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盛應著,隨后回到自己的房間將綠靈和綠靈的一堆衣服都扯了抱出去,兩人上了馬車,走到一個暗巷的時候將綠靈丟了下去,殷落晚閉上了眼睛,并非她想這么殘忍,只是綠靈并非好人,這是她自找的。
“回去吧!”殷落晚說,秦盛調轉馬車頭轉身離去,心中卻有些隱隱不安,殷落晚也有些不安,善良有時候實在是一種罪過。
“秦盛,停下。”殷落晚終于忍無可忍,自己向來是有仇必報,怎么現在好像是要以德報怨了。
“娘娘,還有什么事?”秦盛拉住了韁繩,殷落晚長出了一口氣。
“回去,將她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哪怕是放到房頂上都好,她輕功不錯,就算醒來摔下來也摔不死。”殷落晚又說,秦盛心里有些暖暖的。
“娘娘,您真是善良,我想她一定會感謝您的。”秦盛說著調轉馬頭,打馬而去,正如殷落晚所料,果然這流浪漢是無處不在,有幾個人似乎正排著隊,秦盛飛身下去,將人打跑,殷落晚過去檢查綠靈的身體。
“娘娘,她怎么樣了?”秦盛詢問,殷落晚搖了搖頭。
“沒事,只是我有些擔心,將她所以丟在這兒恐怕不太好,我們還是將她帶回去吧!”殷落晚說著讓秦盛將綠靈抱上馬車。
“這人那么壞,為什么還要救她啊?”秦盛問。
“因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我想行善積德不行嗎?”殷落晚狡辯道。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善良了,真是要了命,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愿意承認自己變得善良的。
“不,不要回去,去找家客棧,你送她進去休息,我在樓下等你。”殷落晚說。
“好,秦盛應著。”兩人找到最近的一家聚賢居,秦盛便將綠靈抱了進去。
“客官,我們這里是不敢讓死人住的。”店主不客氣的對秦盛說。秦盛朝外面看了一眼,只見殷落晚微微點頭。
“這位是我妹妹,睡著了,您要是不接待,我去別的客棧。”秦盛說著故意讓一枚銀子掉在地上,隨著咚的一聲,店主和秦盛同時回頭,秦盛蹲下身,那點老板也特意看了一眼綠靈,只見綠靈唇紅面白的,胸口一起一伏,確實是活著的。
“客官,不好意思,您樓上請。”老板說著又喊了小二帶著秦盛去看房間,秦盛自然隨意選了一間房間,便將綠靈送了進去。
樓下,秦盛付了錢就說要出去買點吃的,店主也沒疑心,便讓秦盛離開了,馬車上,秦盛嘟囔著:“還讓她睡在這么好的店鋪,真是可惜了。”
“總比你明早被早起捉奸的強。”殷落晚忍不住調侃,秦盛的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
“對了,落雪的事情你得親自跟殿下說一說,你們要搬出去,殿下未必舍得,再說,作為一個男人,這是你該承擔的責任,如果你不去主動承擔,殿下未必會放人。”殷落晚若有所思的說著。
馬車在馬路上顛簸,殷落晚卻在想蕭玄燁如果知道這件事會是一個怎樣的態度,秦盛思慮良久,答應了殷落晚:“好,我今晚就去跟殿下說。”
“看情況吧!你得挑他心情好的時候說,心情不好的時候說錯話,可就惹了大禍。”殷落晚提醒秦盛,畢竟秦盛是個武人,心思不夠細膩,有些事情還得自己提醒,看樣子,以后落雪有得教了。
不過,落雪和秦盛在一起倒是挺好的,兩個都是如此單純可愛的人,如果和蕭玄燁在一起,那就是要斗智斗勇了,殷落晚突然發現自己活得真累。
太子府,殷落晚和秦盛下了馬車,剛進院子,便見蕭玄燁站在月光下,面色如霜,殷落晚和秦盛對視了一眼,秦盛朝前給蕭玄燁打了個招呼:“卑職參見殿下。”
“你先回去。”蕭玄燁說,似乎再說“你的賬慢慢算。”一般。
“卑職告退。”秦盛應著便走了,走了沒多遠,便開始一路小跑,就像逃命一般,殷落晚心里暗罵秦盛沒義氣,嘴里嘟嘟囔囔,蕭玄燁走上來拉著殷落晚的手腕就走。
“我會走,我會走。”殷落晚只覺得手腕發痛,這殷落晚本來就瘦,十個手指又細又長,手腕便更加細了,蕭玄燁這樣捏著她的手腕,自然是疼得她齜牙咧嘴。
終于到了房間,蕭玄燁二話沒說,就將殷落晚推到床上,殷落晚睜大了眼睛,呆呆的看著蕭玄燁,隨后對蕭玄燁說:“臣妾和殿下早就成親了,您需要伺候,說一聲便是,又何必這樣拉拉扯扯的。”
殷落晚顯然是故意惹秦盛生氣,她自然還在生白天的氣,見死不救,哼!算什么丈夫。殷落晚臉上帶著諂媚的笑意,心里卻氣得要死。
“白天和江子熠在一起,晚上又和秦盛在一起,殷落晚,你到底想怎樣?就算本宮信任你,這些事情若是傳到朝臣耳中,別人會怎么評論,你這個太子妃還要不要當了?”蕭玄燁氣急敗壞的質問殷落晚。
殷落晚將頭轉向一邊,小聲嘀咕:“誰稀罕當這個太子妃,誰當去,我才沒興趣。”
聲音雖然很小,但蕭玄燁卻聽得清清楚楚,只見蕭玄燁陰沉著臉,一步步逼近殷落晚,隨后伸出手握住了殷落晚的下巴:“你再說一遍?”他沒想到殷落晚竟然說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
誰想當誰當?她把自己當成什么了?難道自己對她來說是有無都一樣的嗎?殷落晚,為什么他現在這么不了解她了,為什么現在自己會這樣在意她?為什么她要說這樣的話。
“你生氣了?”殷落晚嘻嘻笑著,現在蕭玄燁生氣,自己可不能氣,不然的話兩顆火星相撞,可沒好事。
“哎呀!別生氣了,我說著玩呢!”殷落晚脫了鞋跪在床上就開始給蕭玄燁捏著肩膀,蕭玄燁知道自己根本拿這個女人沒辦法,但還是忍不住生氣。
“今天我去見江子熠是為了探聽敵情,想看看他是不是會對你不利,結果他是守口如瓶,如論我怎么套,他都不說,我對你不錯吧?”殷落晚笑著將頭靠在蕭玄燁的肩膀上。
蕭玄燁的性子是外冷內熱,自己早就摸透了,只要對他好一點,他就算再生氣也會忍下去,更何況,好男不跟女斗,可在這太子爺的思想里根深蒂固了。
“哦?你有這般好心?”蕭玄燁顯然不相信,殷落晚一下子蹦下床來,走到蕭玄燁面前。
“這可不是好心,現在我是你的娘子,你好就是我好,這個道理我可是知道的。”殷落晚笑著走上來摟住了蕭玄燁的脖子。
“你呢?今天去哪兒了?是不是遇到不高興的事了?”殷落晚巧妙的轉移了話題,蕭玄燁便被牽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