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落晚回到主廳的時候,已經是到拜堂環(huán)節(jié)了,寧兒一下子竄上去將殷落晚拉到了主位,還沒坐穩(wěn),司儀拔尖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一拜天地……”
殷落雪只覺得自己被人推著走,因為頭上蓋了一塊紅蓋頭的緣故,殷落雪什么也看不見,無論是行禮還是起身自己都是由人拖著。在拜高堂的時候是,殷落晚的眼眶突然應景的紅了起來。
是那種自己最愛的人要離開自己的感覺,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殷落雪確實是她最親的人,她自然是舍不得她的,今天過后,她將要和秦盛搬到那深深宅院中去了。
穆朧月看著拜堂的人,拼命的想要知道這人是不是殷落雪,但殷落雪和秦盛被人包圍著,自己實在沒辦法將殷落雪的蓋頭掀開,就算是用武功也不行,這里武功高強的人不少,自己沒有必要顯山露水的。
這時候,穆朧月的視線落在了在門外收拾桌子的寧兒身上,穆朧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了出去,自然她并沒有一開始就跟寧兒說話,而是先跟幾個不認識的人說話,然后才走到寧兒身邊:“真是殷落雪?”
“千真萬確,是殷落雪沒錯。”寧兒小聲回答,穆朧月這才放了心。
“什么時候開飯啊?我都餓了。”穆朧月故意大聲說。
“快了。”寧兒柔柔的回答,殷落晚在屋里看著這一切,便知道他們是在演戲。
隨著“送入洞房”的聲音揚起,所有人都知道這場婚禮到了終點,殷落雪也被寧兒攙扶著送去了無憂庭,秦盛則留下喝酒。
殷落晚看了蕭玄燁一眼,起身行了個禮對蕭玄燁說:“我去看看她。”
“去。”蕭玄燁應道,她知道殷落晚擔心的是什么,畢竟殷落雪手無縛雞之力,若是遇到什么事情也無法自救,她這個姐姐自然放心不下,而且上次回京,便知殷落雪遭人綁架,還差點出事,這自然是讓人擔心的。
殷落晚在得到蕭玄燁的允許后,便逃也似的離開了,寧兒和媒婆攙扶著殷落雪還沒走多遠,殷落晚就跟了上去,殷落晚對媒婆說:“你去忙吧!我送落雪回去。”
“是,娘娘。”林媒婆應著,便轉身離去,殷落晚上去扶住了殷落雪的胳膊。
“姐姐,你怎么來了?”殷落雪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姐姐是不太子府的主人,又是自己的姐姐,此時應該在前面招呼客人才是。
“來看看,走吧!”殷落晚朝四周看了看,天色雖然還亮著,但總覺得太子府過于冷清了些,只希望這一次殷落雪能夠順順利利的。
將殷落雪送回屋子后,殷落晚便對寧兒說:“好好照顧你家小姐,我出去一下。”殷落晚說完便走了,腦海里全是寧兒提的那只水桶,她總覺得水桶有什么問題,如今寧兒已經被自己支開了,自己便要前去探個究竟。
剛到自己的別院,殷落晚便見一個白色的身影背對著自己看著那片林花,光是看背影殷落晚便知道這個人是江子熠無疑。
“江大人不在前面喝酒,卻在這兒賞風景,真是雅興。”殷落晚開口,緩緩走上前,雖然自己的武功是半點也及不上江子熠的,但她很確信江子熠不會對自己動手。
江子熠轉身,雙手抱拳,恭恭敬敬的對殷落晚行了個禮:“參見娘娘。”
“不必多禮,只是,本宮很好奇,江大人怎么會在這兒。”殷落晚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微臣并不知這是娘娘的寢院,這太子府實在是大,走著走著,竟不知不覺走到這里,覺得這片林花長得不錯,便過來看看。”江子熠回答,殷落晚朝那片花園看去。只見稀稀疏疏的,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好的。
不過,這剛才卻是寧兒放水桶的地方,只是朝四周看了看,自己也沒看到水桶,真是奇了怪。
“是嗎?江大人還會迷路,本宮一直以為江大人所走的路線都是經過縝密計算的,怎么會走錯呢?”殷落晚話里有話,江子熠卻佯裝不懂。
“再會認路的人也會走錯路,娘娘應該也是個很會認路的人,難道娘娘就從來沒走錯過嗎?”江子熠淡淡笑著,殷落晚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畢竟自己并非殷落晚,若想不犯錯,最好不開口。
“呵!江大人恐怕該出去喝喜酒了。”殷落晚緩緩開口,朝四周看了看,不知為何,總覺得有那么幾雙眼睛盯著自己。
“微臣告退。”江子熠行禮,大步離開了院子,在從殷落晚身邊走過的時候,殷落晚感覺到自己的面前起了一陣風,也許是對方走得太快了的緣故!
江子熠離開后,殷落晚便聚精會神的開始找東西,整個院子都翻遍了還是沒有找到那只水桶,難道是丟在井里了?殷落晚想著便沖水井的方向找尋,朝井里探頭看的時候,卻什么也沒有看到,只有黑洞洞的一片。
想到古代那些殺人拋尸在井里的,殷落晚不禁毛骨悚然,趕緊直起身子,自己卻被自己嚇了一跳,算了,既然找不到就不找了。還是去守著落雪比較好。
剛到殷落雪房門口,便見一群人圍在外面,殷落晚走了過去,那些人趕緊讓路,殷落晚走進去,只見秦盛和殷落雪坐在床上,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女人手上端著盤子,盤子里放著紅棗,花生,桂圓等所謂的‘早生貴子’。那人手中托著一顆紅棗,然后嘴里說著些殷落晚聽不懂的吉祥語。
這時候只聽婦女說:“一人一半,永不會散。”大家便起哄著讓秦盛和殷落雪去咬那小小的紅棗,殷落晚知道這是古代的風俗,現(xiàn)在好多農村還會沿襲,既然秦盛已經回來了,自己就不用擔心殷落雪的安危了。
卻說,所有人都吃過飯了,唯獨新娘殷落雪還有她這個新娘的姐姐殷落晚沒有吃飯,想要回前廳去吃,那里又全是男人,無論古代還是現(xiàn)代,男人只要湊在一起,便是喝酒,往死里喝,她才不想呆在那群臭男人中間。
算了,還是先回屋,到時候讓巧兒給自己去廚房弄些菜來,至少巧兒現(xiàn)在是不敢對自己怎樣的,殷落晚很自信的想,在這個年代要想好好活著,就得對自己對身旁的人都看得透徹。
自然,對蕭玄燁,她是看不透徹的,不過,蕭玄燁也沒有要害自己的理由,殷落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