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殷落晚忍無可忍,大聲喊了出來,聽到她的喊聲,葉晟睿一下子轉頭,只見面前是著身體的蕭玉清,臉一下子紅得跟染色似的。
“快將公主扶著。”殷落晚又喊了一聲,葉晟睿才意識到自己轉身的目的是要救人,這才趕緊將蕭玉清抱起來,放到了盆里,殷落晚則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我不行了,我得進去休息一下。”殷落晚說。
“里面有死人,你不怕呀?”葉晟睿好奇的問殷落晚,殷落晚搖了搖頭。
“人都會死的,你會死,我會死,大家都會死,再說祝奶奶對我這么好,就算她真的變成了鬼也不會害我的。”殷落晚想得特別開,她知道靈魂離開身體會會飄飄蕩蕩的,不知道會去向哪一個世界。
所以她一點都不怕,因為體驗過,所以無所懼。葉晟睿見殷落晚并不害怕,只好對殷落晚說:“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你只要守好蕭玉清我就感謝你了,走了。”殷落晚說著便鉆進了屋子,葉晟睿一時發現自己對殷落晚一點都不了解,也許蕭玄燁對殷落晚也是不了解的。
回到屋里,殷落晚開始擔心蕭玄燁的事情,也擔心蕭玉清,若是蕭玉清明日不能醒來,那就真的慘了,到時候沒準江子熠還會栽給自己一個謀殺公主的罪名、
殷落晚躺在祝蓉的旁邊,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江子熠會出現,蕭玄燁離開的時候不是說江子熠去西北了嗎?為什么會這樣?難道說江子熠提前回來了,還是說江子熠根本就沒有去西北,而是找人替代自己去了。
欺君之罪,對,江子熠一定犯了欺君之罪,殷落晚一下子坐了起來,沒想到卻一下子碰到了祝蓉的手,殷落晚不由得被嚇了一跳,隨后伸手將被子拉起來給祝蓉蓋上了。
江南,看樣子自己是得去看一眼蕭玄燁,殷落晚想著竟不知不覺的倒在祝蓉身邊睡著了,也許是因為體力本來就沒有那兩個學武之人好的緣故,也許是因為自己這幾天天天盯著胡姬酒肆,現在在大家緊張的時刻自己反而放松下來了。
次日一早,殷落晚醒來便朝院子中看去,只見葉晟睿正站在院子中看著蕭玉清下面的火,那火明顯已經小了,蕭玉清泡澡的水也變成了白色,想到葉晟睿就這樣站了一個晚上,殷落晚不禁有些心疼。
“你進去休息一會,我來看著吧!”殷落晚走近說,葉晟睿卻搖了搖頭。
“沒事,我們練武之人幾天幾夜不睡覺是常有的事情,你看,公主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葉晟睿對殷落晚說,看樣子他確實有認認真真的觀察,殷落晚點了點頭。
蕭玄燁和秦盛終于到達江南,兩人剛到,就發現各種人都躲了起來,連在驛館吃飯也是吃的是蘇白菜,秦盛對蕭玄燁說:“看來那些人是知道我們已經來了,恐怕要想查出點什么很難。”
“也許吧!不過我的目的并不是想查出什么,我只是想讓人將欠著朝廷的錢給補上去,不然的話,恐怕要死的人是成百上千。”蕭玄燁捏緊拳頭,秦盛點了點頭。
太子府,殷落雪已經快要崩潰了,眼見約定的日子只剩下一天,如果明天姐姐再不出現,她恐怕到時候一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千萬千萬不要出事啊!殷落雪雙手合十祈求上蒼,寧兒卻默默哭了起來。
“小姐,我是不是要死了?”寧兒看著殷落雪問,殷落雪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如果要死,恐怕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活不活了了。
“小姐,我不想死,不想死。”寧兒伸手搖著殷落雪,殷落雪伸手抱住了寧兒。
“姐姐會回來的,姐姐明天一定會回來的。”殷落雪像是安慰寧兒又像是安慰自己。
江府,李廣對江子熠說:“大人,難道你的前途都要被殷落晚所左右嗎?”江子熠聽見這話,突然回頭,李廣卻毫不懼怕的直直的盯著江子熠。
“這件事你不用管。”江子熠說。
“不是老朽要管,只是少爺,您應該明白您的身份,男歡女愛的事情,對于那現在的您來說一點也不適合,您的肩上有著重擔。”李廣提醒說,江子熠怒瞪了李廣一眼,轉身進屋。
自從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就沒有好過過,雖然現在已經是位高權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自己得到了什么呢?自己想要的東西什么都沒有得到,都沒有。
胡姬酒肆暫停營業的消息傳了開來,葉晟睿出去買東西也聽說了,一回來就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殷落晚。
“娘娘,您說這胡姬酒肆會不會就此關門?”葉晟睿有些關切的問,一旦關門,自己就可以將那個地方盤過來,且不說那個地方怎么好,就是曾經的胡姬酒肆,多少人望而卻步,到時候自己開個店,自然也是門庭若市。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你打聽到沒有?”殷落晚詢問。
“江子熠確實已經回府,聽說是西北戰事吃緊,他專程回來跟陛下要軍餉的。”葉晟睿說,殷落晚皺了皺眉,這個人來要軍餉,恐怕這件事有點不太合適吧?
“還有,據說江子熠在西北的時候一直都是按兵不動,敵方進攻,她便帶兵退守,再這樣下去,恐怕朝廷要推到童谷關以南了,到時候整個西北恐怕都要成為江子熠的天下了。”葉晟睿分析道。
“你是說江子熠狼子野心?”殷落晚問,自己雖然一直懷疑江子熠有狼子野心,但他除了貪污之外,似乎也沒做什么。
“娘娘是女流,自然不知道西北要塞有多重要,西北就像一個關口,一旦這個關口打破,那關中地區也很危險,唇亡齒寒,一旦江子熠占據了西北,又和外族聯合,到時候恐怕……”葉晟睿沒有繼續說下去。
這些東西說了也沒用,也許說了還會適得其反,讓殷落晚多余操心,真是奇怪,自己一向很少管這些事,更不會去談論,怎么現在卻突然有了這樣的興致?難道是因為殷落晚嗎?想必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