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景吃的不開心,蕭海璟還認定了惠林葉和耶律泰之間不單純,這讓紅景更不開心。
“別說了,我去看衣服。”
她丟下筷子,直接起身。
“你慢點。”
惠林葉急忙提醒,也放下了筷子。——她本就沒吃什麼,有心事,吃不下。
紅景撐了一下腰:“我去霓裳坊,老四要一起嗎?”
蕭海璟又吃了一口才說:“這一旁就有天衣閣,何必捨近求遠?還是說,你就那麼喜歡太子的東西?”
“霓裳坊是我的,你信不信?”紅景挽了惠林葉的手,說著,就往外走。
“以後肯定是你的,但現在你這不是給老二送錢嗎?”蕭海璟說著,也起身跟著,又看了一眼嚴海山,這個人,倒是會做透明人。
紅景確實把嚴海山給忘了,但看到蕭海璟的眼神,她順著看過去:“嚴海山,你還有其他事嗎?如果有,現在就說了,耶律泰你不用管了。”
嚴海山就想說耶律泰的事,聽紅景說完,臉上一片感激之色:“多謝王妃娘娘。”
看他是沒別的事的樣子,紅景點頭,和惠林葉往外走。
蕭海璟就這麼跟著她們——他本來是心情不好出來逛逛,沒想到能遇到這麼有意思的事,過程他不知道,但跟著紅景一起走,想知道的,都能知道——這一點兒,他是很肯定的。
……
霓裳坊。
臨近年關,十分忙碌,已經不接受訂單了,現在全部都是出貨,但出貨也沒幾天了,臘月二十二,關門歇業。
紅景是這兒的常客,一進來就被掌櫃的熱情的招待:“娘娘您來了?快請快請。”
說著話,就把人引到了雅閣,上了暖腳爐,熱茶,點心。
霓裳坊現在的規模是越來越大了,紅景數月未來,此時一看,不由點頭:“這格局佈置的好。”
蕭海璟咳了一聲,他竟然沒被人認出來?
紅景看了他一眼才反應過來,介紹說:“這位是四殿下,”說著又忍不住笑:“你們不認識嗎?”
太子果然是和他關係不好,他不來買衣服,這裡的人,連他都不認識了。
那掌櫃楞了一下,倒是沒想到會有皇子來——太子那邊沒有一個皇子站隊,所以他們也就沒那麼關注,此時乍然見到四皇子,一時摸不著頭腦。
聽到紅景的笑,掌櫃的反應也很快,立刻行禮:“四殿下安好,奴才有眼無珠,您要看衣服款式還是布料?”
三句話不離老本行,和紅景一起來的,多半是看衣服的,少半是看他們這裡的裝飾擺設的——這是總結出來的經驗。
紅景替他說了:“不是來給你們添忙的,就是來坐坐,熟悉一下二哥的產業。”
這話說的,聽著怎麼那麼不對勁兒呢?
不過掌櫃的確實是很忙,他們不用招待,他也樂得輕鬆,弓身退出去,想要叫人去通傳,轉念一想,利親王妃說話經常這樣,不過就是多帶了個人,年關將近,他還是不打擾太子了。
這麼一想,他就忙貨單去了,這事,也沒放在心上。
……
蕭海璟還有些不樂意:“說的好像我是你附帶似的,我還真沒看出來這兒哪兒好了。”
紅景一一爲他解釋:“你看啊,這裡,”她指了一下窗臺:“設計成了洗手檯,美觀省空間,這裡,”她又指了一下樑頭:“這是個架子,你可能沒看出來,這個房間可以換衣服的,整個房間一下子就高大上了。”
“你這麼說,他能聽得懂嗎?”
惠林葉聽著是沒問題,但蕭海璟呢?
“應該能吧?”紅景看向蕭海璟,不其然和他一個對視,警覺他的眼神不對——直盯著帶著些許其他感情。
她果斷往外走:“這也逛的差不多了,東西也看過了,該回去了。”
走的突然,惠林葉都沒立刻跟上:“啊?”
眼看著紅景要到門口了,她這才急忙起身,還擋了一下蕭海璟,然後跟上紅景:“你等我一下,我們去逛逛藥鋪吧。”
“藥鋪有什麼好逛的?”蕭海璟跟著出來:“不吉利。”
“什麼不吉利啊?救死扶傷的福祉,還不吉利呢,你別生老病死。”惠林葉格外維護那一類相關的設施。
蕭海璟不說了。
那掌櫃的急忙相送一些小玩意,都給了惠林葉——不難看出,幾人之中,惠林葉的身份是最低的,不過這也只是和皇子王妃相比而言,這掌櫃的自知的比不得,也是恭恭敬敬的。
惠林葉從那一手包裡翻了一下,裡面東西還不少,都是小掛件,不經意翻到一對雙喜,她手指一挑,刻意挑了旁邊的錦鯉香囊拎出來,狀似不經意般,問:“那個前太子呢?”
“還在天上人間,古柏招待著。”紅景直接告訴她:“他叫耶律泰,金國太子,不是前太子,因爲到現在,金國也沒有重新立太子。”
“不是死了嗎?”蕭海璟追問。
紅景沒說話,她安排了耶律泰之後回老家,遇到他,中間那麼多事,她不認爲他不知道。
惠林葉說:“……那就是假死了唄。”
這麼簡單的問題,還用問?
沒有死而復生,有的都是當時沒死,也就是因爲技術落後,要不然,真的會有死而復生的事呢。
蕭海璟當然知道是假死,他問是原因。被惠林葉這一打岔,有些惱了:“惠氏!”
惠林葉不過才說一句,不,半句而已,就被他這麼提名叫了,還是她一直最討厭的方式:“我有名字!”
“你遠一點兒。”蕭海璟伸手往旁邊一指:“自己過去還是讓我的人動手?”
紅景是走在惠林葉身邊的——因爲林葉在看霓裳坊送的小東西,那手包也不算小,有兩個巴掌大,裡面裝了小玩意,所以兩人沒挽也沒拉著,此時紅景直接伸手拉住惠林葉:“老四,你又想幹嘛?過去的已經過去了。”
蕭海璟不甘:“他若是過去,那爲什麼還會在京城?他可是耶律泰。”
“不過是個名字而已,他現在只是個平民。”紅景說:“你連個平民都害怕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