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琰手上一緊,拉緊了她:“你說過的話,還算數(shù)嗎?”
“算數(shù)啊,”紅景立刻點頭,但問題是:“我說過什麼?”
“你……”蕭澤琰眉頭皺起:“你不記得你說過什麼了?真夠薄情的!”
“不是,你記得你就說啊,我不薄情,很專一的。”紅景和他相距不到一指隙,說話間眉梢挑了挑,她壞心一起:對著他就吹了口氣。
看著他臉紅心急的神色,紅景歪頭,認真的想,她好像不曾說過和他什麼什麼那什麼吧?
蕭澤琰被她逼得有些急促,索性把她一攬:“還說你不薄情?你會的這些,哪樣是……是好人家女兒會的?”
他到嘴邊的詞臨時更改,但紅景聽得出來,而且這個距離,她也能聽到他的心跳。
伸手覆上他的胸膛,壞笑道:“我是良家女子,很清白的,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具體是哪句,但我說過,我要招婿,你是入贅,哎,你別急著否認,你說過的?!?
“我已經(jīng)食言而肥了?!彼菚r候會同意她這話,是因爲沒想起來,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現(xiàn)在說起來……:“成親可以,入贅不行?!?
就知道會是這個答案,紅景連囉嗦都省了,只送了二字箴言:“呵呵?!?
她雖然有過猜想,覺得阿澤肯定不一般,不會因爲失憶就這麼順遂的和她過小日子,她想要的隨遇而安,有他在就不太可能,她努力的想要創(chuàng)造出現(xiàn)世安穩(wěn),卻被他親口打破——食言而肥。
蕭澤琰不能說自己的身份,雖然時隔數(shù)月,但這邊消息阻塞,他怕萬一……
氣氛僵硬,紅景看著他嘴脣動了動,卻終消無聲。
到這份上,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紅景直接推開他,“給我點時間,讓我接受一下?!?
……
雖然是想到過這個結果,但真聽到他說出來,紅景還是有些難受,出來的時候還拎著水桶,一出來就扔了,葉遇春從紅安那兒回來,看她狀態(tài)不對,急忙過來:“你沒事吧?”
紅景擺手:“沒事,跟我去和泥。”
“幹嘛?”
葉遇春剛把水桶拎起來,正要放下,聽到紅景這麼說,他這水桶不僅放不下了,還得去打水。
紅景瞪了他一眼:“做炭盆?!?
問那麼多做什麼?不知道已經(jīng)深秋了嗎?沒有炭盆這冬天怎麼過?她不僅要現(xiàn)在做,還要多做幾個,最好一個屋裡一個,房間也需要晾,烤一烤乾的更快。
葉遇春拎著桶在後面,想著法子磨時間:“你著什麼急???一會兒三哥就忙完過來了,你好歹等等三哥啊?!?
紅景能不急嗎?早點入住,有屬於他們自己的家,這是蓋房子之前就說好的。等紅安?爲什麼要等他?
“知道我著急還不快點?等三哥做什麼,我告訴你,阿澤自從這個棚子搭建好了之後,就沒有和你一起回去過,一直住在棚子裡,根本不行,風邪溼毒佔全了。你趕緊去打水!”
火大!
……
知道紅景正生氣,幾人都不招惹她,甚至還回避,就連賴著不走的樑君也沒敢真賴著,他往外跑的時候撞到惠林葉,惠林葉把他揪回來了。
紅景正在和泥,用木柴固定的外形,方的,留了三個等邊圓孔,用木棍穿著,一會兒燒了,這木棍也會著,洞就留下了。
她已經(jīng)平復很多了,沒有再炸毛髮火,葉遇春提水慢了,她也沒說話。
惠林葉剛纔拎了樑君進來,葉遇春已經(jīng)說過了,她還就不信了,紅景脾氣這麼大?
看到紅景的背影,她擡手:“紅景,我說……”
紅景直接打斷她的話:“你來了?幫個忙?!?
頭都沒回,聽聲音就知道是她?;萘秩~把樑君推了過來:“你還真不客氣啊,每次看見我就讓我?guī)兔?。我給你帶了個幫手的,正是幹活的時候,你隨便用?!?
紅景也沒看,就說:“撿柴,生火?!?
這麼簡明扼要???
惠林葉走到正面,看她:“你還真不對勁了,到底怎麼了?和你的阿澤鬧彆扭了?”
紅景們說話,悶頭做著手上的活。
“紅景,不是吧?”她真驚訝了,急忙蹲下來,看她臉上的表情:“好歹,你也是見過豬跑的人,就因個男人,這麼失魂落魄的,不至於吧?你們才認識多久啊,真有那麼深的感情?”
“哎,你倒是說話啊,別吊我胃口行不行?”她追著紅景問,跟著紅景走:“你們之間可是有代溝的,上次你也聽到了,三觀都不同,你們怎麼繼續(xù)啊?他是長得好看,好看的都有點過分了,不是我說,你就沒想過……那些可能?”
話說這麼重,紅景都沒反駁,惠林葉倒抽了一口涼氣:“紅景,你真的……哎呀完了完了完了……”
一疊聲的完了,讓紅景忍了好一陣的話噴薄而出:“完什麼了,和你有關係嗎?我就是喜歡他了,要死要活的那種,但這也只是我的事,你不要把你的想法加註在我身上,有代溝怎麼了?三觀不同怎麼了?不影響吃喝拉撒和我看他的眼神以及他的美,你不懂。”
“我不懂?”
惠林葉一字一頓的又重複了一遍:“你說,我,不,懂??”她手指指著自己鼻子,方向一轉指向紅景,正要舉例說明,忽然看到阿澤過來了,就在紅景身後,和她迎面而立。
她要說的話,在嘴裡轉了個圈,換掉了:“是,我是不懂你對他的感情,但是我是真拿你當朋友的,且不說這個時候的男人成事與否,都是那種主義爲基礎的,不同於我們那個……老家那種的?!?
惠林葉說這些,不算是單純勸說,因爲有了旁聽,她還想要讓紅景以後過的好一點,就撿了些這個時候必須的來說:“至少基本平等,也沒有休書什麼的,也不會因爲和離就得受指責的,而且成親不是那麼唯一……”
蕭澤琰只覺得她說的越來越離譜,簡直是忤逆人倫綱常!什麼叫和離?最多有個放妻書,那樣還得是男人大過,還不是那麼唯一,這說的是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