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落雪和秦盛對視一眼,兩人真想去找一個大夫來看看殷落晚,這時候雀晏又說:“現在應該是熱病,這樣吧!我先去煎藥,先服用看看再說。”雀晏說著離開了。殷落雪伸手扯了扯秦盛的衣角。
“此人當真是金谷子的徒弟?”殷落雪好奇的問,這個樣子,怎么看起來一點神醫的影子都沒有,還能是神醫的徒弟?真是奇了怪。
“是,關門弟子。”秦盛回答。
“我看你還是去京城請個大夫回來看看,一定要找認識的人。”殷落雪有些擔心的說,隨后又說:“不,不,一定要找不認識的人,要是姐姐被認出來就麻煩了。”
“別擔心了,不會有事的,娘娘是福大命大之人,經歷了這么多都沒事,怎么會因為這病出事呢?”秦盛伸手扶著著殷落雪的肩膀,將殷落雪攬入懷中。
蕭玉清一大早便離開了皇宮,沒走多遠,便迎面走來一人,葉晟睿臉上帶著笑意,跟蕭玉清行了個禮。“草民葉晟睿,拜見公主。”
“你怎么在這兒?”蕭玉清朝四周看了看,好奇的問。又怕被人看到,便伸手拉著葉晟睿朝角落里走去。
兩人靠在墻上,蕭玉清對葉晟睿說:“你怎么來皇宮了,我不是說過會去找你的嗎?”
“倒是說過,不過我在外面一等就是五天,不知道是公主事務繁忙,還是已經忘了約定。”葉晟睿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有些不太高興,蕭玉清知道這是因為自己也沒送個消息給他的原因。
她不知道,自從那日和秦盛分別后,葉晟睿就一直在約定的地方等著蕭玉清,沒想到等了好幾日也沒見到蕭玉清,心里很著急的他就想入宮看看,然而,現在宮中戒備森嚴,自己拿著令牌也進不去。
說來可笑,那些人竟然說自己的令牌是假的,這讓葉晟睿又急又氣,卻無可奈何,其他事情他都可以處理,可以解決,唯獨這件事,如果自己貿然闖入宮中,勢必會被定下一個罪名,而且不是小罪。
雖然擔心蕭玉清,但想到蕭玉清的功夫不錯,又是公主,就算蕭玄燁已經不是從前的蕭玄燁,總也不至于對蕭玉清下手,這樣一想,一顆浮躁的心反而沉了下來,等待著,可等待著的每一分鐘都是煎熬。
三天的時間,仿佛是等了三十年似的,一看到蕭玉清,葉晟睿便覺有千言萬語要跟她說,當人真正走近了,反倒說出來的都是氣話,自然,若不是因為關心,他是不會說出那樣的氣話的。
“對不起,我在宮中有點事。”蕭玉清滿懷歉意的說,聽到她的道歉,葉晟睿心軟了。
“你有沒有事?那個假殷落晚有沒有為難你?”葉晟睿將兩只手撐在蕭玉清的肩上,蕭玉清本來就挺高的,葉晟睿雖然也高,但比蕭玉清高不了多少,這樣一弄,四目相對,葉晟睿并未察覺,蕭玉清卻紅了臉。
“沒事,我沒事。”蕭玉清垂了眸子,是從未見過的專屬于青年女子的羞澀。
葉晟睿只擔心蕭玉清的身體,得知沒事后,方才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瞧你這樣,傻子似的。”蕭玉清笑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兩人的臉上,是滿滿的溫暖。
巡邏的軍隊目不斜視的走過,有人大喊一聲:“別在這里談情說愛,這里是皇城。”那人并未責備他們,聽起來像個年輕男子的聲音,也許只有年輕人才能體諒吧!
葉晟睿伸手拉了蕭玉清的手便走,蕭玉清心里暖暖的。兩人一直到了葉家,蕭玉清吃了一驚,問葉晟睿:“怎么到葉府了?葉大人他?”
“我爹已經辭官,現在只在府中讀書練字,不再是從前的他了,盡管放心,沒有人會打擾我們的。”葉晟睿說,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蕭玉清不由得再次紅了臉,那一步嗎?她還沒做好準備。
跟著葉晟睿回了房間,葉晟睿便關了門,蕭玉清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突突突跳個不停,如果葉晟睿動她,她會生氣的,雖然也有期待,可如果葉晟睿是個君子,至少會先去跟皇兄提親。
葉晟睿坐了下來,便給蕭玉清倒了一杯水,隨后對蕭玉清說:“你知道嗎?他們已經回來了。”
蕭玉清沒料到葉晟睿跟自己說別的事情,手握著杯子,好奇的抬起頭。“誰?”
“真的殷落晚。”葉晟睿說,蕭玉清的手一滑,杯子差點落地,還好葉晟睿及時捧住了蕭玉清的手。
雖然早就知道皇宮里的那個人是假的殷落晚,可她還是不敢相信天下有人長得一模一樣,現在聽到葉晟睿這樣說,自己也不由得嚇了一跳。
“你是說皇嫂?”蕭玉清問,葉晟睿點了點頭。“你親眼見到她了?”
“見到了,還是原來的性格,但看起來有些失落,真沒想到,遇到這樣的事情,她竟然還很淡然,真是令人敬佩。”葉晟睿感嘆著,蕭玉清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醋意,也許是醋意吧!
“如果最開始遇到皇嫂的人是你而不是皇兄,你是不是會喜歡上她?”蕭玉清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問了個不該問的問題,直到說了之后,才后悔不跌,這不是自降身份嗎?
完了,完了,葉晟睿肯定以為自己又小家子氣,又不懂事,又自私,自己這張嘴啊?蕭玉清恨不得在自己的嘴巴上抽上一巴掌。
葉晟睿卻忍不住笑了。“會啊!無論是我,還是秦盛,或者是別的男人,我們都喜歡殷落晚這樣的女子,她愛笑,不會給人找麻煩。”葉晟睿看著蕭玉清,蕭玉清的眼里寫滿了失落。
“不過,只是朋友一樣的喜歡,對她,就像對秦盛一樣,如果她是個男人,我們或許是兄弟。”葉晟睿補充,蕭玉清的眼里立馬放了光。不過只是稍縱即逝,她不愿意讓葉晟睿看出來自己真的很在乎他。
在愛情里,誰愛得更深,誰就更苦,就像殷落晚和皇兄,無論如何,殷落晚是愛得深的那個,從一開始,為了嫁給皇兄不折手段,最后被打成那樣還要回頭,至少在蕭玉清的認知里是這樣的。
“公主,也許我身份地位配不上你,但我喜歡你。”葉晟睿伸手握住了蕭玉清的手,他說:“若非如今國未定,我一定向皇上提親,只要有你,我可以去任何地方,放棄一切,只要有一方土地,種菜養花,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