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殷落晚一臉狐疑的看著雀晏。
“你想,如果皇上真能將那人繩之以法,讓你回去,那怎么可能讓人送你去鈷藍,我看要么你那皇上已經變心了,要么就是他根本沒法阻擋即將到來的風暴,所以你不能回去。”雀晏一臉認真的看著殷落晚,殷落晚是想打人都沒有力氣。
“關你什么事啊?你給我送回去,把我從哪兒偷來的送回哪兒去,你要是不送我回去,我自己回去,我又不是回不去。”殷落晚一咬牙,決心已定。
雀晏見殷落晚無比堅決,內心也有幾分掙扎,腦袋轉了轉,隨后對殷落晚說:“趕路也不急于一時,你先睡個覺,明早吃了東西再回去。”雀晏終于松口,殷落晚點了點頭。
也對,雀晏這家伙根本吃不了苦頭,要是讓他一路帶著自己去賣藝,他才不會那么傻,而且兩人也沒有錢,總是要回去的,自己是過多的擔心了,殷落晚這樣一想,反而心里很安定。
也許是顛簸了一天,太累了的緣故,殷落晚竟然一沾枕頭就睡了,雀晏坐在床邊,心里尋思著怎樣才能讓殷落晚跟著自己一起離開呢?看殷落晚的樣子,是一定要回去不可,不行,自己得帶她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雀晏就這樣想了一夜,突然靈機一動,有了主意,轉身出了門。雖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些不妥,但殷落晚本來就是大大咧咧的人,而雀晏又沒有多少錢,加上雀晏那點功夫和殷落晚半斤八兩,殷落晚也不怕他胡來。
更何況,看雀晏這樣子,恐怕什么都不懂,而且學醫的人向來理性,看人只看這人身體如何,有沒有病,有病該如何治,至于長得美不美,那可能就很難看到了。
現在的雀晏一心想要殷落晚做自己的徒弟,作為師父,對徒弟自然只有深深的寵愛,其他遐想,自不敢有半分。
次日,殷落晚醒來,飽飽的吃了一頓,突然覺得頭暈,一看雀晏,只見雀晏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殷落晚便知道自己又中了雀晏的招,這個混蛋。
雀晏走過去扶著殷落晚,說道:“好徒弟,為師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我們蘭花谷就靠你發揚光大了。”
殷落晚迷迷糊糊的聽著,心里真后悔那天跟雀晏爭奪誰當師父了,自己不過是一時玩笑,這家伙卻當了真,這世界真是,怎么了?
蕭玄燁派了好些人去追查,然而一個晚上過去了,也沒有半點消息,想起昨天自己那么輕易就放過了綠清容,就算不是綠清容,抱保不齊是綠清容手下做的,這群逆黨,到底有多少人?到底又是個怎樣的組織?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蕭玄燁轉身朝端陽殿走去,推開門,眼前的一幕讓他震驚極了,昨日被自己打的方仇安,竟然沒有一點事的站在綠清容旁邊給綠清容弄藥。
蕭玄燁直直的看著方仇安,方仇安卻頭也沒抬,在別處,蕭玄燁是皇上,但在這兒,他只是他們的仇人,沒有人會給他下跪,也沒有人會請安,方仇安,一夜的時間竟然痊愈了,他的武功好生奇怪。
蕭玄燁越發懷疑方仇安的身份,這樣的人留在身邊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說這世上已經沒有什么東西能將他殺死,那這無意是一個禍害,也許自己的江山,自己的性命都會因為方仇安而毀于一旦。
“皇上怎么又來了?難不成你還懷疑我將殷落晚藏在我這床底下不成?”綠清容冷言嘲諷。
“你沒有動她不代表你的手下沒有動她,告訴我,能動她的人有哪些?”蕭玄燁憤恨的看著綠清容,綠清容不哈哈大笑起來。
“你可真是小心翼翼,你自己的女人自己去找,我的人,可比你的人要聽話,我不說話,誰敢動?”綠清容抬頭,眼里閃過一絲怨毒,對殷落晚,她恨之入骨,但殷落晚是有利用價值的,她不會讓殷落晚這么輕易就死去。
等到自己成為女皇,她要讓殷落晚嘗盡自己所嘗過的所有的痛,到時候也讓殷落晚成為一個毒物,看蕭玄燁是否還愛她?她要讓他們都活著,然后看著自己一點點的折磨他們心愛的人,對了,怎么能放過殷落雪呢?還有蕭玉清。
京城第一美人,到時候她要讓殷落晚成為天下第一丑鬼。一個女人的嫉妒心有多恐怖,綠清容的心就有多可怕,她不知道自己對殷落晚是嫉妒,她以為只是恨,恨所有的災難都是自己一個人扛,而殷落晚卻活得逍遙自在。
一路上,殷落晚睡得昏昏沉沉,時不時的睜開眼睛,但卻沒有說話的力氣。她只聽得見馬蹄噠噠奔跑的聲音,其他的聲音卻什么也聽不到,殷落晚有些絕望,雀晏到底要帶自己去哪兒?是鈷藍嗎?還是蘭花谷,怎么走了這么久?
張偉在外面找了幾天也沒有找到殷落晚,便帶著兄弟們回宮請罪,蕭玄燁雖然很生氣,但知道他們已經盡力了,而且現在正是用人之際,這些人是從自己還在做太子的時候就跟著自己的,所以無論出什么事,他都不能怪他們。
“卑職等人保護娘娘不利,讓奸人將娘娘擄走,請皇上降罪。”張偉說,眾人跪在地上,腰板直直的立著。
“都起來吧!我知道你們盡力了。”蕭玄燁淡淡的說,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找葉晟睿幫忙,葉晟睿是不出門盡知天下事的人,也許他能查到,不是也許,是一定。
如果殷落晚身體很好,他一點都不擔心,因為殷落晚很聰明,她可以保護自己,可是現在殷落晚身中劇毒,如果有什么不測,蕭玄燁不敢想,便派人宣葉晟睿進宮。蕭玉清的傷已經養好,便和葉晟睿一同入了宮。
“陛下急召在下,是因為娘娘的事嗎?”葉晟睿直白的問。
“是,她被人擄走了。”蕭玄燁滿面愁容,蕭玉清感覺自己不過月余沒有見到皇兄,皇兄似乎就蒼老了十歲,都是因為殷落晚嗎?
“皇上放心,在下一定細查。”葉晟睿說。
“皇兄,您要保重身體,殷落晚她吉人天相,遇到這么多次危險都還活著,我相信她不會有事的。”蕭玉清安慰著,蕭玄燁哪里有心情聽這些安慰的話,他現在除了著急就是擔心。
“玉清,你去陪陪母后吧!”蕭玄燁說,蕭玉清只能告辭。
“臣妹告退。”蕭玉清退了出去。