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將軍,兵符交給你,本宮和皇上的安危也都交給你了?!本燐惿粗诅j,白鏹退了幾步,行了禮。
“公主放心,末將一定會帶著禁軍日夜巡邏,不會讓陛下和公主的安危受到半點威脅?!卑诅j擲地有聲的說,神情異常堅定。
“還有……”緹麗莎將蕭玄燁告訴自己的話告訴了白鏹,如今朝中那些被賄賂買通的官員全都揭穿了,蕭玄燁僅憑一人之力就抓住了那么多證據,緹麗莎不得不佩服,只是蕭玄燁對自己的態度始終讓她心里不是滋味。
不過國為大,自己的感情又算的了什么呢?白鏹接了命令便帶兵將那些官員的府上圍得水泄不通,并警告里面的人,如果敢私自逃出來,殺無赦,現在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檢驗大家的忠君愛國程度,所以讓大家稍安勿躁。
本來這些人一個個都是貪財怕死之人,雖然愛財,但都要死了,還拿錢做什么,自然也沒有人敢逃出來,大家都在自己的府里,成天提心吊膽。自然,家里
免不了要吵架,尤其是王尚書的老婆知道王尚書和宋懷琴的事,更是鬧得不可開交。
眾官員府上被嚴密監控不能和外界交流,宋懷琴也沒有接到王尚書的消息,去打探,只知道所有官員府上都有人監視,并不單單是王尚書,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宋懷琴一直等待綠清容發布信息卻一直沒有等到,只好一如從前的照顧殷落晚,兩人好似姐妹一樣,殷落晚因為對方并沒有加害自己,對宋懷琴也沒什么敵意,只是輕微的防備。
綠清容出事后,方仇安便出現在了宋懷琴的面前,宋懷琴是第一次見到方仇安,早就聽說少主身邊有一個了不起的人物,但長相其丑無比,這一次看見對方蒙著臉,根本就不敢相信這就是那個厲害的人物。
“少主讓你暫時不要輕舉妄動,明白嗎?”江子熠頭也沒回的,宋懷琴一直都是跟綠清容做事的人,自然對這人的來歷有所懷疑。
“我憑什么相信你是方仇安?”宋懷琴剛開口,方仇安一揮手,前面的樹葉全都變成了黑色,隨即紛紛落了下來。
“如果我不是方仇安,你早就死一百次了。”江子熠轉過頭,臉上依然是那塊黑布,只是干凈了許多,現在的他身上已經沒有那么難聞的腐肉的味道了,殷落晚給的藥是真的有效果。
不為其他,就是殷落晚對自己的這份情誼,他此生也報答不了,一個人在被全世界背叛的時候,卻有那么一個人,即使知道你的身份,依然沒有嫌棄你,他不知道殷落晚對自己是怎樣的感情。
但自己年幼時遇到殷落雪,一個陌生的女孩子,那樣幫了自己,現在又是殷落晚,也許這個世界沒有自己想的可怕,只是都回不去了,自從上次在火場,他被殷落晚救出來,他感覺自己已經對復國沒有任何的興趣了。
甚至留在綠清容身邊的目的只是為了暗中保護殷落晚,如果他能為殷落晚死,那這一輩子倒是值得了。
宋懷琴見對方武功如此之高,不好再問什么,只能答應,江子熠對宋懷琴說:“不用一直盯著她,殷落晚會武功,要是一直有人盯著,她會發現的?!?
“可是如果人走了呢?”宋懷琴不悅的問,這個人好生奇怪,怎么感覺他不像是他們的人。
“如果她要逃走,你也攔不住,你沒有她聰明,她愿意留在這里,看來是相信你了?!苯屿谌粲兴迹舐渫砣绻娴南嘈胚@個人了,那可能會有危險。
她很聰明,但她太善良了,一個人太善良未必是一件好事,只希望殷落晚能長個心眼。
宋懷琴見江子熠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問道:“護法是否認識她?”
“你是否見過少主?”江子熠反問,宋懷琴搖了搖頭,自己和少主的一切交往都是通過他人傳話,通過書信溝通,根本就沒有見過綠清容本人。
“不曾見過。”宋懷琴回答。
“少主和那位姑娘一模一樣,兩個人的長相不分伯仲,如果不是特別熟悉她們的人根本分不出來,不然少主怎么可能裝作寧妃呢?”江子熠話沒說完,他知道自己不必說完,對方就明白了。
宋懷琴是花樓出來的,論聰明自然不輸給普通女子,自然是一點就通,果然,在江子熠說了這樣的話后,宋懷琴心里就泛起了嘀咕,如果說這個人和少主一模一樣,那兩人必定有著不同尋常的關系。
當然,她最先想到的不是姐妹,而是母女,也許少主本身是一個已經四十出頭的人,只不過沒人知道,現在這些事情這么復雜,自己還是明哲自保的好。
江子熠在宋懷琴的帶領下走了進去,他沒有去找殷落晚,只是遠遠的看著,只見殷落晚蹲在地上正在澆花,殷落晚曾說過,自己充其量也就養養花,她是沒有養小動物的天賦的。
所以殷落晚不養貓,不養狗,只養花,果真是她,那日綠清容出門將殷落晚帶走,是在江子熠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等他得到消息趕了過去,望月峰上已經沒有一個人影了。
后來,綠清容回來,告訴他殷落晚掉下山崖的時候,他當時差點和綠清容打起來,不過最后理性壓住了他,他不能跟綠清容動手,就算殷落晚真的出事,他最多也就是和綠清容分道揚鑣。
雖然早就知道殷落晚沒事,已經來到了鈷藍,但聽說和見到是不一樣的感覺,看見殷落晚一邊澆花,一邊口里念念有詞,嘴上還帶著笑容,他仿佛看到了一個孩子在那兒,一個純真得沒有任何心思的孩子。
如果一開始自己遇到的是殷落晚,如果沒有后來的種種事情,如果自己不是前朝皇族后裔,如果殷落晚沒有嫁給蕭玄燁,那他現在的生活會是怎樣的呢?也許他們已經找到一個很安寧的地方過著最普通的生活了。
“護法,你要進去嗎?”宋懷琴見江子熠一直盯著殷落晚看,還以為江子熠是在觀察殷落晚和綠清容的差距,反倒對江子熠的認真添了幾分敬佩。
“不用,好好照顧她,派人保護好她,現在少主主意未定,也許她會成為我們的人,明白嗎?”江子熠轉頭,往前走了幾步,又回身對宋懷琴說。
宋懷琴不明所以,自然是不明覺厲,反正要是綠清容追究下來,有方仇安頂著,自己不過是奉命行事,應該不會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