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兒女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姑娘,你爹都做出讓步了,你可不能不懂事。”一個中年婦女遠遠的對殷落晚說,殷落晚知道自己被這兩個人套路了。
殷落晚眼珠轉了轉,隨后對眾人哭訴起來:“大家不知道,我爹和這位大叔為了能在一起,竟然逼死了我母親,還嫌我是眼中釘,要讓我嫁給隔壁村六十歲的王麻子,我若是不從,就說要活活蒸了我,你們說說這是人嗎”
殷落晚一邊哭一邊說:“我爹多年來一直有斷袖之癖,若不是我爺爺非逼著他成親,他是不可能娶我母親的,娶了我母親之后,還一直和這位大叔來往,三天兩頭的打我母親……”殷落晚說著聲淚俱下。
“求求各位大叔大嬸,救救小女子吧!小女子甘愿當牛做馬,求求你們不要讓他們帶我走。”殷落晚一邊哭一邊扯住了剛才說話的那個中年女人的袖子。
蕭玄燁遠遠的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殷落晚,這么大膽的話她也說得出來,真是小瞧了她。江子熠本想上前,卻無意中瞥見了蕭玄燁,知道此時如果自己出手,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還惹了閑話,便悻悻離去。
眾人見狀,自然紛紛同情殷落晚,又紛紛勸說那兩個男子:“你們既然都已經在一起了,為什么還要逼迫一個小姑娘呢?你們做出這樣無恥的事情要是報了官可是必死無疑啊!”
殷落晚則趁亂跑了,邊跑邊回頭看那兩男子被眾人包圍著數落,兩個男子狗急跳墻,竟然動起手來,殷落晚嘴角微微上揚:“看你們兩個人販子還不死。”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殷落晚突然感覺自己撞了一個人,隨后見那人踢在手中的酒掉在了地上,她的視線一下子落在地上,也來不及看蕭玄燁的臉,便各種道歉。
“真沒想到,堂堂太子妃竟然也會騙人?”蕭玄燁嘴角帶著笑意,眼里充滿嘲諷,殷落晚抬頭,見蕭玄燁這般,便知道他在這里看好戲看了好久。
“哼!你看好戲過癮吧?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難道你真的希望我被人拐去賣了嗎?就算你不喜歡我,要是太子妃被賣到青樓成了花魁,你這太子的面上也不好看吧!”殷落晚氣呼呼的從蕭玄燁身邊擦肩而過。
這次她是真的生氣了,一個丈夫看著自己的妻子被人奚落,還差點被人拐賣,若不是自己急中生智,自己早就出事了,他還在這里說風涼話,這算什么丈夫?
殷落晚一邊走一邊氣,最后竟委屈得落下淚來,遠處,蕭玄燁怒瞪了江子熠一眼,便跟了上去,擔心殷落晚再出點什么事,長成這樣還敢在大街上隨意溜達。除了殷落晚恐怕沒有第二個人了。
難道她不知道她一出現就會有一群人就像是盯著財寶一樣想要將她帶走了,這個傻姑娘。殷落晚一點也不知道蕭玄燁遠遠的跟著自己,一邊走一邊罵:“笨蛋,混蛋,讓你笑,讓你笑。”殷落晚扯著手上拿著的手帕,使勁撕扯。
見殷落晚就像個孩子一般的發著脾氣,蕭玄燁又好笑又好氣,但心里卻有些內疚,自己并非想看好戲,只是想知道殷落晚在面對那種情況在無人幫助的情況下是否能自保,沒想到她卻誤會了。
官府,江子熠的出現讓所有人的臉色變得蒼白,江子熠走了進去,對京兆尹說:“在皇城中竟然出現人販子,你的項上人頭是不想要了吧?”
“微臣失職,微臣失職,微臣這就讓人徹查,凡是作奸犯科者,絕不容忍。”對方頭也不敢抬的跪在江子熠面前,江子熠面無表情的轉身朝外面走去。
“大人,丞相走了。”師爺對京兆尹說。
“快,快去查查哪里有人販子,必須要全部抓回來,寧可錯抓,不可不抓。”京兆府尹說著伸手撫了撫自己頭上的笄簪釵,竟然斷了,頭發順著滑落,一片狼藉,京兆府尹不禁嚇得滿頭大汗,在眾人的攙扶下才站了起來。
“快,快去找,本老爺一起去。”胡文博站了起來擦了擦汗,便挪動笨重的身體跟著眾人跑了出去。自不必說,那兩個打算拐賣殷落晚的人最終被抓回大牢,并被查出曾拐賣婦女兒童上百人,被判凌遲極刑。
在距離太子府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殷落晚看到了急急忙忙出來找尋自己的秦盛,秦盛過來便一臉著急的對殷落晚說:“娘娘,您終于回來了,可嚇死卑職了。”
“太子在后面。”殷落晚小聲說,秦盛吃了一驚,趕緊轉過身和殷落晚肩并肩朝太子府走去,一邊走一邊笑聲說話。
“你怎么沒跟殿下一塊走?”秦盛詢問,如果殿下知道殷落晚跟江子熠一塊出去,那可就闖了大禍了,別說蕭玄燁是太子,就是普通老百姓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都會生氣的。
殷落晚倒是無所懼的說:“誰跟他一塊走?”似乎是有意說給蕭玄燁聽的一般,蕭玄燁突然覺得有些委屈,這自己什么都沒做,卻好像是犯了大錯一般,甚至心里一直想著問殷落晚為何會跟江子熠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現在反倒是連問都不好意思問了,進了太子府,殷落晚朝秦盛使了個眼色,讓秦盛先行離去,秦盛便先離開了,殷落晚停住了腳步,轉身怒氣沖沖的看著蕭玄燁。
“殿下有什么要問臣妾的問便是,不用一直跟著臣妾,臣妾雖然是太子府的人,但不是一個囚犯。”殷落晚特別強調自己也是一個有自由的人,蕭玄燁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殷落晚。
“沒什么問的,我先回去了。”蕭玄燁說完轉身朝東苑走去,殷落晚長出了一口氣,她當然知道一個太子府私自和丞相出去喝酒被太子知道是什么樣的罪過。
雖然自己穿越那次被打個半死外,似乎后來很少見到暴力的蕭玄燁,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個人本身就暴力,自己可不敢保證他能認真聽自己解釋,就算認真聽也未必會相信自己的解釋。
“對了,落雪。”殷落晚突然想起殷落雪的事情,看來今天是不便跟蕭玄燁說什么了,只能再等待一個好的時機,好的時機,比如蕭玄燁的生日,沒錯,一定要找最近的一個好時機,時不我與,再不說出來,殷落雪就呆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