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燁最終做了決定,如果是非打不可,那就非勝不可,現在國庫空虛,必須要先和鈷藍打成協議,得到鈷藍國君的幫助,這場戰爭才能開始,既然暫時回不去,還不如先去鈷藍商議這件事。
做了決定后,蕭玄燁便帶著殷落晚踏上了通往鈷藍的土地,殷落晚問蕭玄燁:“你不在國內,你不擔心會有叛亂嗎?”
“內政有葉晟睿幫著處理,齊威遠和秦盛守城,我很放心,如果讓使臣去找鈷藍國君,我擔心他們會被為難,畢竟我現在還沒和緹麗莎成親,這次前去,我要跟鈷藍國君解釋清楚,取消婚約。”蕭玄燁異常堅決的說。
既然不愛一個人為什么要跟她在一起?他答應過母后,不會辜負一個人,這個人是殷落晚,既然不能辜負殷落晚,那就只能辜負緹麗莎的一片心意了,他不愛她,也許是因為時間不對,也許是因為其他,總而言之,不愛就是不愛。
聽了蕭玄燁的話,殷落晚既是感動,又是驚訝,更多的卻是焦慮和擔心,如果真的取消婚約,鈷藍國君會和南宸合作嗎?蕭玄燁會獲得幫助嗎?殷落晚想了很多,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蕭玄燁和別人不一樣,他不是個沒主見沒主意的人,一旦他決定做什么事,誰也勸不了,殷落晚也勸不了,她是知道的,她只能旁敲側擊,適當提醒,但決定權還是在蕭玄燁那里的。
經過半個月的趕路,兩人終于到了鈷藍,一入城,殷落晚便覺得這是個女兒國,這里多是女子,做生意的,挎著籃子買東西,最可怕的是守城的士兵都是女的。
如果不是知道這個國家只是男丁較少,她還以為這真的是女兒國,看樣子,男人們都去從事重工業活動了,所以剩下的都是些女人,畢竟這個國家有金礦什么的,總不能讓女人去挖礦吧?
兩人一路走一路看,蕭玄燁雖然生得極為帥氣,但因為過于精致,倒也沒有人圍觀他,所以一路走來倒挺順利的,殷落晚悄聲對蕭玄燁說:“真沒想到你也有不受歡迎的時候。”
“審美不一樣,鈷藍的女子應該喜歡雄壯的男子。”蕭玄燁回答,殷落晚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隨后突然想起了緹麗莎,緹麗莎可是鈷藍公主,她那么深愛著蕭玄燁,看樣子不是審美不同,而是這些人可能習慣目不斜視。
也許是因為在鈷藍,男人很稀罕,所以女人們不敢打擾,稀罕一個人,要么就是全部聚攏過來,要么選擇不打擾,畢竟蕭玄燁可是個帥掉渣的人,要是沒有人看上蕭玄燁,那豈不是說明她殷落晚眼光不行。
蕭玄燁不知道殷落晚內心的小九九,只覺得殷落晚這樣認真,倒是少見,才進城不到半個時辰,蕭玄燁就發現后面有人跟著他們,殷落晚也感覺到了,兩人對視一眼,殷落晚伸出手一手指著一個方向。
很明顯,她的意思是兩人兵分兩路,分散這些人的注意力,但蕭玄燁哪里放心讓她一個人走,殷落晚低聲對蕭玄燁說:“我會武功,我能保護好自己,把人擺脫后,老地方見。”
蕭玄燁說不過殷落晚,兩人只好兵分兩路,朝兩邊跑,殷落晚跑出去沒多遠,就發現沒人再跟蹤自己,也就是說那些人的目標是蕭玄燁,而不是自己,蕭玄燁武功高強,那么聰明,一定會甩掉那些人的。
殷落晚轉身回到了城門口,卻見那里正在爭吵,只見一個穿著華麗,全身粉色的女子正在那里和一個穿著軍裝的男子糾纏,那男子對女人說:“反正你陪誰都是陪,陪我,錢少不了你的。”
不曾想,那女子竟然揚起手一巴掌打在了男子臉上,男子吃了痛,伸手抓住了女子的手腕,給了女子狠狠一耳光:“你這臭,裝什么清高?老子看得起你是給你面子,你以為你是什么好貨色,賤人。”
“官爺,琴姑娘是賣藝不賣身的,官爺不能帶走她呀!”一個年紀大一些的女子,看樣子像是老鴇在一旁勸說。
“不見棺材不掉淚,敢惹老子,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男子說完伸手將女子拽了起來,女子捂著紅腫的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老鴇在一旁勸說,卻沒半點用,殷落晚本來就是個女權主義者,哪里看得慣。
那人只感覺自己身上被什么打了一下,疼得齜牙咧嘴,回頭一看,并沒見什么人,那人喊了起來:“是誰敢打爺爺?”
“姑奶奶打得你,怎么著?”殷落晚在心里默默回答,畢竟人家是兵,俗話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更何況,這里還是鈷藍,要是他喊了幾個人來,自己不就完了嗎?
為了懲罰這個人,殷落晚又彈了幾塊石頭打人,隔空打穴是雀晏教給她的,雀晏武功不行,但這旁門左道的東西會的不少,都是為了保命,也是為了嚇唬人,那人被打得滿地打滾,殷落晚忍不住笑。
“你等著,宋懷琴,你等著。”男子嘴里喊著,悻悻的逃走了,殷落晚也便明白了了那女子的名字叫做宋懷琴,男人走后,宋懷琴走了過來,跪在殷落晚面前,殷落晚一臉詫異的看著對方。
“你做什么?”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宋懷琴深深的磕了一個頭,殷落晚看著宋懷琴,只覺得這個人不簡單。
“小女子雖說沒有武功,但家父從小就告訴小女子一些武功門道,故小女子看得出是姑娘救了小女子,大恩大德,來世定當結草銜環,報答姑娘的大恩大德。”宋懷琴說著連磕了三個響頭。
“你快起來吧!你別跪我了,你沒事就好。”殷落晚趕緊將對方扶起來,這女人長得確實有幾分姿色,尤其是一雙眼睛,簡直有攝人心魄的能力,難怪那人要騷擾她,更何況,她的身份又是,額,這是一種職業。
宋懷琴起身,那老鴇走過來,拉著宋懷琴,對宋懷琴說:“姑娘,我的小祖宗,你可給我惹大禍了,本想著你給我做一棵搖錢樹,沒想到我辛辛苦苦培養你,你竟然給我惹了禍,你走吧!永遠別回望江樓了。”
對方一邊說一邊將宋懷琴腰間的玉佩,耳朵上的耳環,手上的玉鐲,脖子上的珍珠項鏈全都給取了下來,殷落晚看在眼里,有些無能為力。
“這些都是我買給你的,是我該拿回來的,這二兩銀子你拿著,也算緣分一場。”對方將二兩雪花銀遞給宋懷琴,就拿著宋懷琴的首飾走了,殷落晚看了宋懷琴一眼,并沒見宋懷琴有半分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