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緹麗莎正在園子里散步,臉上的面紗已經(jīng)取了下來,現(xiàn)在這皇宮對于她來說就像家一樣,更何況要入鄉(xiāng)隨俗,這點規(guī)矩她還是懂的。
這時候,迎面走來一個美麗的女人,只是那人臉上充滿了煞氣,冷冰冰的,小紅在一旁輕聲說:“那就是寧妃。”
綠清容一抬頭,也看見了緹麗莎,彼時兩人都發(fā)現(xiàn)對方武功不錯,自然,也都充滿了好奇,綠清容想不通一個公主竟有這么好的武功,當(dāng)然,蕭玉清的武功也好,不過,蕭玉清是因為在其他地方長大,自然要學(xué)習(xí)一些武功防身。
緹麗莎則想起小紅說的殷落晚不學(xué)無術(shù),別說武功,就是琴棋書畫也一樣不懂,兩人相對走著,恰好路又狹窄,這一下,誰都不能往后退,往后退就是認(rèn)慫,是認(rèn)為自己不如對方。
綠清容雖然知道自己是沒法當(dāng)皇后的,但她的目標(biāo)是做女皇,所以自然不能退卻,至于緹麗莎,她身上肩負(fù)著可是鈷藍(lán)的使命,她的所作所為就是鈷藍(lán)的所作所為,所以作為鈷藍(lán)公主,自然不能退讓。
兩人看著對方,旁邊的太監(jiān)和婢女都驚住了,綠清容在這宮中向來不得人心,后面雖然跟著兩個婢女,卻也不說話,至于緹麗莎的婢女,緹麗莎常常告訴她們,在這兒,她們是客,不能反客為主,所以也不說話。
“真沒想到這皇宮里竟有這么漂亮的女子。”緹麗莎先開口說話。
“我也沒想到鈷藍(lán)公主竟會如此美貌?!本G清容說,緹麗莎點了點頭。
“謝謝!你是?”緹麗莎假裝不知道,在這皇宮里面,除了殷落晚,不會有人有這么美麗,殷落晚的美麗是出了名的,就是在鈷藍(lán)的時候她也曾聽過,只是見了面,還是有些驚訝。
美則美矣,卻像妖魔一般,也許是因為她的表情和眼神太過凌厲,了看起來實在讓人不舒服。
“殷落晚?!本G清容回答,緹麗莎點了點頭。
這時候綠清容身后的一個婢女似乎是因為不舒服,竟然打了兩個噴嚏,綠清容竟轉(zhuǎn)身給了那婢女一耳光,婢女的嘴角立刻就流出了鮮紅的血液,另外一個婢女嚇得全身發(fā)抖,緹麗莎身后的婢女們個個摩拳擦掌,對綠清容恨之入骨。
跟著這樣的主子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這些人想,緹麗莎卻不動聲色的笑了:“寧妃娘娘這一巴掌打得可真帶勁,你的手不痛嗎?”
“本宮的事輪不到你這個鈷藍(lán)來的人管?!本G清容沒好氣的說,緹麗莎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笑意。
“是嗎?若鈷藍(lán)和南宸聯(lián)姻,你寧妃娘娘恐怕還要叫我一聲姐姐,且不說以后會怎樣,你當(dāng)著一個外國公主的面打你的婢女可真給南宸國君丟臉,向來聽說南宸皇帝文武雙全,卻不曾想眼光這么差,竟取了你這種貨色?!?
緹麗莎說的每一句話都像巴掌一樣啪啪的打著綠清容的臉,在這皇宮里,還沒有人敢這樣跟綠清容說話,綠清容一臉詫異的看著緹麗莎,臉色變得鐵青,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現(xiàn)在多了一抹殺氣。
“你是什么東西?也敢這樣跟我說話?”綠清容握著拳頭,緹麗莎小心翼翼的看著。
小七在緹麗莎身后說:“公主,小心,這個人練的武功不簡單?!?
“放心吧!沒事?!本燐惿f著,隨時準(zhǔn)備從袖子里取出自己的武器。她倒要看看這殷落晚是什么角色,這個人怎么可能是相爺之女,除了有一張美麗的臉之外,一點也不像從小生在大戶人家的女子。
而且她眼中的仇恨和殺氣,那是一般人沒有的,這個人像是在仇恨中長大的一樣,奇怪,真是奇怪。
兩人正準(zhǔn)備動手,蕭玄燁到了,是一個公公路過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轉(zhuǎn)身就跑,然后找到了慶公公,慶公公得知兩個都想成為皇后的女人面對面的站在一起,便知事情不好,便急急忙忙的通知了蕭玄燁。
蕭玄燁走了過來,慶公公高聲喊著:“皇上駕到?!?
作為一個妃子,綠清容不得不跪,而緹麗莎是客人,代表的是鈷藍(lán)國君,所以此時此刻和蕭玄燁是平等的,她便只是微微屈身,行了個禮。綠清容跪在緹麗莎面前,恨意滿滿。
“公主今日好興致,怎么出來了?”蕭玄燁迎了上去,站在緹麗莎旁邊,緹麗莎微微笑著。
“再不出來該悶死了,皇上呢?怎么過來了?”緹麗莎眼波流轉(zhuǎn),她的眼就像浩瀚的星空,閃著漫天繁星,這是一雙會說話的眼睛,蕭玄燁竟有些看呆了。
“皇上。”緹麗莎伸出手在蕭玄燁面前搖了搖,蕭玄燁想起了曾經(jīng)的殷落晚也總是這樣,時不時的伸出一只手在自己眼前晃,然后笑著說:“我以為你入定了呢!”
“哦!朕,路過,路過?!笔捫钫f。
“路過?”緹麗莎一臉的不信,皇上的寢宮在東,這里則朝南,雖說不是南轅北轍,但也不順路??!
“朕來看看你?!笔捫钫f,跪在地上的綠清容膝蓋都有些痛了,她從小膝蓋就受了傷害,導(dǎo)致從小就不會走路,這才醫(yī)好沒多久,實在不適合常跪,所以這跪了一會,已經(jīng)有些疼痛了。
蕭玄燁還在和緹麗莎說話,似乎完全沒有看到有這么一個人,這讓綠清容對緹麗莎的恨意更深。
“皇上,寧妃娘娘還跪著呢!這么美的人,您也不心疼?”緹麗莎說著故意伸手推了推蕭玄燁的胳膊,想看看殷落晚的反應(yīng),但在殷落晚的眼里,她看到的只是恨意,是那種想要將對方殺之而后快的恨意。
如果一個女人吃醋,緹麗莎想,如果一個女人吃醋,一定不是這樣的表現(xiàn),所以說殷落晚也許不愛蕭玄燁,要么就愛已經(jīng)成恨,如果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可是自己還沒和蕭玄燁成親,這也太奇怪了。
蕭玄燁裝作一副這才意識到的模樣,對眾人說:“都平身吧!”眾人站了起來,那個被打到流血的婢女和另外一個一同上前去攙扶,蕭玄燁一眼就看到了那婢女嘴角流著的鮮血。
“是你打的?”蕭玄燁看著綠清容。
“臣妾教訓(xùn)奴婢,這事總用不著陛下插手吧?”綠清容不沒好氣的說,在緹麗莎面前,蕭玄燁要給殷落晚留面子,如果不是這張臉一模一樣,蕭玄燁真想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