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壽寺,殷落雪在大堂里等了許久也沒見殷落晚回來,便對寧兒說:“寧兒,你去茅房看看姐姐在不在?”
“茅房?”寧兒睜大了眼睛不斷的搖頭,要知道這種公共地方,那茅房是所有人都會去用的,且不說里面干凈和臟,誰知道里面是男是女,要是推開一看,是個滿臉胡茬的人,自己不是要瘋?
殷落雪見寧兒嘟著嘴,便知道寧兒的心思,自己雖然是寧兒的小姐,但也不能強迫寧兒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無奈之下,兩人又繼續等下去,這一等,等得太陽都快落山了,殷落雪和寧兒也快睡著了。
外面的人見沒人出來自然也沒想到這回事,只是覺得殷落晚和殷落雪進去也太久了,大家不僅是無聊,甚至有些餓了,便讓人去買點吃的,此時大家已經吃過東西,見人還沒出來也都著了急。
禪房內,一個年輕不斷的廝打著面前剃了光頭的花和尚,不斷的咒罵著:“你要是再不把衣服找出來,老娘讓人打斷你的腿。三條腿一起斷。”
和尚聞言,下意識的捂住了,此時,男子身上就穿了一條白色褲子,女人卻是捂在被子里,看得出身上。
“夫人,您就別喊了,若是張大人知道,小人這條狗命保不住,您也別想活了呀!”和尚勸慰道。
“他敢?那個老東西,前面娶了多少個,那些女人全都被他折磨成了老媽子,現在就我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他舍得嗎?再說了,是他自己不行,他自己也是知道的。”女人說著用是一種餓狼般的眼神再次看著和尚。
“找不到就找不到,你再陪陪我。到時候我大不了就留在這廟里做個女尼姑,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雙宿雙棲了。”女人伸手朝和尚招了招手,和尚走過去,女人卻一耳光打在他臉上。
“找不到就趕緊給我出去買,要是我被發現,我會讓你全家都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還有女人孩子。”女人惡狠狠的說著,和尚穿了衣服便趕緊跑了出去。
殷落雪和寧兒找了個溫暖的地方相互依偎著,沒想到一睡竟然睡了一個多時辰,等到兩人醒來的時候,發現太陽已經快要落下去,這時候只見一個和尚匆匆跑了過來。
“師父,請問你有沒有看見一個絕美的女子?”寧兒迎了上去,和尚臉色微變,將寧兒一推,便跑了,殷落雪見和尚神情緊張,還以為殷落晚出事了,便趕緊跑了出去。
“攔住他,攔住他。”殷落雪和寧兒邊走邊喊,和尚就像見了鬼似的,不斷的往前跑,這時候突然出現四個人將男子攔住了。
和尚正要動手,卻被兩個人轄制住了,寧兒對兩人說:“兩位,就是她,就是她扣留了大小姐。”
“什么?你這死禿驢,人呢?”其中一人一拳頭砸了和尚的鼻梁上,和尚叫苦不迭,卻說張家那兩個人抱著手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人,人在禪房。”和尚見對方人多勢眾,不敢不說,眾人便跟著和尚去了禪房,張家那兩人因為一直等不到夫人,也想去看看熱鬧,便跟著去了。
禪房,一群人走了進去,只見一個的女人正躺在,寧兒過去一拉被子,本以為是殷落晚暈倒了,沒想到卻看到一張陌生的臉和女人驚恐的眼神,自然還有女人那乳白的身體。
“你,你是誰?”寧兒好奇的問。
“夫人。”張家那兩個人不可思議的喊了出來,屋子里的人全都蒙圈了,殷落雪雖然覺得女人很丟人,但這個女人不像是第一次來,既然是熟悉了的,應該不至于會犯那樣的錯誤。
難道說姐姐將她的衣服穿走了?易容膏,難道說剛才姐姐已經見過自己了。那張夫人見被眾人圍著,知道這一次自己是死定了,與其讓自己的丈夫處死,還不如一頭撞死的好。
這女人正要走撞的時候卻被太子府的人給攔了下來,張家的兩人則說要將夫人帶回去給你老爺處置,太子府影衛副統領王一對兩人說:“要人的話去太子府,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傷風敗德的事情,讓你們張大人去太子府領人。”
王一說著便帶著將和尚身上的衣服剝了下來讓寧兒裹在女人身上,隨后帶著殷落雪寧兒等三人離開了,女人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栽在了太子府的人手里,這次是非死不可了,還會死得很難看。
殷落晚此時早就坐上馬車出了城,眼看就到了驛站,本來是想自己騎馬下江南的她想到那次騎馬回來,自己整個人從脖子以下全都又腫又痛,于是還是忍了下來,長途漫漫,這次又不知道會遇到什么新鮮事。
太子府,王一帶著一個穿僧袍的女人和殷落雪,寧兒一起回到太子府,眾人將女人關在一間拆房里,用繩子綁了起來,女人不斷的咒罵著:“太子強搶民女,沒有天理啊!”
王一找到管家魏延,將事情始末告訴魏延,魏延臉色變得鐵青,隨后對王一說:“趕緊帶人去找,恐怕娘娘這會已經出城了,快帶人去找,往將南方想找。”魏延說完王一就退了下去。
要是蕭玄燁回來見不到殷落晚肯定會發瘋的,到時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自己還是去找殷落雪問問,殷落晚和殷落雪是姐妹,想必殷落晚去哪兒了,殷落雪一定很清楚。
殷落雪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來回在屋里轉著,寧兒坐在一旁,見殷落雪這樣轉,殷落雪頭沒暈,自己頭都暈了。
這時候,管家魏延走了進來,寧兒撲騰一下子從凳子上站起來,又對急不可耐的殷落雪說:“小姐,管家來了。”
殷落雪聽聞,自然也是吃了一驚,不過畢竟是個大戶人家出來的小姐,所以只是稍微的頓了一下,馬上就恢復過來了。魏延走進去,畢恭畢敬的給殷落雪行了一個禮,無論如何,殷落雪始終是殷落晚的妹妹。
“殷小姐,恐怕我們娘娘去了哪兒,您是知道的吧?”魏延開口,單刀直入,一點緩沖的機會都不給殷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