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當然是回南宸了,難道會一輩子留在鈷藍??!到時候凌煙愿意跟著自己走,自己就帶著走,要是不愿意,那就給她留一筆錢,讓她做點小生意,無論是古人還是今人,女人都應該有獨立的經濟來源。
更何況,鈷藍本來就是半個女兒國,女人從事農商都是正常的,也不見得凌煙就不可以做點小生意,到時候開家客?;蛘呤遣记f什么的,還怕賺不了錢養活自己。
不過暫時她還不能讓人知道自己是南宸人,不然的話就要引來殺生之禍了,自己倒霉倒無所謂,反正她是習以為常了,但蕭玄燁可不能出事,自己可不能連累蕭玄燁。
“走一步看一步?!币舐渫砘卮?,眾人將白鏹領進了屋子。
“有朋自遠方來,凌煙,今天把那只公雞燉了啊!做小雞燉蘑菇?!币舐渫磙D移話題道,她可招架不住一個人問自己的未來規劃,以前上學的時候她一到職業生涯規劃課就開始睡覺。
常言道計劃趕不上變化,說再多有什么用,那些說著要做生意的最后都考了公務員,那些說要有份穩定工作的最后都下海了,有什么好說的?
白鏹見殷落晚似乎不太愿意跟她說這些,于是笑著說:“你們也不容易,小雞燉蘑菇就不用做了?!?
“不容易?我們沒那么窮,再說了,你當時給的銀子還在呢!真沒想到白統領是這樣的好人。”殷落晚笑著說,她現在恨不得將雀晏推上來擋著,雖然穿的是男裝,可她是個女人??!而且還是有夫之婦。
凌煙也不敢多看白鏹,生怕白鏹認出自己,到時候在緹麗莎面前一說,沒準緹麗莎會派人來找自己的麻煩,沒準小命不保。
雀晏自然是要去研究自己的醫藥,一方面要準備好治療傷口的藥粉,一方面還要準備殷落晚的那個消毒丹,還有香料什么的,他最近在想制香水的事情,香料賣得這么好,香水應該也不差。
而且香料看得見,摸得著,最多十五天的保質期,香水則不一樣,一旦發明了香水,將這技術交給凌煙和殷落晚,就算自己這個師父走了,他們也能有一技之長糊口,作為師父,他真是用心良苦。
雀晏離開后,就只剩下殷落晚和白鏹了,白鏹對殷落晚說:“其實你還年輕,你可以學習一些東西。”
“學習武功嗎?跟白統領一樣跟惡勢力斗爭?”殷落晚反問,白鏹臉都氣紅了,她平日里是個不愛說話的人,多做事少說話,這也是先帝和公主重用她的原因。
可是現在,她竟然忍不住主動找話跟殷落晚說,最關鍵的是說的還是一些建議,好像她有什么好主意似的?
“你不喜歡武,也可以學文,到時候參加考試,中了舉人,也能做個官,再不行,你可以去做生意,你總不至于一輩子這樣混吃等死吧?”白鏹有些不高興的說。
也許女人都這樣,當自己喜歡上一個沒有志向的人時,就想去提醒他,去幫助他,給他的人生做規劃,白鏹雖然不明白這個道理,但她做了。
“做生意?本錢你借我?。俊币舐渫頍o奈,這個白統領,本來在她的印象里應該是個極其高冷的人,可事實是,跟雀晏一樣,啰啰嗦嗦,難不成自己又要多一個師父,她可不要。
蕭玄燁說她,秦盛說她,殷落雪說她,雀晏說她,每個人都給她最中肯最實際的建議,她難得活一次,她好不容易又活了一次,為什么要生活在那些規則里面?
她記得落雪說一個太子妃應該怎么樣,又教給她很多禮儀,做人已經夠辛苦了,還要記那么多東西,豈不是更辛苦?所以當白鏹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瞬間就體驗到被唐僧念叨的感覺了。
這真是緊箍咒?。∵@邊念,那邊念,她可不能再多一個師父。
“我可以借給你?!卑诅j毫不遲疑的回答,殷落晚差點暈倒,這人也太好說話了吧!難不成他看出自己是女的了,想要用這樣的方法追求自己?先送錢,然后送房子,想想就覺得自己有魅力。
想什么呢?本小姐可是南宸皇妃,要是運氣不好的話還會當皇后,甚至太后,誰稀罕做一個官太太???
“那個,這個事以后再說吧!”殷落晚無奈,只恨自己不會隱身,不然真想隱身走了。
“你不能一直這樣,要是我們鈷藍的男子都像你這樣,那鈷藍就完了?!卑诅j苦口婆心,殷落晚哭笑不得,她既不是鈷藍人,又不是男子,這句話說給自己聽不太合適吧?
“沒關系,肯定大部分都會像白統領一樣,我這樣光吃不做的蛀蟲應該沒幾個。嘿嘿!”殷落晚尷尬的笑著,凌煙去做飯情有可原,雀晏也走了,將自己丟在這兒,這不是坑自己嗎?
她又被雀晏坑了一次?等白鏹走了,她非得好好找雀晏談談。殷落晚內心已經在想象等一下揍雀晏的場景了,想象中的雀晏沒有一點反抗能力,被自己揍得鼻青臉腫。
“吃飯了。”凌煙還沒進來就喊了起來,殷落晚看了白鏹一眼,臉上帶著笑容,終于,救星來了。
“請吧!白統領?!币舐渫碚f,白鏹走在前面,拉著一張臉,心情似乎很不好,當然不好,自己給了那么多建議,殷落晚都沒有考慮,甚至還說出那樣的話,更是滿臉的嫌棄和不滿,自己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他好?
也許,也許是為了他能配得上自己?她不知道,反正她心里很亂,心情很不好,竟忘了自己是來調查這個地方是否有鬧鬼之說,她當然知道不是鬧鬼,肯定是有人裝神弄鬼,不過看到殷落晚,倒是什么問題也問不出來。
要是真是他們裝神弄鬼,自己總不能將他們帶走吧?再說,錢茂茂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活該被教訓一番,這樣做,反倒是幫了自己一個忙。
想起玉無修那完全不將人放在眼里的行為,白鏹心里就很不高興,若不是自己職位特殊,她真的會揍人一頓。如果這是他們做的,她心里倒是感謝他們給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凌煙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吃飯,雀晏對凌煙說:“小徒弟,坐吧!你該不會是被大統領嚇到了吧?”
“坐,凌煙?!币舐渫砗?。
凌煙本不想做,又怕自己扭扭捏捏反倒更被人懷疑,于是在雀晏旁邊坐了下來,雖說殷落晚和雀晏才是主人,但白鏹毫不客氣的坐在正中的位置,所以她的左邊是殷落晚,右邊是雀晏,凌煙則坐在雀晏旁邊,剛好被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