叔吹吹,叔也就不痛了."
"還是爹的豆豆乖呀,總算沒讓爹白寶貝一場,不象某些人,不管對她多好,她說翻臉就翻臉!"
這話大豆豆沒聽明白:"叔,這某些人是指誰呀?"
"你想想這世上還能有誰?"
大豆豆只得把求助的目光轉向孟夏,孟夏哼了一聲道:"我說世子爺你跟個小孩子撒嬌,你丟人不丟人?"
"我跟我兒子撒嬌,有什么丟人的,我兒子也經常跟我撒嬌,是不是,豆豆?"
"世子爺,你長點本事吧,在你未來的老丈人面前,你看你那慫樣,你真...真讓人..."
"讓人怎么了?"
"讓你老丈人怎么看你,怎么放心把閨女嫁給你!"
徐澤儀一聽立刻拍起巴掌道:"如果這就可以把這樁婚事給推掉,你爺我還可以再裝慫點,我就巴心不得他看不上我呢..."不過徐澤儀講這話時太過于激動,以至于把屁股牽動了,還沒吼完,就哎喲喲地叫了起來,孟夏才知道真正的敗家子是什么樣子,發誓不讓自己的大豆豆學成徐澤儀的樣子,拉著大豆豆就上了樓.
夜里,賀中玨沒有回客棧,孟夏把大豆豆拍睡著,想到沒有回來的賀中玨有可能和方玉雪...,她真是一點困意也沒有,那小心肝還特別地不舒服,不由走到門口,剛把門開了個縫,就聽到對門的徐澤儀哼哼唧唧在那里哼歌:"春季呀,發情的季呀,想男人呀,偏偏男人不回來...咿呀咿呀咿..."
孟夏氣得把門一下關上了,然后聽見小全的聲音:"我說嬌氣包,你這受了傷,還不忘唱情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