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生氣?”殷落晚問。
“生什么氣?你是說周媽媽拿走那些東西嗎?怎么會氣呢?那本來就是她買給我的,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而且我現在獲得了自由之身,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原本要花一萬兩銀子才能贖身,現在好了,一兩銀子都沒花,還得了二兩。”
宋懷琴拿著那二兩銀子裝進了衣袖里,又對殷落晚說:“其實周媽媽人挺好的,都是我不好。”殷落晚則很佩服這人的心態,現在都無家可歸了,二兩銀子,能用幾天啊?
蕭玄燁轉了幾個彎最終將那些跟蹤自己的人擺脫了,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竟在巷子里被幾個人圍住了,蕭玄燁不想在這里生事端,又見這幾個人的打扮都是大內侍衛的打扮,于是將緹麗莎給自己的信物拿了出來。
眾人見到信物,果然面面相覷,蕭玄燁對眾人說:“我是緹麗莎公主的朋友,是南宸派來的使臣,希望各位能帶我去見公主。”
“你當真是公主的朋友?”其中一個人問,蕭玄燁點了點頭,那人見蕭玄燁步伐輕盈,剛才躲閃也那么巧妙,這人武功應該不差,又因為蕭玄燁見到他們并沒有動手,所以便相信了蕭玄燁。
“和我一起來的一個同伴還在城門口等我,我想先去見她,再和她一起去見公主。”
“不用,我們會派人去找她的,你先跟我們去見公主吧!”領頭的男子說,蕭玄燁只好將自己身上的玉佩交給那個甘愿去找好殷落晚的人,自己則和其余眾人一起入宮見緹麗莎。
那人走出去沒多遠,突然被三個黑衣人圍攻,寡不敵眾,加上對方武功高強,他就那樣倒在了地上,玉佩也被人撿了去。
鈷藍皇宮,緹麗莎聽說有人拿著自己的信物來找她,心中大喜,因為自己的信物只給了蕭玄燁,蕭玄燁是來找自己的?秦盛沒有說謊。
“快,快請進來。”緹麗莎坐起來,小七扶著她,她本想出去迎接,可自己受了重傷,根本起不了身。
蕭玄燁沒想到緹麗莎竟然會讓人直接帶他進入公主的寢宮,自己心中覺得有些怪怪的,但來者是客,他也不好多問,也許是風俗不一樣,在南宸,男人不可以進入女子的閨房,但在這里,也許是可以的。
蕭玄燁一邊想,一邊往里走,在見到緹麗莎的時候,蕭玄燁的心忍不住一沉,這哪里還是自己認識的緹麗莎?緹麗莎臉色蒼白,手背上有一道傷痕,在見到蕭玄燁的時候眼里有了光芒,隨后又黯淡下去。
“你來了?”緹麗莎微笑著跟蕭玄燁打了個招呼,蕭玄燁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小七,你出去吧!我和皇上有幾句話要說。”緹麗莎看了小七一眼,小七便退了出去,偌大的寢宮只剩下蕭玄燁和緹麗莎兩個人。
“你沒事,太好了。”緹麗莎說。
“謝謝公主惦記。”蕭玄燁禮貌回答,他是想來見皇上的,沒想到最先見到的卻是緹麗莎,想要刻意保持距離,卻始終要見面,罷了,就順其自然吧!
“公主如何受的傷?”蕭玄燁好奇的問,按理說在皇宮內,是不會受傷的,而且緹麗莎武功不差,一般的人傷害不了她。
“說來你也不信,我就是在自己的寢宮里受的傷,這些天,都不敢一個人睡,你能想象嗎?我一個公主,睡覺的時候,旁邊站滿了人。”緹麗莎笑了笑,似乎心情還不錯。
“誰敢這樣大膽?敢傷害公主?”蕭玄燁好奇的問,緹麗莎笑了笑,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不過武功很好,好幾個人,我看他們是想殺了我。”緹麗莎咬了咬唇,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蕭玄燁,接著說:“如果我死了,就不會有人和你成親了。”
雖然緹麗莎沒有說是殷落晚派人來殺害自己,但這話明顯是針對殷落晚的,蕭玄燁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辯解,那不就證明自己想娶緹麗莎嗎?如果不辯解,那不就是默認嗎?
“恐怕有人混入了鈷藍,如果公主出事,鈷藍和南宸都會受到沖擊,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只是不知道這漁翁到底是誰?”蕭玄燁話鋒一轉,將話題轉到了鷸蚌相爭上,自然,緹麗莎也想到了燔照。
“是燔照?”緹麗莎問,蕭玄燁點了點頭。
“也許是,也許不是,你還記得綠清容嗎?”蕭玄燁問,緹麗莎點了點頭,那個裝作殷落晚的女人,在戰場上被萬箭穿心的人。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緹麗莎問。
“不,她沒死,不但沒死,而且還設了個圈套,我和落晚差點就被她害死了。”蕭玄燁說著將那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緹麗莎,緹麗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人無論武功多高,怎么可能在被萬箭穿心之后,還能活著。
而且在那么短的時間內恢復。“她練了一種武功,要想練就這種武功,自己整個人都會變,雖說她和落晚長得一模一樣,但她們兩人完全不同,所以我希望你別把對綠清容的恨轉移到殷落晚身上。”
“你是來給殷落晚說情的?”緹麗莎笑著問,蕭玄燁搖了搖頭。
“不是,我是來提醒你小心的,恐怕這這皇宮里面已經被人安插了奸細。”蕭玄燁眉頭緊鎖,如果那些人再次動手,會是對付誰呢?眼下看來,這些人的目的就是想要南宸和鈷藍不能合作。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綠清容一定和燔照達成了某種協議,綠清容手下培養的都是死士,是更容易進行行刺工作的,也不知道燔照現在有沒有起兵,秦盛是否頂得住。
殷落晚一直沒有等到蕭玄燁,便打算先找個客棧住下來再慢慢打聽蕭玄燁的下落,畢竟蕭玄燁武功高強,不會出事的,對于這一點,她很自信,兩人都是經歷過生死的人,這一點事對于她來說倒不算什么。
殷落晚剛動身,宋懷琴便跟在后面,殷落晚停下腳步,好奇的打量著宋懷琴說:“我又不是男子,用不著你以身相許,你不用跟著我,我也沒有多余的錢照顧你,你走吧!”
初來乍到,她可不想平白無故給自己添亂,但看樣子,對方是跟定她了,只見宋懷琴當眾跪了下來,殷落晚嚇得往后退了一步。
“你干什么?你怎么說跪就跪啊?”殷落晚有些著急,旁邊看的人越來越多,殷落晚知道不能跟她過多糾纏。
“恩人,你救了我,我不能不報答,以后我就在恩人身邊為奴為婢,報答恩人。”宋懷琴用的是肯定句,根本由不得殷落晚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