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宮的蕭玄燁和緹麗莎相敬如賓,絕口不提那日之事,爲了避嫌,蕭玄燁總是在有人在的時候纔去找緹麗莎,但蕭玄燁調戲宮女害得宮女被趕出宮的事人盡皆知,所有人對蕭玄燁都退避三舍。
緹麗莎有些後悔,這樣毀了蕭玄燁的名聲,不也是告訴衆人自己的眼光有問題嗎?只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已經收不回來了。
卻說錢府家丁夥同錢茂茂撞鬼一事一傳十,十傳百,傳得神乎其技,本來殷落晚和蕭玄燁是要去嚇人的,但兩人覺得已經夠可怕了,如果他們再出去,到時候真的會把人活活嚇死。
所以兩人根本沒有出現,但傳說中是有鬼的,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錢茂茂在宋宅撞鬼了,而且是一羣無頭鬼,還有跳水的女鬼,總之說的跟宋家死去的那羣人的死相很像。
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難免就傳到了宮中緹麗莎的耳中,一時間,大家都說宋家是冤死的,所以冤魂遲遲不肯散去,全都聚在了宋家老宅,現在,更沒有人敢去買宋家老宅的房子,一石激起千層浪,什麼樣的傳說都有了。
緹麗莎自然不容許這樣的傳說持續下去,於是便讓白鏹私自去調查,現在宮中有蕭玄燁坐鎮,白鏹知道公主和皇上都會被保護得很好,也就放了心。
宋宅,殷落晚百無聊賴的坐在那兒看著雀晏在教凌煙耍弄三角貓的功夫,越看月發現雀晏和蕭玄燁還有秦盛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這武功,這是老頭練來防身的吧!
“凌煙,你跟我學輕功吧!雀晏這武功,打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還行,要是人家稍微有點力量,只有捱打的份,你跟我學輕功,打不了人,至少能跑,三十六計走爲上,所以說輕功真的很了不起。”殷落晚自吹自擂。
“你這是王婆賣瓜,你要是有能耐,爲什麼還會被抓?”雀晏說,雖說雀晏遇到過幾次危險,但每次都化險爲夷,還真沒被人抓過,殷落晚想到自己被抓的各種屈辱史,又聽雀晏這樣說,馬上就發了脾氣。
“人家不抓你是因爲你沒有任何價值,抓你都是浪費時間和精力。”殷落晚雙手叉腰,將雀晏從頭到腳數落了一番,什麼頭小智慧淺,力氣小得螞蟻都掐不死,遇到事情只會逃。
雀晏讓凌煙趕緊走,不然自己這師父的面子還往哪兒擱,凌煙離開後,雀晏坐了下來,對殷落晚說:“說夠了沒有?”
“沒有。”
“繼續。”雀晏絲毫不在意的說,似乎被罵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殷落晚見雀晏根本不介意,自己反而罵不下去了,最後竟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這人真是,算了,不罵你了,該吃飯了,今天你做還是我做?”殷落晚問,人家是三個和尚沒水喝,他們是三個人每天一個人做飯。
“到你了。”雀晏說。
“那就給你露一手。”殷落晚站了起來,只見凌煙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師父,師姐,不好了,不好了。”凌煙大口喘著氣,話都說不均勻。
“慢點,慢點,出什麼事了?”殷落晚扶著凌煙,凌煙緩了好一會才告訴他們有人敲門。
“有人敲門?難不成是那胖子?”雀晏問。
“應該不會,我看他那天嚇得半死不活的,應該沒那麼快恢復。倒是那個什麼無羞有可能。”殷落晚略有所思,那日出手打雀晏的人她可記得,是叫做玉無修,還有人起這個名字,難道怕別人不知道他不知羞恥嗎?
“來就來,去開門吧!任他武功再強,也破不了我的陣法,若不是師父信任那個什麼綠清容,將一切都告訴他,她根本就沒法在蘭花谷自由進出。”雀晏嘆了一口氣,師父說一切都有因果,可種下去的好因又得了什麼好果呢?
白鏹敲了好一會,都沒人開門,正準備硬闖,突然門開了,只見裡面一片空曠,倒沒見到什麼人影,鬼影之類的。“是他?”殷落晚和雀晏異口同聲,凌煙看了看兩人。
“你們竟然認識進軍大統領?”凌煙說,兩人才好奇的看著她,她一個小丫頭怎麼會認識。
“以前在宮裡見過。”凌煙說。
“要不要讓她看到我們?”殷落晚問,雀晏打量了殷落晚一眼,上次就是穿女裝,才讓錢茂茂對殷落晚死纏爛打,這可不能再穿女裝了。
“你趕緊去換套男裝,你要是繼續再穿女裝,沒準這次搶你的人就該是這個大統領了。”雀晏說完,凌煙點了點頭。
“對呀!師姐,這白統領還沒娶親呢!”兩人將殷落晚推著去換衣服,凌煙和殷落晚離開後,雀晏便將陣法撤了,走到了白鏹的面前。
“白統領登門造訪,真是蓬蓽生輝,三生有幸!”雀晏行禮道。
“你不必跟我客套,我問你,你們一直都住在這裡嗎?”
“也不是一直,是最近纔過來的。實在是手頭拮據,才找了這麼一處宅子住下,如果有什麼冒犯的地方,還望大統領多多包含!”
“前些日子你們可是在這裡?”白鏹打量著四方,一邊觀察,一邊詢問,她看了許久,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
“前些日子,那得看什麼時候了,有一天不在,是住客棧呢!”雀晏說,白鏹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樹葉,一切正常,既然如此,那就在這裡等到天黑,看看什麼情況。
錢茂茂碰壁後,心裡怎麼想也想不通,總覺得這一切都是殷落晚引起的,非要報這個仇不可,就算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私下便找了玉無修,讓玉無修和自己一起帶著幾個人去將宋宅燒了。
“如果真的有鬼,我要讓他們魂飛魄散。”錢茂茂說,玉無修也很好奇,就答應了錢茂茂,雖說他不近女色,但殷落晚確實長得太美了,美得讓人動容。
殷落晚走了出來,一看到白鏹就想逃,白鏹見到她反倒很熱情。
“你果真住在這兒?”白鏹說,在他的臉上看到了驚喜,而說話的口氣就像跟一個老朋友說話一般,殷落晚尷尬的點了點頭。
“是啊!暫時住在這兒。”殷落晚回答。
“對了,你們是做什麼的?以後有什麼打算,這宋宅可是朝廷的,如果有人願意出錢買,那就會被賣出去,到時候你們住在哪兒?”白鏹似乎很關心衆人的未來,殷落晚不敢看她,畢竟是打過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