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晏心里就像被什么狠狠敲擊了一下,一盆涼水從頭潑下來,從頭涼到腳,殷落晚,這絕對是她的玉佩。“徒弟,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雀晏自言自語,將玉佩裝起來就走出了巷子。
一出巷子就遇見一個女子,雀晏上前問那人:“姑娘,請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女子,長得很漂亮,這么高,瘦瘦的,眼睛大大的,好像會說話,臉是鵝蛋臉,對了,睫毛很長,有酒窩。”
“你說的這是天上的仙女,你恐怕是做夢了吧!”對方沒好氣的說,雀晏一連問了幾個人,都被人當做了神經病,實在沒辦法,他只能花錢去找人畫出來。
然而,當他看到畫師畫出來的那很抽象的畫后,雀晏直接崩潰了,這,難怪書上古代帝王的畫總是很抽象,這實在不是人長得有問題,而是畫得有問題。
“二兩銀子。”那人說。
“你這畫也值二兩?”雀晏看著對方。
“怎么不值?你看看,大眼睛,長睫毛,酒窩,鵝蛋臉,云鬢,沒錯吧?”對方用手指著那畫得很抽象的畫說,雀晏看了半天,只覺得這筆畫實在太簡潔了。
“你留著吧!兩錢銀子我給,二兩,你做夢去吧!”雀晏說完就要走,對方卻不依不饒,竟在那里喊了起來。
雀晏不想糾纏,只得掏了二兩銀子,這時候一個人看著那張圖片,看了許久,隨后對雀晏說:“這姑娘我見過。”
“您見過?”雀晏簡直佩服極了古代人的眼神,這也能見過,估計又是騙錢的。
“是啊!那日在城門口,這姑娘打抱不平救了一個女子呢!那女子好像是一名歌姬,這姑娘,有武功,長得還漂亮,小兄弟,是你的心上人吧?”說話的是一個大娘,雖然雀晏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不是殷落晚。但還是充滿了興趣。
“那后來呢?”雀晏問。
“后來那女子為了感恩就跟那姑娘走了,我看他們是一直向東走的。”女子笑著說。
“謝謝,謝謝!”雀晏連連道謝,且不說漂不漂亮的問題,殷落晚本身就是那種好打抱不平的人,本來自己能力就不行,還喜歡打抱不平,一定是她,自己必須要找到她。
殷落晚在宋宅呆了兩天也沒出門,因為自己長得像綠清容的緣故,她現在是真的哪兒都不愿意走,如果說綠清容已經來到這個地方,指不定自己又會被當做綠清容被人帶走。
少主,自己可不想做什么少主。不過,在宅子里呆著的日子,她也沒閑著,這么大的宅子,也許住的不只他們兩人,也許雀晏也被關在這兒,為了找雀晏,殷落晚連西苑都去了,果然,西苑的井是被封了的。
一到西苑,她就感覺涼風陣陣,一顆心也收得緊緊的,好似隨時都會調出來一樣,因為心里早就有了那個提示,所以她很擔心真的會突然出現什么未知物體,到時候自己就被活活嚇死了。
怕歸怕,找人的事情還是不能松懈,殷落晚推開一間間屋子的門,發現宋懷琴并沒有說謊,這里的確好久沒人住了,里面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殷落晚鼓起勇氣走進去尋了一番,這里并沒有被人動過。
如果有人在里面呆過,至少會有一些痕跡的,所以雀晏不在里面,殷落晚又推開幾間屋子的門看了,都沒有發現任何痕跡,她關上門退了出來,一回頭,只見宋懷琴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我……”殷落晚一時語塞,嚇得臉都白了,一顆收緊的心倒是松了下來,不過是差點被嚇碎了。
“小姐怎么到這兒來了?”宋懷琴看著殷落晚,倒沒有要為難殷落晚的意思。
“我是路癡,我不認識路,我本來就想散散步,隨便走走,沒想到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我看哪兒的房間都一樣,還以為自己就住在這兒,推開門一看,才發現不是,只能一間間的檢查了。”殷落晚臉不紅心不跳的解釋。
就算對方懷疑自己又怎樣,反正她想好了,大不了就是打一架,然后離開,而且宋懷琴如果不是個好人,那自己對她來說一定還有存在的價值,暫時自己是不會死的。
“是啊!這院子是很大,一般不熟悉的人都會迷路,小姐以后要去哪兒跟我說一聲,我好給小姐領路。”宋懷琴始終帶著淺笑,殷落晚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松下來,這女人,可真淡定。
夜晚,洗了澡的殷落晚躺在床上,宋懷琴點燃了睡眠香,并對殷落晚說:“小姐,我出去了。”
“恩!去吧!我困了。”殷落晚聲音有些疲倦,又是這個香,她再也不能做那個糊里糊涂的人了,她得清醒,得看看自己睡著后,宋懷琴做了什么事。
“奴婢告退。”宋懷琴退了出去,將門順便帶上了,殷落晚起身穿了鞋,跟了出去,為了方便,她衣服都沒穿。
秦盛說過一個會武功的人走路一定很輕盈,如果沒有看見那人朝自己走來,自己一定不知道有人在自己的身邊,而宋懷琴走路是有聲音的,自己聽得到。
殷落晚跟秦盛學的武功除了最基本格斗外,最重要的是輕功,打架不行,逃命還行,當然,得看對手,如果到處都是人,飛都找不到地方飛。
白天,宋懷琴還告訴她西苑去不得,尤其是晚上會鬧鬼,現在她已經跟到了西苑,里面果然有火,但不是鬼火,而是人點的火,殷落晚躲在拱形門的后面探出頭朝里面看,只見宋懷琴提著燈籠和一個中年男子站在一起。
“王尚書辛苦了,這些日子,你為我們做的事情,我家主子都知道了,以后一定少不了你的好處。”宋懷琴一改平日跟殷落晚說話的語氣態度,整個人變得高高在上,說話也硬氣了。
“能為少主辦事,是在下的榮幸,不知道琴姑娘這次又要老夫做些什么呢?”王尚書色瞇瞇的看著宋懷琴,雖然是黑夜,看不清,但殷落晚感覺這老東西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手上有幾個兄弟姐妹,希望王尚書能將他們插入宮中,做侍衛宮女,最好能安插在小皇帝身邊。”宋懷琴臉色平靜,似乎這不是什么難事,看樣子,這種事,他們沒少做。
也就是說現在鈷藍皇宮里有一部分人都是這些人安插進去的,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